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文刀虽说只有四十多岁,可他早已是国内榜上有名的收藏家。
那是2015年的事情。
赖文刀为了竞逐张大千的作品,在5月31日当天直飞HongKong,只为参加“梅云堂藏张大千画”专场拍卖会。
现场共有25件拍卖品,在当天足足完成了6.8亿港元的成交额。
其中,张大千的这副《嘉耦图》以1.9亿港元拍出,刷新张大千个人作品拍卖纪录。
正是因为张大千的这个《嘉耦图》,是个名画,才让赖文刀付出了1.9亿的代价。
而就在今天,他亲自把这副珍藏了几年的名画送到了徐老爷子的寿宴。
不得不说,他是个生意人。
有讲究!
关键时候,敢于一掷千金。
其实,赖文刀听都没听过徐明德这号人,更别提跟他有什么交情了。
……
徐明德听在耳里,心中也在纳闷。
这什么情况啊?
赖文刀更自己素味平生,他这又是冲谁来的呢?
徐子昂?
没听他提起过啊。
其他人?
会是谁呢?
居然能把这号人物请到现场,这面子可真是不小呀。
徐明德怔了两秒后,赶紧起身,带着徐氏宗亲准备出门迎接,边走边问道:“不知这位赖先生是你们哪位请来的啊?”
报信的家伙立刻回道:“赖先生说是冲夏先生而来。”
什么?
又是夏先生?
这夏先生果真不简单,这一顿饭还没结束,就给徐家人带来了两个大惊喜。
了不得啊!
神级大佬是要不一样些。
然而,整个徐氏寿宴上,貌似姓夏的,除了夏树之外,再无旁人。
在听到夏先生三个字后,除了徐千又和徐凯丽扭头看了夏树一眼外,其他人根本没有把夏树和那位报喜人口中的夏先生牵连到一起。
一群人大张旗鼓的出门迎接贵宾的到来。
徐少勇跟着队伍的后面,路过夏树身边,又想打他的注意,见夏树一动不动,故意提及他道:“我说夏树,你小子怎么如此不懂事呢……”
“滕王会馆的大老板赖文刀,亲自过来给咱爷爷祝寿,你坐着不动是看不起他吗?”
为了不让徐千又难堪,夏树想了一下,立马起身带着徐千又跟着队伍也走出了大门。
徐家上下整整齐齐排成了一排,恭恭敬敬地迎接赖文刀这位大人物的到来。
差不多五分钟左右的时间,一辆迈巴赫缓缓停在了门口的停车坝子上。
很快,车门打开。
赖文刀满脸春风地走了下来。
徐明德见状,赶紧带着笑意迎了上去,伸出双手恭维道:
“赖总,你好!鄙人徐明德,欢迎您屈尊寒舍,请请请!里面请!”
“我徐明德万万没想到,能在八十寿宴上迎接到您的大驾,真是折煞老夫了。”
赖文刀和徐明德握手后,开口道:“徐老爷子言重了,您老寿宴我赖文刀怎么能错过了,只是我赖文刀不请自来,还望您老勿要见怪啊!”
赖文刀此话说的倒也是事实。
其实,他并没有要来的意思,更何况他徐明德是什么人,哪儿值得自己屈尊?
只是碍于方宏博的一通电话,他才兴致勃勃的赶到了徐家村。
方宏博电话中交代,今天是夏树妻子爷爷的寿辰,让他过来压压阵。
徐明德哪儿怪罪这个赖文刀,人家能来已经是给足了他面子,随后笑着道:“赖总前来寒舍,怎么不通知我们一声,我也好让子昂前去给您带路啊。”
“唉,这还不是事发突然嘛,我也是临时知道夏兄弟跑来了徐家村,这才跟着过来向您祝寿的嘛。”
“夏兄弟?”
又是夏先生?
就在这个时候,赖文刀在人群中发现了夏树的身影。
顿时,他脸上神情大变,精神面貌也好了不少。
要不是因为夏树的及时投资,滕王会馆也不可能一路顺风顺水。
赖文刀像是没有听到徐明德的疑问一般,直接拨开众人的围拢,朝着夏树的方向走去。
“夏,夏兄弟,不好意思啊,我得到消息的时候刚好在机场,这才路上耽误了一阵,您看我来的不算晚吧?”
赖文刀快步走到夏树身边,一脸恭维地说到哦。
“你来这儿干什么?”
夏树一脸懵逼,被这家伙说的云里雾里。
仔细一想,今天是徐老爷子的寿宴,跟他赖文刀没半毛钱的关系。
他火急火燎的跑到这种鸟不拉屎的鬼地方,难不成只为讨好我?
这尼玛,有这个必要?
次奥啊!
夏树转念一想,当下明白了过来。
这难道就是方宏博那个老家伙说的惊喜?
惊喜个鸡儿啊,惊喜?
这二货搞这出,不是逼着自己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吗?
他大爷的!
回去再找他算账。
“哈哈……这不是周末嘛,我闲着也是闲着,听说您也在这儿,我就赶过来凑个热闹嘛,再说徐老爷子也欢迎我不是?”
赖文刀谄媚的笑道:“我这次可是带了大礼的,张大千的一副《嘉耦图》,没给您丢人吧?”
身前的夏树,那可是顶级富二代。
他要实力有实力,要金钱有金钱。
送他什么他都瞧不上。
难道有一个跪舔他,抱他大腿的机会,只要把徐老爷子哄开心了,这家伙岂能忘了他赖文刀?
赖文刀心思周密,绝不允许自己错失了这种良机。
损失一两个亿,又算的了什么?
只要能让夏先生身心得到了娱乐,那就是一笔物超所值的投资。
而这时,不明所以的徐明德,赶紧带着众人追随了过来。
“赖总,赖总,您这是什么情况?”
说完,徐明德看了赖文刀身旁的夏树一眼,赶紧说道:“赖总,外面风大,咱们赶紧进室内说话吧。”
“再者,他不过就是一吃软饭的窝囊废,您跟这种废物有什么可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