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晚上,他才把那个龙角树给拖回来,之后一个月没出门,才做成了一把尺子,送给了那个戴兜帽的人。
等那人走了,金木匠还给他磕头,但是一起来,就咳出不少血,人也没了精神,没活多长时间,人就没了——家里老人都认为,那个祖先动了龙角,没熬过那个煞气。
但从此以后,金家的名头更大了,人人都知道,天龙角长出来的树,金家都能料理。
一直到了木匠这个行当整体没落,他们家的手艺这才算是失了传。
哑巴兰也来兴趣了:“哥,这么说,那个披麻戴孝的东西是这个东西成精了?”
严格来说,那叫物灵。
民间传说,老东西用三百年就成精,就是这个意思——这东西年头多了,人间烟火气吃多了,自然也会生出灵气来,就好比木精一样。
老人讲的故事,什么笤帚疙瘩成精之类的比比皆是。
而那个披麻人出来吃月光,也是因为它有了灵气——更别说,那个龙角树之前就是吃香火的。
冯桂芬也挤过来了,盯着那个尺子直发愣:“就是因为这个东西,我才找不到对象?”
她也想拿过来细看,但是就算普通人,也能感觉出这股子煞气,出于本能也不想碰,手又给缩回来了。
我点了点头,这个家里煞气的来源,就是这个东西——难怪呢,既有青气,又有宝气,还真是个好东西。
我也忍不住浮想联翩,那个戴着兜帽的,到底是什么来路?他拿这个尺子做什么用了,让它有了这么大的煞气?
冯桂芬这就高兴了起来:“合着就是这个东西妨主啊?这可太好了,终于把这个玩意儿起出来了,大师你快把这东西烧了扔了,我是再也不想让这玩意儿妨害了,我想结婚!”
也没错,冯桂芬那些男人,确实都是被这个麻衣玄素尺给妨害了,但是我现在也看出来了,这东西妨害他们,是有原因的。
现在冯桂芬脸上的煞气跟散了雾一样,已经消失了,我看得出来,原来她夫妻宫上,有一个若有似无的红线。
这叫桃花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