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同张松溪与莫声谷将四人送至滴水檐前,张松溪突然开口说道:“几位请稍留步,在下有几样东西要送给几位。”
说着他从一旁的童子手中拿过几个小包裹分别递给祁天彪、云鹤和宫九佳,以及黄狮虎,并嘱咐道:“此处不便拆看,各位还是下山后再打开罢。”
四人点头同意,便与武当诸人告辞,然后下山去了。
临走时,黄一飞高声喊道:“宋青书,我在山下等你!”然后便随黄狮虎离开。
待得四大镖局的人离开后,宋青书和杨瑶琴门外走了进来。
“爹,五叔当真回来了吗?”宋青书问道。
宋远桥答道:“十有八九是了。”
张松溪也说道:“既然他们敢找到武当山上来,说明的确是收到可靠的信息了。”
莫声谷急道:“不知五哥现在到哪里了。”
张松溪沉声道:“听方才他们话中的意思,恐怕五弟这一路,都不太安生啊。”
莫声谷冷哼一声:“还不都是那金毛狮王谢逊的罪过,害得我五哥失踪十年,这刚一出现,又被江湖中人追杀。”
宋远桥沉声说道:“四弟七弟,你们现在即刻启程,沿大路一路找寻,务必将五弟一家平安带回武当!”
张松溪和莫声谷齐声说道:“是!”
说罢,两人便准备动身下山,可就在这时,祁天彪和云鹤以及宫九佳黄狮虎四人面色羞愧再次返身回来,前三者见到宋远桥几人纳头就拜,唯有黄狮虎面色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该不该拜,不过他身后的黄一飞见状,立马跪下磕头,边磕边说道:“你武当救我黄一飞一命,我黄一飞感激在心,今后武当若是要我黄一飞这条性命,我在所不惜。但是我姐一家的惨案,雄风镖局还是之前的态度,张五侠必须给个说法!爹,我们走罢。”
说着,黄一飞拉着面有愧色的黄狮虎便走了,留下祁天彪三人,还兀自跪在地上没有起身?
宋远桥和张松溪赶紧扶起几人,就听云鹤道“武当诸侠大恩大德,云某此刻方知。适才云某言语中冒犯张真人,当真是猪狗不如。”说着提起手来,左右开弓,在自己脸上噼噼啪啪的打了十几下,落手极重,只打得双颊红肿,兀自不停。
宋远桥愕然不解,急忙拦阻。
张松溪道:“云总镖头乃是有志气的好男儿,那驱除鞑虏、还我河山的大愿,凡我中华好汉,无不同心。些些微劳,正是我辈份所当为,云总镖头何必如此?”
云鹤道:“云某老母幼子,满门性命,皆出诸侠之赐。云某浑浑噩噩,五年来一直睡在梦里。适才言辞不逊,两位若肯狠狠打我一顿,云某心中方得稍减不安。”
张松溪微笑道:“过去之事,谁也休提。云总镖头刚才的言语,家师便亲耳听到了,心敬云总镖头的所作所为,也决不会放在心上。”但云鹤始终惶愧不安,深自痛责。
宋远桥不明其中理,只顺口谦逊了几句,见祁天彪和宫九佳也不住口的道谢,但瞧张松溪的神色语气之间,对祁宫二人并不怎么,对云鹤却什为敬重亲热。三个总镖头定要到张三丰坐关的屋外磕头,又要去见莫声谷赔罪,张松溪一一辞谢,这才作罢。
三人走后,张松溪叹了口气,道:“这四人虽对咱们心中感恩,可是龙门镖局的人命,他三人竟一句不提。而那雄风镖局更是态度坚决,看来那一场祸事,仍消弭不了。”
莫声谷道:“不过那雄风镖局的小子,到有几分人样。青书啊,这就是你收的徒弟?”
宋青书看着黄一飞离开的地方,轻叹一口气道:“五年前,我与雄风镖局交集,才知道龙门镖局竟然是那黄一飞姐夫家,我许诺教他剑法,一是因为有求于他,二也是想到,万一江湖传言是真的,那么我若能以绝世剑法相授,来化解两者的恩怨,也不失为一件幸事。可如今看来,那时自己想的,却当真太过于幼稚了。”
宋远桥道:“你知道便好,自己许诺之事,你自己去了解吧。四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莫声谷在一旁也是心如猫挠,急忙问道:“是啊四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的他三人突然又是磕头又是感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