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舜声音一如既往地冷静。
在他的历史里，还从来没有输这个字。
“行行行，这一点我说服不了你，但是你条胳膊还想不想……”
“纪舜，”
皇今晨的声音从卫生间传了出来。
电话里的话说到一半听到了纪舜这边似乎有女人的声音，便打住了。
“纪舜，你在哪儿？你不会是觉得这样的生活太过寂寞，所以去找乐子去了吧？”
“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不跟你说了，就这样。”
纪舜挂了电话，朝卫生间走去。
电话那边的苗术琢磨了一下刚刚纪舜说的最后一句话。
什么嘴里吐不出象牙？
狗猪里吐不出象牙？
“纪舜，你绕着弯儿骂我！”
纪舜打开卫生间的门走进来，浴室的推拉门没关严实。
皇今晨靠坐在浴室里，头发在头顶挽成丸子，肩膀和手臂放在浴缸边缘，白皙的肌肤上沾了泡沫。
纪舜黝黑的眼眸暗了暗。
“怎么了？刚刚喊我。”
纪舜站在门口，不往里走，也不往外退。
眼里只有坐在浴缸里的皇今晨。
“这个沐浴露是新的，我刚弄了很久没弄开。”皇今晨眼睛往手边儿的置物架上瞥了一眼。
纪舜走过去，将沐浴露打开。
皇今晨看着就站在自己身侧的纪舜，心里些奇怪。
以前他穿衬衫，总喜欢将袖管挽起来，现在，袖管的扣子系的严严实实，袖口到手腕。
门铃响了。
纪舜双手撑在浴缸边缘，附身凑近皇今晨：“可能是饭菜送到了，我去看看，等一下我进来接你出去。”
以前有一次她洗完澡差点儿在浴室摔到，自那之后，她每一次洗澡，洗完他都要亲自和她出去。
“你先出去吧，你不是在浴缸边缘还铺了毛巾吗？”
“我先出去，等我。”
纪舜出去，开门。
“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电话里我话还没过完呢，你就给挂了。所以我只好亲自跑一趟了，”苗术眼睛往房间瞟去。
纪舜身体一挪，挡住了苗术的视线。
“明天我会去找你，”
说着，就要关门。
“喂，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这个医生？”
纪舜冷冷扫了苗术一眼：“我的话不想说第二遍。”
门啪地一声关上。
五分钟之后，门铃再次响起。
这一次，是送来了饭菜。
纪舜将食盒摆好，然后又进了卫生间。
皇今晨刚刚从浴缸里走出来，纪舜就进来了。
皇今晨脸一红，迅速扯过手边儿的睡袍裹在了身上。
纪舜眸色一深，微微一笑，然后走过来，绕过她身后，将睡袍的带着系好。
“走，先出去吃饭。”
从卫生间一出来，饭香味儿飘了过来。
“酸菜鱼？”皇今晨惊喜地问。
“嗯，你常常合不合你的口味。”
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合胃口的饭菜，皇今晨吃了两大碗米饭。
多少个担忧的日日夜夜，食不知味，寝不安心。
今晚，躺在床上十分钟不到，皇今晨就睡着了。
感受到怀抱里的温香软玉，纪舜的心温柔地一塌糊涂。
许合山对南希的步步紧逼没有妥协。
这个案子最终走了法律程序。
屠夫将这个结果告诉南希，南希也并不意外。
“老板，还有一件事……我想还是跟你说一下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