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镇那边消息反馈来的很及时,特效药的投入使用十分的有用,观察一夜过去了,使用药物的病人也没有不良反应的出现。
现在病人的生命体征十分正常,无论是心率脉搏还是其他,都和常人无异。
没有病人出现有过激反应,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
但是现场还需要他们留下来做后续的观察治疗,也因此大家再如何担心温黎的情况,也不能脱身。
鹿闵安排了保护的人手,自从营地爆炸之后,沈轻一这边迅速调度了士兵到了西镇医院。
无论如何必须保证好这些研究人员的安全,如果对方的目的是温黎,而且是做出了特效药物的药神的话。
就不排除他的根本目的是冲着西镇的疫情而来,务必要保护好这所有的实验成果,保护好在场的所有人的安全。
鹿闵实在放心不下这边的情况,夫人出了事情,只怕当家这边已经是雷霆之怒。
他这个负责夫人安全的人,万死难辞其咎。
“傅当家,药神如何了?”肖克从楼梯楼风尘仆仆而来。
他身后只带了两名亲兵,出发的有些着急,他肩膀和头发上还带着湿润的雨水。
目光触及道浑身煞气的男人身上,肖克眼中一沉。
他见过傅禹修几次,素来都是冷淡疏离的模样,虽然算不上是个温柔和熙的男人,却也不会如现在这般。
看样子门内的人,是真的出了大事。
“傅当家,对于温黎小姐的遭遇我十分的抱歉,毕竟这也算是我西镇的范围,温黎小姐做出了特效药,解决了西镇的燃眉之急,作为总负责人的我有义务保护她的安全,是我的失职。”
肖克这态度摆的够低,但是苏婧婧却听出来了他话中的意思。
这是沈轻一的营地,人是沈轻一亲自接到的西部营地,又在沈轻一的地方出了问题。
冤有头债有主,要找也只能找沈轻一,和他肖克没多少关系。
“滚”傅禹修一眼都没有看他,只冷热吐出这个字。
肖克被这么一句话打的有些手足无措,看样子是真的失了理智,已经无所谓什么礼仪之类的了。
“我不会打扰傅当家,只想在这里安静的等着。”
不确定温黎的情况,只怕是任何人都无法安心。
鹿闵想要靠过去,却被坐在自己面前的苏婧婧拉住了衣角。
“先别过去,让他一个人静静。”
现在所有人最需要的就是安静,里面躺着的温黎身体情况才是最重要的。
走廊上密密麻麻的候了一群人,接近天亮的时候,门终于从里头打开。
走出来的医生摘下了口罩,看着围上来的一群人,心底一颤。
“病人的情况很不好,内脏都有损伤,手臂也断了,现在打上了石膏,后续需要严加观察才行。”
主刀大夫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不是很稳当,毕竟里头的人可是大名鼎鼎的药神。
不说其他的,率领了团队都是顶尖的医学人才,不过是如今都呆在西镇,否则的话也不会轮到她来治疗。
在里头动刀的时候,她这心里可是胆颤心惊的。
“当家,我们还是将夫人带回帝都吧。”斐然开口道。
这里条件跟不上,对温黎的身体恢复也不是很好,回了帝都有更多更好的医生。
“不行!”苏婧婧刷的一下站起身来。
在她旁边坐着的席墨染都被吓了一跳,跟着她起身。
苏婧婧眨眨眼,“温黎现在的情况不能随便移动,如果移动的过程当中出了什么问题,谁能保证,先让她呆在这里,起码将危险期渡过了再回帝都。”
这么说来,也挺有道理的。
主治医生也同意这一说法,“药神的还处在危险期,不能随意乱动,还是待在营地来的好。”
“斐然,调两个队的人过来将这里围起来,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任何人的出入。”傅禹修最终下了命令。
“是。”
苏婧婧看向跟在主治医生身后的几名护士,都戴着口罩看不见相貌。
主治医生带着几人离开,路过苏婧婧身边的时候,最中间的女人回头,目光同她对视一眼,很快收回。
温黎被从手术室里推出来往准备好的病房里去,床上的人脑袋上和手上都缠满了绷带。
她戴着呼吸器看不清楚面容,闭着眼睛神态脆弱,一旁辅助的机器显示她的心率不是很平稳。
是随时随地会出问题的。
准备好的病房在二楼的位置,所有临时安置的东西都送了上来,床上的人全身插满了管子,这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
“你们都出去吧。”傅禹修坐在病床旁边开口。
苏婧婧站在床尾,看到病床上人的样子,轻轻的别过眼去,席墨染见状上前,轻轻的拍了拍傅禹修的肩膀。
“注意你自己的身体,如今外面情况复杂,别冲动,她也不希望你如此。”
床边的男人双手握着女孩子没有插满管子那只手臂,垂眸低敛,看不清楚神情。
苏婧婧虽然拿不准他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但至少能够确定一点,这人现在的心情很差。
非常差,还是别过去触碰的好。
“你先回去把衣服换了。”席墨染推着苏婧婧出病房。
刚跨出两步,苏婧婧回头看了眼病房内的男人之后一把抓住席墨染,再看向鹿闵。
“你们盯着他,如果他快癫狂疯魔了,你就把人打晕扛去睡着。”
席墨染抬手敲在她头上,“还关心别人呢,不能看看你自己?”
苏婧婧和夏宸都在大雨中在废墟里拼了命的徒手挖掘,浑身狼狈不堪都是泥土就算了,手掌也破了不少的口子,这血到现在都还没止住。
这会儿手套都变成了红色的,别提看着多么触目惊心了。
“我这都是小问题,不用太在意。”苏婧婧不以为然。
坐在墙边的夏宸单手搭在膝盖上,眉眼低敛,情绪低落。
鹿闵已经取了医药箱过来蹲在地上给他处理伤口。
伤口结痂了和棉布手套黏在一起,被撕开的时候,他连眉头都没动一动。
“你不是it天才吗,手要是废了,你还怎么敲键盘。”席墨染说着将人带到一旁。
秘书带来了医药箱和护士,那护士蹲在地上给她处理伤口。
“小心一些。”席墨染在旁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