苏糖嘴角微扬,一人一云渐渐到了剧组门口,看到不远处的白霞,惊喜的上前和她打了声招呼。
“酥酥?”白霞惊讶的说道:“你昨天?”
“昨天我?路上遇到些事情,然后没能赶过去。”苏糖想到那天发生?的事情,还心有余悸。
白霞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见她身上不像是受伤的样子松了口气:“没事就好,导演哪里我?已经帮你请假,说你发烧。”
“谢谢白姐。”苏糖微微弯了眼,笑着和白霞道?谢。
和导演说了一声后,苏糖直接去更衣室换上戏服,在化妆师的手下又变成?了萧盛安。
巫昀一直飘在女孩头顶,明目张胆的没有隐去身形。
苏糖时不时的看他一眼,内心无奈的很但是又拿他没办法?,只能眼不见心不烦。
今天是她最后一场戏,看着镜中妆容精致的自己,拍了拍脸推门出去,对着旁边的导演点了点头,在导演说完“开始”的后,提着裙摆朝着不远处关季饰演的太子飞奔而去。
“噗嗤——”刀剑刺入胸膛,苏糖嘴角微微上扬,眉眼在阳光下灿烂明亮。
被女孩挡在身后的太子瞳孔微缩,不敢置信的盯着眼前的人,手无举措的接住跌落的女孩,颤抖着声音不安的捂住她胸膛上源源不断流血的伤口。
“盛.....盛安....没事的....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太子身上的明黄色袍子被萧盛安身上的血染成?红色,整个人目光呆滞无神的看着怀里的人。
他的盛安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萧盛安对着他笑的温柔,眼中是他不曾见过的神情,好像是解放又好像是不舍:“..真好.....我?又是那个不谙世事的长安公主....告诉...告诉皇兄....盛安...错了....”
“盛...盛安....”太子声音微颤,萧盛安紧紧闭着双眼毫无声息的躺在他怀里。
“盛安!”赶来的萧尘睚眦欲裂,疯狂的杀尽挡在他面前的人,猛的推开已经麻木的太子,小心翼翼的将萧盛安抱在怀里,声音悲烈嘶哑:“长安....皇兄在这里....皇兄在这里...不怕不怕....皇兄带你回家....”
回家?太子眼中渐渐恢复清明,狠厉的看向萧尘:“不!盛安不会?和你走的!她是我的人是我的侧妃!以后是和我?合葬的人!”
“呵,侧妃?”萧尘嘲讽的笑了声,抱着怀里的萧盛安目光冷冽的盯着那个罪魁祸首:“我?的妹妹是长安公主,但是就是因为你,她屈尊嫁给你当侧妃,被你的正妃硬生生?逼得小产,而你——”
萧尘闭眼深呼吸,想到那天的场景,内心的怒火逐渐暴涨:“而你!却从没有想过她那时候为什么?那么虚弱,你们夫妻真是好样的,一个害了我?的妹妹小产,一个害得我?妹妹没了性命。”
“小...小产....”太子脚下趔趄,颓废的蹲坐在地上,脑海里全是那天盛安虚弱的笑。
一直飘在空中看着他们的巫昀眼中渐渐凝聚着阴翳,咬牙切齿狠狠瞪了眼那个抱着酥酥的男人类。
刚才还万里晴空的天,瞬间凝聚着挥散不去的乌云,夹杂着电闪雷鸣,不过片刻便倾盆大雨,浇湿了下方的几人。
苏糖的戏份也就这么?一场,拍完之后身上的襦裙不适的紧紧贴在身上,被深秋的冷风一吹便冻的哆哆嗦嗦。
咬着牙裹上大衣,看到旁边的小助理脑海中想起巫昀说过的话。
郝静喜欢关季,看来她还是找经纪人将她换了比较好,想起那天看到的那个眼神,苏糖忍不住背后发凉。
这场戏算是完成?,导演满意的对着苏糖点头,欣慰的说道:“拍的不错,继续努力,这里已经没有你的戏了,可以回家了。”
惊讶于导演的好态度,苏糖受宠若惊的点了点头,站在苏糖身后的郝静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和导演说完话,直接去更衣室将身上湿漉漉的襦裙脱掉,换上自己的衣服。
看了眼脸上的妆容,有气无力的坐在椅子上,不知为何总感觉很疲惫。
“阿嚏——!”捂住嘴打了个喷嚏,一股凉气从脚底涌进额头。
刚飘进来的巫昀瞳孔微缩,迅速飘到女孩旁边,杏眼担忧的盯着眼前的人儿,声音充满了自责:“酥酥........”
“我?没事...阿嚏——!”苏糖摇头,控制不住的又打了个喷嚏,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下意识的裹紧身上的衣服。
巫昀杏眼微垂,声音低沉沙哑:“酥酥。”
苏糖闻言抬眸看向他,疑惑的眨了眨眼,巫昀没有说话,直接化成?人形,脱下外边的长袍披在她肩上。
上面还惨留着他身上的温度,苏糖鼻尖微微耸动,嗅到了熟悉的清列气息。
更衣室里两人谁都没有说话,苏糖感觉自己的脸越来越热,脑袋也晕乎乎的,忍不住先开了口。
“我?们回家吧,小黑团还一个人在家。”
“好。”巫昀应道?,弯腰将女孩抱在怀里,设下结界遮挡住冷冽的风,踩着两点乌云朝着酒店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