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道长则跟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我:“就为了那么一个非亲非故,甚至见都没见过的人,值?”
哪一个人,都不能白死。
黄小猫盯着我,神色也有些异样。
少年则一下来了劲儿,热血澎湃的说道:“叔,我跟你去——张大福还欠我爹四百块钱呢,他死了,就没人还了。”
我摆了摆手——非专业人士,掺和不了这种事儿。我保证,把他带回来还账。
大潘看我胸有成竹的,手也松开了,看着我,眼神很复杂:“你这个人,跟其他人不大一样......”
江道长冷笑了一声:“看你词汇量匮乏的,不就是怪胎吗?”
怪你大爷。
不过我打不过她,算了,好男不跟女斗。
于是我折过身子,就把另一侧的窗口辎重推开,想从里面挤出去。
几个刚一动身,大潘的手再次搁在了我肩膀上。
我还以为他改变主意,又要拦着我,谁知道,他伸出了一只大手,里面有两个白色的,亮闪闪的小球,跟小时候玩儿的玻璃弹珠差不多。
“这是我们西川的白云母,”大潘不情不愿的说道:“把这东西含在嘴里,只要离得远一点,那东西就闻不到活人的味道。”
卧槽,还有这么好的东西,你咋不早拿出来。
我刚要拿,大潘把手指头一拢,闷声说道:“我就赌这一次——你记住了,你的命是我的,不许死。”
这话听着怪熟悉的——对了,跟手机广告里的霸道总裁小说差不多。
我接过那俩小球点头:“放心。”
赵二虾一听有这么好的东西,又来当伸手党,大潘不惯着他,瞅都没瞅他。
外面泥土和腐朽的气息更重了,熏的人想吐。
我含了一个在嘴里,忽然就觉得耳清目明,把那些尸臭气息都给挡住了。
接着,翻身从一边绕了过去。
果然,那东西还挺管用,我就从一边过去,那些枯尸离着我不近,果然没发觉。
我心里大喜,可那个大块头的枯骨就跟感应出来了一样,歪头冲着我藏身的方向,就看过来了。
我一皱眉头,立马屏气凝神的躲在了一棵大树后头。
那个大块头似乎也无法确定,转过了脸,继续专心致志的推门。
而我惦记着那个张大福,奔着刚才看见人影的方向就跑过去了。
可到了那地方一瞅,刚才的位置上,已经没有人了。
奇怪,张大福呢?
我心里陡然一动——该不会,是我已经来晚了,他已经让几个枯骨给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