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在意自己在孤心中的形象?”
司韶语气没了一开始的不悦,掺了那么一丝丝别扭在里面。
仔细观察还能发现司韶眉梢微微上扬,这正是他心情转好的迹象。
景詹见状赶紧顺杆上爬,连连点头语气诚恳道:“当然在意了,殿下是奴才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人,如果可以的话,奴才恨不得沐浴焚香后再来见您。”
这话听着夸张,但说的却是景詹的心里话。
司韶作为任务目标,的确是他在这个世界最重要的人,其余人连司韶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
而沐浴焚香更是说出了景詹目前最急切的需求。
他因为身上的伤被司韶禁止洗澡好几天了,今天那馊了的饭菜汤水也溅到他身上了,景詹当然恨不得立刻马上去洗个香喷喷的热水澡,然后再来跟司韶在这慢慢墨迹!
然而和景詹脑回路从来就没对上过的司韶,听见景詹这番虔诚又热烈的表白,耳朵尖瞬间红了,心头因为三皇子挖墙脚的那股郁气也消散得一干二净了。
司韶右手握拳抵在唇边咳了一声,有些恼怒地瞪了景詹一眼。
这小太监真是大胆极了,光天化日之下就说出如此……如此不知羞耻的话。
当真不知道“含蓄”二字如何写。
景詹还真不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他被司韶突然瞪了一眼,正反思自己又哪里说错话惹人生气了,就听见司韶在那似乎心情不错地说:
“行了,你的心思孤早就知道了,用不着三番两次在孤面前表明心意提醒孤。孤早就说了,等出了这冷宫,孤自会给你答复的。”
这语气就跟高中生拉着小对象说等我高考完了再跟你谈恋爱没什么两样,只是小对象,呸,景詹一时间没听出来。
景詹这是第二次听见司韶说什么答复不答复的事情,他有点想问司韶说的是哪件事,但强大的求生欲告诉他,问了就等于找死。
景詹不自觉皱了皱眉,最后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含含糊糊地应了声,想着还是先把当前给糊弄过去再说吧。
司韶见小太监一副犹犹豫豫不太高兴的样子,不禁有些羞赧,他倒是没看出来,这小太监看着一副斯文秀气的样子,性子竟是这般急躁,他不过是暂时没允了他,就表现得这般不愿与失落。
想了想,司韶决定还是给他一点甜头,免得这家伙成天的惦记自己。
“过来。”
景詹正发着呆,听见司韶冷不丁地开口,连忙回过神,端着手里已经变得有些温的水上前。
“殿下,您是要净手吗?”
景詹说着,便将盆子放在一旁的矮凳上,然后退到一边侯着。
并准备像以往那样,等司韶自己洗完手,他再递上一块干帕子供他擦干手上的水。
可谁知这人不知道抽什么风,用一种奇奇怪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后以一种便宜了你的语气淡淡道:
“为孤净手。”
景詹:“?”
自己没长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