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多在意这?件事,仁王的大部分精力还是?放在了训练上。尽管他每天都会抽空发简讯给纯,但是?能够表达的意思实在有限。
就这?样到了周末,仁王在想要不要抽空去东京一趟的时候,到他屋子里送甜点的仁王妈妈终于受不了他“乱室英雄”的状态,命令他午饭前必须把自己的房间收拾好。仁王摸摸头,也只能先收拾房间。
不得不说仁王妈妈暴走是?很能理解的,和大多数青春期的男生?一样,仁王对自己的房间实在是?很邋遢,虽说不至于就像车祸现场一样让人不忍直视,但是?也大大超越了一个清洁的家庭妇女对家的容忍底线。尤其是?,这?个底线还是?无数次被仁王刷新过下限的。
捂着鼻子将扫书橱上的灰尘,一张照片从书与?书的缝隙间滑落下来。仁王看了掉在地上的照片一眼,把书橱清扫干净了才?摘了手套把照片从脏兮兮的地上捡起来。
那是?他的小学毕业照。小学的时候他一直和纯在一个班级,在这?张照片上,纯看上去比他还要高一点。仁王颇为受挫地撇撇嘴,不过一想到自己现在比纯高很多,他又淡定下来。目光一一扫过那些?同学,熟悉的面孔让仁王的表情?柔软了不少。尽管时隔四年,仁王凭借良好的记忆力还是?能很清楚地想起每个人的名?字,这?让他成就感十足。不过当他看到第?四排中间纯背后的小男孩时,他却一下子梗住。这?个小男孩还站在他身?边。
他想不起来这?个人的名?字,更让他意外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小学的时候还有这?么一个同学。他记得小学读完后他们就搬家了,他们家和纯家一起搬来了神奈川,所以现在除了纯,仁王和其他同学差不多都失去了联络。不过就算不再联系,仁王很确信自己真的记得小学五年级班上的每一个人,他甚至还能想起来在文化祭上他们表演的节目和每个人的分工,但是?对于照片上的这?个人,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仁王凝视他明亮的冰蓝色眼睛,忽然觉得头像炸开了一样疼。他捂着头,照片从指间滑落下去,扣在了木质地板上。
不管地上的灰尘,仁王坐下来,他愣了十多分钟才?平静下来,但是?那双冰蓝色眼睛的主人,依旧没?有从他记忆里浮现出来。仁王看向?地上的照片,觉得自己找到了突破口。
远在东京的纯对这?一切并不知情?,周末的时候她在葵的家里准备两人的夜宵。想到花梨以前说的有所图谋,纯觉得当时的自己真是?太天真了,其实千叶葵是?把她拐骗回家做厨娘的吧?
在认识葵以前,纯完全无法想象正常人可以两个月内就靠着面包,泡面和快餐过日子。而且从两人平时的交谈中,纯得知葵并不是?一点料理的底子都没?有,之所以不做,完全是?因?为她懒。纯也不是?没?有咆哮过“你这?是?在用生?命来懒下去啊”,但是?葵却很淡定地回答道?“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纯完全在她没?有表情?的白毛银眸一副要死的白化症病人的样子中一败涂地,为了自己的胃,纯只好担任起了千叶家首席大厨师的职责。
所以她是?完全自愿做饭的?纯愣了愣,随即一滴冷汗挂下来。的确葵有说过包食宿之类的,但是?想到她提供的食只有泡面面包和快餐,纯就觉得自己的胃和其他消化器官已经搅在了一起。
“你是?要两颗蛋还是?三颗蛋?”纯朝客厅喊了一句。
“我要五颗。”葵淡定地大声回答道?。
纯正在做荷包蛋,听到这?句话她更是?无奈。葵是?个大胃王,问题是?她只是?比较能吃,既不长高也不发胖,更重要的是?她基本不做什么运动,体质特别的让纯又是?羡慕又是?无奈。不长胖是?很好,但是?那个身?高,足够让她鄙视葵一辈子了。
“五颗你妹,你以为母鸡生?蛋很容易么?只给三颗。一个宵夜就吃五颗蛋,你还让不让母鸡活了?”纯翻了个白眼,在沸水里加了六颗蛋。她的食量也不小,但宵夜也不敢吃太多,为了保持身?材。
葵在沙发上滚了两圈,然后眨巴着清亮亮的大眼睛:“保持身?材?保持身?材给谁看?难不成你已经心?有所属?”
“那是?,我男神就是?远近闻名?的幸村精市。”纯轻蔑地看了她一眼,把热气腾腾的荷包蛋放在桌子上。
葵打了个哈欠:“有名?是?有名?,但绝对不如我有名?啊。”她从沙发上坐起来,“再说了,和你关系最好的不是?仁王雅治那只老狐狸么?怎么变成幸村了?”
“死狐狸是?我青梅竹马啊。”纯理所当然地道?,她看着自己的三颗荷包蛋,雾气升腾,让坐在对面的葵的脸都模糊。
葵挑起一个荷包蛋,唇角勾起一抹诡谲的弧度:“连称呼都那么亲密,只是?青梅竹马,谁信啊?”
“很亲密么?”纯惊讶地抬眸看了她一眼,又迅速低下头解决宵夜。“嘛,只是?叫绰号的话,一般都会这?样吧?怎么看得出来很亲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