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刁听着浴室里的哗哗水声,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任何动静。
大约二十分钟后,扶灵从浴室出来。
知道小黑是有灵识的‘男人’后,她也没再那么神经大条的当着他的面就脱衣服,每次洗完澡还是会裹着浴巾到衣帽间里拿了干净的睡裙换上后再出来。
只是……
她穿着真丝的吊带睡裙,长度堪极膝盖处,一双纤细小腿根本遮不住,湿漉漉的长发随意挽在肩后,还在滴水。
发丝滴在身体上的水珠将吊带睡裙沁的微润,贴着身体玲珑有致的曲线若隐若现。
尤其是她的腰,在薄得几乎没有厚度的丝缎睡裙覆盖下,盈盈不堪一握。
她根本不知道,这样的自己,在男人眼里,视觉冲击效果简直比一丝不挂还要更血脉喷张。
扶灵用干毛巾绞干了头发上的水,然后坐到梳妆台前用吹风机吹干头发。
梳妆台前是一面很大的方形镜子。
住在小黑的画框就被扶灵随意放在床头边的抽屉柜子上。
到了晚上,夜色的迷路和灯影的照映,让画中男人的脸仿佛变得更加深邃狂俊了。
扶灵吹着头发时,随意抬眸,视线与镜子里画中的男人视线蓦然对手。
她一愣,“你盯着我看做什么?”
“你不看老子,怎么知道老子在看你。”男人嗤声。
扶灵:“……”
这小黑,脾气真是越来越横了啊。
还真是惯不得。
“大晚上的我累了要睡觉了,你这样睁着眼睛直勾勾盯着我,我怕我睡着了都会被你吓醒!”
“别自以为是,谁要看你。”漆刁不屑地撇开视线,“老子晚上要打坐修炼。”
扶灵想了想,道,“那我找块布把你盖起来吧,这样我就可以放心睡觉了。”
“切。”漆刁满脸不以为然,甚至还用挑剔和鄙夷的眼神上下打量扶灵,“就你这姿色,还担心老子会把你怎么样,该担心的是老子才对吧。你可别趁着晚上漆黑麻嗦对老子做什么。”
扶灵:“……”
她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行吧,你帅你有理。
我不跟你计较,扶灵吹干头发后,踢掉拖鞋翻身上床,拉过被子盖住自己,不去管小黑了。
至于为什么她压根就没真的担心或者说害怕过,这副邪门的会说话的画里的男人,会对她不轨或是怎么样。
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就是不担心,或者说内心深处是笃定的,他不会伤害自己。
扶灵并没有去深究过这种毫无来由的相信是从何处而来。
但让她感觉很好,也就没有想要去深究那奇怪安心感是从哪里来的。
夜幕深沉,扶灵睡得很沉,侧身枕在床上,纤细的身姿在薄被下摆出曼妙的线条。
黑暗中,墨色画框中男人的漆眸闪着灵异的熠熠暗芒,一道道奇幻的玄光从画框里闪过。
顷刻,男人闭上双眸打坐片刻。
睁眼,扫了一眼熟睡的女人。
没有了白天醒着时与她抬杠毒舌时的傲慢不屑,深邃的漆眸里全是灼热的凝视。
而睡着的女人对这黑夜中的窥视和守护一无所知。
时间就在两人这么吵吵闹闹怼怼笑笑中相安无事过了一个月。
直到,一个月后,发生的意外。
意外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发生的。
天生异象,天黑后忽然阴云密布狂风骤雨。
大雨拍打在落地窗上,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家里的阿姨昨天有事请假回老家了,别墅里就只有扶灵一个人。
也不是,跟她在一起的还有小黑。
晚上扶灵感觉没什么胃口,也没有吃晚饭,外面下起大暴雨后她进了画室画了一会儿画。
可是却总感觉心烦气躁的没有灵感,画了没一会儿就出了画室。
她走出去刚站在走廊上,天空忽然一道向天彻底的惊雷伴着霹雳闪电砸下来,把扶灵吓得一个激灵。
紧接着,房子里的电停了,楼上楼下一片漆黑。
“……”扶灵莫名紧张起来,她摸索着墙壁往房间里走去,“小黑,小黑你还在吗,停电了,我有点害怕。”
而房间里,往常每当她喊他,虽然看起来满脸不耐烦但每次都会第一时间回应她的男人,这一次却没有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