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过程虽然纠结,但结局基本是完美的。第二天,训练完了的正选们就齐齐跑到仁王家来蹭点心。
你们也找个好点的借口吧喂,谁不知道仁王家每逢周六日都是他们姐弟俩自行下厨解决的啊!雅籁笑着非常想吐槽。
“不过雅籁你的画工怎么样?画丑的话我们可是要精神补偿的!”丸井看她颇有架势的拿出工具,于是调侃。
“放心,我画动物画得很好,尤其擅长画猪。”雅籁支好架子,抬起头看一眼丸井微笑。
于是丸井纠结了。
雅籁擅长的是素描和水墨画。
这一点倒是受了尹落的影响,因为如果你有个青梅竹马成天画画你也会对那个引起兴趣的,不过是尹落更擅长西洋画罢了。
“雅籁画的不错呢。”轮廓出来后,幸村得到可以随便乱动的指示,于是跑过来看雅籁的画。简单几笔却很传神,看得出来,很有功底。
“啊,可能是我在素描上比较有天赋吧。”雅籁下意识的回答,心思仍然放在画纸上。视力不好让她几乎要眯起眼睛去看坐的不远的人。
听到她回答的幸村微怔,然后抬头看了眼仁王,发现仁王的脸色晦暗难辨。心细的他立时发现似乎有什么不对,于是微笑,“那么请加油吧。”
专心画着的雅籁闻言茫然抬头,幸村的微笑让她有些迷惑,于是歪头,“啊?”
幸村摇头,“没什么,不过这里这样处理比较好哦。”随手指出她画的不足。
“啊,真的!”雅籁一边拿起橡皮修改,一边表达着对幸村的钦佩,“难怪我刚刚觉得这里有些不对劲。幸村你也画画么?好厉害的样子。”
“恩,从小。”又给她指了几处,幸村显得很随性,“如果不是网球在我生命里占了更大比重的话,我想我现在该是在学美术。”
“我听雅治说,幸村在国三时曾经住过院,几乎不能再打网球,是吗?”雅籁边画边问。
“是。”幸村继续微笑,“那是一段很难捱的时光呢。”不能触碰网球,只能无力的看着球场上的其他人活跃,那些日子,真的是一段噩梦。
“那么当时,想到的其实也只是网球,而不是美术吧。”雅籁垂眸。美术对手的要求并不像网球那么高,毕竟运动员只要有旧伤隐患几乎就可以宣告他的运动生涯结束了,而如果是画家也未必不能再提笔。
两人之间的气氛霎时间有些僵硬。
“啊,是。”她的问题奇怪到让他一愣,不过幸村还是微笑着回答,并无半点失礼之处,不过他最终还是忍不住,“怎么这么问?”
“没什么。”这个问题问出去显然雅籁也有些愣,摇摇头,笑着看画,“幸村的画工果然比我好,经你这么一指导,我都觉得这画上了层次了呢。”
“和我没什么关系,本来就很传神了。”幸村倒是很谦虚,“啊呀,雅治似乎叫我有事,我先离开下。”
“恩,好。”雅籁呆呆的应了,然后看着幸村离开。
为什么要问那个问题呢?那个阴影难道还没有散去?当年的尹落放弃自己,是因为自己没有那个人重要。放到幸村身上,就是美术没有网球重要,于是不平,所以发问么?是因为这个,所以把幸村代成了尹落,把自己代成了美术,是这样么?这样的自己,也太过敏感了吧,这样下去,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呢?也会像未曾谋面的母亲一样,走上自我了解的路吗……
感觉到自己近乎病态的心理,却无能为力。雅籁握着笔的手慢慢收紧,手心里的橡皮被攥的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