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大千所仿的‘赝品’,拍卖出两千万七百的数额,足足暴涨十几倍,令人瞠目结舌。
如果陈宇花一千万买下的这幅仿《秋山问道图》,真是张大千所画,哪怕按照翻十倍的涨势,都得破亿。
这是一件非常不得了的事情,对有可能狂赚九千多万的陈宇来说,简直称得上弥天大漏!
宋妍的樱桃小嘴大大张开,震惊到难以复加,对于陈宇,她是了解的,出手从来没有失误过。所以说,那幅画,九成九是张大千的精品仿作!
她相信,有的人却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比如白瑞峰和宋铭。
白瑞峰惊讶过后,冷哼道:“空口无凭,你有什么证据吗?”
说这话时,他多少感到心虚,因为他看出这幅画仿作者的功力极其高深,意境传神。但画卷的落款模糊不清,他根本没往张大千身上想。
白瑞峰暗暗后悔,刚才鉴定的时候,光顾着炫技,怎么没有沉下心来,好好鉴定一下,是否为张大千仿画呢?
陈宇重新将画轴展开,长达一米半的大作,又一次铺在桌上,供几人观摩。
他一眼直接望向画卷左上角,模糊糊的落款印记上,说道:
“张大千作为著名的仿画大师,却对本人作品的真伪格外重视。据说他有印章3000枚,堪称画界之最,五年换一批,一生都在防伪。”
“为了不被人模仿,他在印章上,可谓是下了很大功夫。所以鉴定张大千的字画,很简单,看印章落款。”
宋铭瞥了瞥,极其不屑道:“落款模糊成一片了,你怎么胡说八道都行,我还说是齐白石大师的呢,谁信啊!”
“白瑞峰上了年纪,还情有可原,你年纪轻轻,怎么也老眼昏花了?”陈宇不给面子的怒怼,指着模糊落款的居中部位,接着道:“起码这个‘爰’字,可以辨认的出来!”
宋铭对书画了解不深,讥讽道:“众多周知,落款通常是人的名字,张大千的署名,怎会出现‘爰’字?”
“噗嗤!”宋妍忍俊不禁,捂嘴笑了出来,解释道:“堂哥,张大千原名正权,后改名爰,字季爰,号大千,别号大千居士、下里港人,斋名大风堂。他在落款中,常以张爰自居,有爰字出现,实属正常。”
“我知道,不用你讲解!”宋铭面皮发烫,红的如猴屁股,感到无比的尴尬,强词夺理道:“那又如何,仅用一个字,就能证明这幅画是张大千的?”
陈宇撇嘴道:“没文化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这幅仿画上,总共盖了三枚印章,分别是“张爰”、“大千居士”,以及“张爰之印”。
“三枚印章,几乎已经全部无法辨认”只余一个“爰”字,那我就用这一个字,打打你们两个自以为是的蠢材的脸!
“小子,你说谁是蠢材?”宋铭和白瑞峰,二人都自诩为人上人,最受不得羞辱,而陈宇对他们再三出言不逊,二人忍不了了,大声拍案而起。
“坐下!”这时,宋为民低喝一声,说道:“正常学术交流,何至于气恼,小陈,你来继续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