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把富户当做韭菜一堆一堆往关中迁移一茬儿一茬儿的割割的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哭着喊着叫爸爸把自己的钱都贡献出来打匈奴去了。
封建时代的自由灯塔了属于是。
苏咏霖内心的诸多想法大量迸发出来让他十分兴奋本来因为不少复兴会员落马而心怀忧愤的他已经做好了就算死了也不会让上等人更好过的想法。
死之前他一定要折腾出一系列针对他们的法律法规平稳的运行下去至少要形成一个政治惯性哪怕自己死了这些规矩也能顺畅的运行下去多给他们带去一些麻烦。
而自己就要尽可能的多活几十年活得越久这套规矩运行的越久惯性就越大就算未来出现了某些不怀好意的家伙想要把道路改回封建状态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对上等人的税收能力越强大明国祚就越长自己的这份事业就能维持越长的时间直到这一切走向终结。
时间进入五月中旬黄河工程沿岸数个州府已经被苏咏霖清洗了两遍第一遍是明面上的贪污犯第二遍是试图隐藏但是没藏住被交代出来的深水狼。
隐藏最深的一个居然本身还参与到了这场审判当中最后被棣州刺史朱文宪交代了出来当场被拿下加入到了被审讯团队中整个过程还不到一刻钟。
于是那场审判从头到尾都充满了黑色幽默。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两遍清洗之后黄河工程沿岸各州府为苏咏霖提供了超过一百亿钱的抄家所得。
犯官们和协助他们消化公款的地主富商们加在一起为大明朝提供了一百亿估值的抄家所得。
这个消息秘密传到中都财政部之后财政部尚书林景春激动不已立刻启程风驰电掣般赶往山东就像是濒死的沙漠旅人终于看到绿洲一样也不管疯狂赶路的时候自己的头发又被狂风掀去多少。
对于他来说简直是狂喜。
尽管这从来不是苏咏霖的目标他倒是宁肯看到没有任何一个贪官他想要抄家都抄无可抄。
可是数量极为庞大的金银财宝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想法终究不能成为现实。
不过苏咏霖也想通了与其自怨自艾自我挫败倒不如勇往直前奋力拼搏堕落了就是敌人坚持住了就是家人就那么简单。
横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把刀终究不能是摆设。
黄河沿岸各州府的窝案爆发引起了连锁反应他们犯下的事情所造成的影响不可能局限在本地犯事者也不可能局限在本地否则泰安州的物价没有理由进一步上涨。
所以兖州、潍州、泰安州、密州、莒州等地也纷纷有地主富商和官员被牵扯出来。
被贪污的公款和建材通过各种渠道在本地和南边各州府消化贩售流入市场推动当地物价上涨之后纷纷洗白回流最后改头换面回到了那些官员们手上。
而在这个过程中负责操作的白手套们也得到了不少利润赚钱赚得很开心。
这本来就是他们的传统艺能当年金国还在的时候地方上但凡有什么工程他们就是这样操作起来的。
反正工程只要有个样子就行了用料全部变成次品甚至是残次品也没关系至于什么时候工程毁掉了老百姓造了什么罪都不重要。
撞上运气好的时候这边刚刚把工程款拨下来准备开工那边大金国就给大明国干掉了取而代之了。
嘿!这一桩无头公案不就成了吗?!
血赚了简直是。
然而正所谓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之前赚的有多爽现在赔的就有多惨。
大明国开始拉清单了。
之前赚了多少现在就给我吐出来多少而且苏咏霖决定还要发扬军阀们的优秀征税传统来一个账目回溯——别说大明国的债要还金国的债你们也要还!
什么大明国不收金国的债?
再敢废话我把北宋的债也给你算上!
总而言之就是想方设法的抄家灭族。
东平府等第一波被清洗的州府已经有数百官员、地主、豪商之家被抄没而苏咏霖的胃口还远远没有到被填满的时候他把矛头指向了山东南部各州府。
其中首当其冲的就是兖州。
兖州地界内首当其中的当然就是主角中的主角——孔氏。
益都府同知崔智经过审讯之后老实交代了自己瞒着上官和孔氏家族的某一分支合谋处理了一批建材的事情。
这家孔氏分支主要也就是从事这一块的生意属于孔氏家族外放出去经商赚钱维持主家奢侈生活的工具人分支。
而这样的分支孔家并不少基本上是传承过程中不受关注的庶支承担。
一个家族到底不能全都是坐享其成的上等人总要有些人能做点脏活累活不然孔氏基业早就被吃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