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店员看着远去的三人,松了一口气。
从始至终,他们都没说过一句责备的话,甚至看都没看她们两一眼,完全把他们当空气。
“流那么多血,估计肚子里的孩子也保不住了吧。”
其中一个女店员看了一眼地上红红的一滩,走着惋惜地说着。
“先别管别人了,把地板赶紧打扫干净吧,不然,被老板娘看到,人家孩子保的住保不住不说,咱两的工作肯定是保不住了。”
这家店的老板娘有洁癖,见不得的店里任何角落有不干净的地方。
何况还是这么一滩血。
两人去卫生间拿了拖把和抹布,刚出来,老板娘就来了。从门口往里面,一个衣架一个衣架,一个角落一个角落地检查。
两人相视一眼,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惊恐。
“你们两个愣着什么,给客人倒咖啡去啊。”
其中一个放下抹布,跑进了茶水间。
另一个现在那里,脸色发白,眼神发直。
完了,今天是难逃要被开除的厄运了。
就在她觉得穷途末路的时候,那个跟着老板娘进来的客人,盯着女店员身后那一滩红色,眼睛都发直了。
能跟老板娘那样的人交朋友的人,估计也差不多是或多或少有些洁癖的人吧。
这时,老板娘也看到了。
她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女店员支支吾吾地,准备解释。
还没开口,那个客人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冲着那一滩红色就跑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
老板娘指着那里,问女店员。
“老板娘,这是……”
“别说话!”
男人蹲在地上,用手抹了一点,在手指上捻了捻,然后又放在鼻尖闻了闻。
女店员看着男人奇怪的举动,比吃了苍蝇屎还难看。
突然。
“哈哈哈哈,我终于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了,”
男人从地上站起来,跑到老板娘跟前,两眼放光:“芝芝,我终于找到了,我找到了。”
老板娘看了看地上像血一样的颜色,一脸疑惑。
“你还记得我之前那副画,需要填补的颜色,我一直调不出这种颜色,我现在知道了。”
血?
女店员看看地上,又看看男人欣喜的脸,准备解释的话咽了回去。
男人走到女店员跟前,问:“这是哪儿来的?”
“是一个女顾客……”
“她人呢?”
“去……去医院了。”
男人从包里拿出一包抽纸,将地上的那一滩全都收进纸里,然后装进一个袋子,就兴冲冲地离开了。
刚刚端着咖啡出来的女店员,也看到了男人像收拾宝贝一样收拾地上那一滩,不自觉的嘴里就分泌出很多唾沫。
她忍不住咽了咽。
“行了,把地上那儿擦干净,就赶紧去忙吧。”老板娘说。
两个人喜出望外,麻利地将地上的的痕迹擦干净,然后就干活儿去了。
在背对老板娘的时候,两个人相视一一眼,神色皆是一松。
这算是因祸得福了吧。
白帆带着皇今晨出了商厦,就准备去最近的医院。
“送我去泰康医院,”
白帆往后看了一眼。
“我能撑的住,就去泰康医院,除了小洁,别人我不放心。”皇今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