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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2 / 2)


郑寒问笑的灿烂:“若是我将你抱过去,这街上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到时候又将你我传的沸沸扬扬,你可愿意?”

“郑寒问你现在越发的无耻了。”程茵咬牙切齿道。

郑寒问眯起眼睛凑到程茵耳畔,嬉皮笑脸低声道:“只是对你如此。”

二人拉扯间,江依秋远远看在眼里,以为程茵遇上了什么麻烦,刚要跑过来袖口便被人扯住,顺着袖口低头看去,是一个卖花的孩童,不过齐腰高,朝她举着一只红色锦袋:“姐姐,这是你的吧,方才风一吹,便将它吹掉了。”

江依秋将锦袋接过,一见果然是自己方才写的那只。

“多谢你小妹妹。”

江依秋回头望着那颗梧桐,本应重新挂好,奈何眼下担忧郑寒问找程茵麻烦,思虑再三,朝程茵方向匆匆奔去。

三人紧紧跟着前面的程茵郑寒问来到一处安宁之所,远远见着像一处新垒的宅院又不似,眼见着程茵被拉进门中,三人忙跟过去,却在门口被郑府的人拦下。

“依秋小姐,怎么办啊!”素莲在门口急的跺脚。

江依秋抬眼见着门头匾额,明晃晃的写着两个大字“茵园”。

“这茵园是什么地方?”江依秋朝郑家门人问道。

“是世子才买下来块地皮,在上面修的园子。”门人道。

江依秋思忖片刻对素莲道:“应该没什么事,咱们在此稍等片刻。”

素莲虽然眼下担忧,可信任江依秋,既然江依秋都这么说了,也只好暂时先冷静下来。

程茵被拉入园中,眼中顿时映入一片新粉。

满目望去,眼前皆是密密匝匝的桃花树错立,枝繁花盛,压枝低垂,这院子一眼望不到边际,繁花入眼,俨然成了一座桃林。

“桃花……”程茵看着眼前景象愣住,随即又觉不对,现在是盛夏,桃花期早过。

郑寒问一直紧紧盯着程茵,面含柔情,不愿错过她脸上丝毫变化。

“去看看。”郑寒问推着程茵后背前行。

程茵感受到他的手掌隔着衣料贴在自己背上,心头一震,为了避免与他过多接触,程茵大步朝前,与他拉开距离。

步入林中,程茵才看清,这些皆是丝绸所制成的假花粘在枝上,手工精妙,针线精密,不经意看去,足以以假乱真。

郑寒问随在程茵身后漫步,偶尔弯腰躲避迎头搭下的花枝。

“怎么样,喜欢吗?”郑寒问伸头仔细打量程茵神色,“之前我见这有处空地,便将它买了,命人移植栽种了桃树,成了这片桃花林,奈何花期早过,我只能出此下策,在京中寻了一些绣娘入府,没日没夜的缝制了这些花瓣代替,只为赶在今日给你看。”

“绣娘。”程茵一怔,回忆起之前的传言,说郑寒问寻了一些女子入府……原来那些人是绣娘,而不是传说中的通房侍妾。

“我还亲自缝制了一些,”郑寒问不好意思的笑出声,“奈何这些太难了,我的手艺根本没法看,不过好歹也能充数,我已经将那些挂在树上了,你找找看,能不能找出来。”

程茵不知该说什么,只默默望着那些桃花,不开口。

见程茵不动,郑寒问长臂一伸,越过程茵头顶从她身侧的一棵树上取下一只花环,亦是丝绸所制桃枝编成,只不过针脚凌乱,和绣娘们缝制出的根本没法相提并论。

郑寒问仔细将其扣在程茵头顶,笑容天真。

双手从她面前滑落的瞬间,程茵清楚看见他手指和背上若干或深或浅的伤口,还结着痂。

程茵反手将头顶花环取下,仔细瞧了一眼轻笑一声:“真丑。”

“这个园子我取名为“茵园”,程茵的茵,你的园子。”

郑寒问双手捏住程茵肩膀,期盼她能给自己一个眼神。

茵园,姻缘,一语双关,程茵怎能不懂。

程茵手指捏住掌中花环,天气炎热,她一掌心的汗湿了丝绸。

程茵后退一步,脱离他的手掌,将花环套在他的胳膊上冷冷道:“你不要在我心上浪费心思了。”

郑寒问双臂僵住,缓缓垂下,忘记了还挂在手臂上的花环也一同落地。

“什么?”郑寒问脸上笑意尽散。

“我跟你说过不止一次,你为什么就不明白呢,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感动,也不会回头,”程茵坦然对上郑寒问双眼,“你我生命重来一次,便是上天的馈赠,何必又要纠缠到一起。”

“为什么不能,”郑寒问目光闪烁,尾音颤抖,“就不能再相信我一次吗?”

“你曾经也不信任我,我将我的心掏出来捧在你的面前,你嗤之以鼻,甚至将它脚踏入泥,那时候我也很想质问你,为什么不信我。在我和另外一个女人之间,你早就做出选择了不是吗,你究竟拿我当什么呢,一个玩物,一个傻子?难道我程茵不配被人爱护吗。”程茵言说至此,声音轻颤,过往的委屈朝她扑过来,怎么都压不下。

“对不起……”郑寒问见着这样的程茵心疼不已,他记忆中,从前的程茵不是这样的,整日娇灿灿的,像一只欢脱的美雀,不似这般冷清,郑寒问忍不住朝她走去。

“不要靠近我,我见了你就觉得害怕,打心里害怕,我看不清你,你永远都像带着一张皮在脸上,”程茵退到无路可退,“求放手吧,我已经不爱你了,一点都不爱了。”

“我不信……”郑寒问心疼的要窒息,喉咙几乎梗住,“我心里从未有过别人,从始至终都只有你程茵一个而已。”

“鬼话,都是鬼话,可笑至极,”程茵被眼前晃动的花枝扰的眼花缭乱,“留着你这些鬼话去骗别的姑娘吧,在我这已经行不通了。”

将这些狠话撂下,居然觉得格外痛快,长久的怨气疏散不少,只恨当初委曲求全,辜负自己那么长的时光。

最终,她不愿意再听郑寒问废话,像从前他一样,果断转身离去,毫不拖泥带水。

今日花宴节,她想她本不该来。

郑寒问见那抹娇影头也不回的离去,忍不住追出去,才迈出一步,便觉得脚下踩上一物,低头看去,是方才那只花环。

迟疑间再抬眼,人去园空。

郑寒问弯腰将脚下那只花环拾起,小心吹散上面的灰尘,突然意识到,程茵……已经将他丢掉了,再也不会回头了……

郑寒问咬牙,怨怼自己从前的吝啬与不惜,憎恨自己在她面前的忽远忽近。

若非如此,怎么能让她的曾经那般痛苦!

“看来,需得将仇人的人头亲提到你面前,你才能明白我,”郑寒问捏紧了手中花环,眼神坚定犹如盟誓,“茵茵,等我,等我将她的人头奉上。”

***

江依秋见程茵从茵园中出来时候眼眶红红的,忙上去关切问道:“茵茵,这是怎么了,郑世子他对你怎么了?”

这样一问,惹得素莲警觉起来,龌龊猜测还不是郑世子占了小姐便宜?

“没什么,”程茵胡乱抬手抹了自己脸上的残泪,“依秋,对不住,今日不能陪你了,我想回府。”

“我陪你回去。”江依秋下意识摸上腰间装着锦袋的香囊,不知怎的,江依秋觉得今日格外晦气。

***

江依秋对程茵放心不下,将她送回府后才自行回家。

才进家门,乳母李嬷嬷便喜笑着迎上来。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

“李嬷嬷,这是有什么喜事,怎么高兴成这样?”

“可不就是喜事,我在门口守了半日,就是盼着你能早些回来,”李嬷嬷又言,“今早你才出门,镇州刺史胡家便派人上门来提亲。”

“提亲?”江依秋愕然。

“是啊,”李嬷嬷没有留意到江依秋有些不大对劲的脸色,依旧自顾自道,“镇州刺史的独子据说人有才学,长得也不错,胡大人眼下仕途顺遂,往后也是光耀之家,你说,这是不是件天大的喜事?”

李嬷嬷说了这么多,江依秋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只觉得耳内长鸣,嗡嗡刺脑。

“爹娘他们答应了吗?”江依秋忙问。

“哪能答应这么快,对外也要端出些架势不是,不过我瞧着,老爷夫人对这门亲事还算满意,只说有一点,需得嫁去镇州。不过老爷说,胡大人说不定过两年就会调进京城,到时候你与胡公子再迁回京……”

李嬷嬷话音还未落地,江依秋便奔入正堂,手中紧紧握住腰间香囊。

“爹,娘。”人未至,声先到。

江父江母随后见江依秋风风火火的冲进来。

“秋儿,你今日不是和程家小姐去花宴节了,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江母起身,举着帕子给江依秋擦拭额头,“看这一头的汗。”

“爹,娘,你们是不是答应了胡家提亲?”江依秋直接了当的问。

江母笑意吟吟看向江父。

江父满面春风抿了一口茶道:“你都知道了?”

“我不嫁,我不嫁!”江依秋拼命摇头。

江父脸色一变:“这孩子,胡说什么,你也不小了,难不成要老在家里?”

“我说了,我不嫁,我就是不嫁,那个胡公子,我从来都没见过,人品如何相貌如何我一无所知,我怎么能嫁呢!”

“放肆!自古婚嫁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胡刺史是二皇子的心腹,二皇子是何人,”胡父声音突然压低,“是眼下众位皇子中最有可能被立为储君之人,若有来日,胡家飞黄腾达不在话下,到时候还是咱们江家能高攀的起的!”

“若有来日,”江依秋带了哭腔,“若没来日呢?你们只惦记着飞黄腾达,从来不考虑我!”

“太不像话了,”江父起身一巴掌扇在江依秋脸上,“这话你都敢说,若是让人听了去,咱们江家就不用活了!”

江依秋挨了这一巴掌,眼前一花,泪如雨下,又羞愧又恼怒,捂着火辣辣的半边脸跑回房间。

“秋儿!”江母在身后满面愁容,却顾忌江父yin威不敢多言,亦不敢追过去安慰女儿。

江依秋回房后扑在罗汉床上呜咽不止,手中始终捏着那只香囊,不知过了多久,她哭得累了,便趴在罗汉床上睡着了,半梦半醒之间,大着胆子做了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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