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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九章(2 / 2)


程茵心下有所怀疑,为何需独自前往,可想到关于程家,她又不得不去,上次的事知道的也就那些人,未必是假。

自行前往是不大可能,程茵另叫了几个小厮还带着素莲同行,凡事都要留有后手。

巳时程茵准时到了城郊,距湖心亭不远处,程茵决定先自己过去,另外让素莲等人在远处等候,静观其变。

此时此地别无他人,只远远见着湖心亭中有一人影坐着,程茵迟疑着走过去,见着那人正对湖面却背对着自己,披一身妃色纱罩,从头顶至脚踝,看似女子装扮,却又处处透着古怪。

程茵对这种四周环水的亭子恐惧的要命,永远都忘不了被湖水吞噬的可怕记忆,现如今还时常被噩梦惊醒,醒来时分不清自己是在人间还是在水中。

程茵提了口气走上湖心亭,只望着那人,丝毫不敢看向湖面。

将行至跟前,程茵打量那人,又不太敢确定,只问了句:“可是离人?”

那人不言不语,甚至一动不动。

程茵又上前几步,却依旧看不到那人面目。

那人听见程茵脚步落定才终于有了反应,缓缓站起身来,程茵的目光由下至上,最后落定自己高出半头的上方,而后觉着不对,离人根本不可能高出她大半个头!

不知为何,程茵心里生出不祥的预感,下意识的退后两步,那人眼疾手快,一把扯住程茵的胳膊,断了程茵的后路,而后双手捏住程茵的肩,迫使她面对湖面,最后双手用力在她后背一推,程茵只觉得一股强力拍在她的后背上,她毫无招架之力,整个人失去重心便前仰去……

阳光照在湖面上发出的刺眼光线闪得程茵双目生疼,时间像是被谁生拉硬拽住,既缓慢又冗长,记忆的齿轮轻启,她分明感觉到这场景似曾相识。

前世,也是这样一双大手推在她的背上,那人身上隐约透出来的艾草气,她不会认错,绝对不会……这感觉,这气息……一切都重现了……

扑通一声,程茵整个人掉进湖中,耳畔听不到任何多余声音,唯有水声流动,一波又一波,在水中睁开眼,看着阳光透过湖面,却到不了湖底最深的那片黑暗,那即将迎接她的黑暗中有什么?

她不得而知,她怕极了,为何这一生,又是这样的境遇,为什么痛苦要重叠两次?

湖中暗涌让她整个人翻转过来,她见着自己离湖面越来越远,见着自己的长发在水中同海藻般漂浮荡漾,还看见一个人也跳到水中,朝她游过来……

那人将她一把扯住,程茵只觉得腰间被人一提,便随着他飘向水面,在水中程茵看的清楚,他是郑寒问。

郑寒问将程茵从湖中捞了上来,平躺放在地面上,程茵觉得他用力按了自己的肚子,而后不知怎的便吐了许多水出来,依旧呛得难受。

“茵茵,你怎么样?”郑寒问跪伏在她身旁,不停地唤着她的名字,程茵眯着眼,见一下子多出好多人来。

见程茵眼睫动着,郑寒问便知无事,欣喜若狂,素莲大叫着从远处奔来,一切发生的太快,她方才只见着程茵被人推入水中,然后郑寒问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头扎进湖里,瞬间周围又冒出来许多人。

素莲轻轻将程茵的上半身抱在怀里,好在才落水就被救起,呛的不是很厉害。

“怎么回事,我没死吗?”程茵眼下分不清梦幻和现实。

“茵茵,你没事,委屈你了。”郑寒问轻抚她的额头。

“世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素莲一脸懵,觉得事情并不单纯。

“将人带上来。”郑寒问暂且从程茵额头上将手收回而后站起身来。

玉筝被人一把揪过来,随即甩在地上。

扑通声响惹得程茵注目。

郑寒问负手而立,又对一旁早就被制住的凶手冷言道:“你也抬起头来吧。”

那人被郑寒问两名心腹各压住一只胳膊,双膝跪在地上,整个人只有脖子可自控,自知已经到了这般田地,已无法转圜,也只好抬起头。

程茵见了他的脸,十分惊讶,这人她曾见过,犹记得郑寒问唤他“徐英”。

徐应抬头,目光只及玉筝。

玉筝慢慢从地上爬起,从容不迫的拍拍身上的尘土,而后端庄站好,像一只优雅的天鹅。

“若非亲眼所见,我还不知道你赵玉筝这般厉害。”静娆从郑寒问身后绕到玉筝跟前,看着她,满脸的不可置信。

玉筝没想到郑寒问将静娆也带了出来,看来她也将所有事都了解的一清二楚,也好,懒得再演戏了。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玉筝轻蔑的笑了起来。

静娆突然一巴掌打在玉筝脸上,眼中是化不开的惆怅和失望:“郑世子冒着大罪收留你,你却恩将仇报,还试图去找二皇子,若不是郑世子早就派人盯住你的一举一动,还不知道要有多少条性命要折在你的手上!”

玉筝眼神犀利,丝毫不肯退却:“你们的性命算什么,你们拿我做蝼蚁,我便也拿你们做蝼蚁,这很公平……”

玉筝话音未落,静娆又是一巴掌扇了过来:“你怎么这般狠心,侯府给你安了一个表小姐的身份,就是因为郑世子怕你委屈,你却利用旁人害他心爱之人,最妙的是还以我的名义,这样一旦追查起来,便将我扯进了这里,真是好计谋,一箭三雕,玉筝你真是好计谋!”

玉筝转头看向郑寒问始终冷笑道:“看来你一直都对我有所防备,若不然怎么会派人监视我呢。”

“徐英本是负责给尼姑庵送菜的营生,对你情有独钟,你吃了他不少好处,后来你来到了侯府,担心没有心腹,便将他也塞进了侯府做下人,平日几乎没有交集,他却在一直默默守护你,这棋你下的绝妙,”郑寒问接着道,“可惜你太过心急,也太贪,居然想要攀上二皇子,是想拿我侯府收留你这罪臣之女的事做投名状吗?”

玉筝脸色一沉,笑意退却。

“昨夜你和徐英的计划也都被我安排的人听到,今日叫静娆过来,就是为了让她亲眼见见你的所作所为,算是我给她一个交代。”

说罢,郑寒问看向程茵,可惜没有来得及阻止程茵落水,见程茵眼下脸色苍白毫无血色,郑寒问心疼难忍,无形之中,对程茵的伤害又多了一分。

“寒问,你不必给我交代,她是我强塞给你的一个麻烦,险些铸成大错,”静娆退后,缓闭了双眼不愿再看玉筝一眼,“要杀要剐都随你。”

“玉筝,”徐英骤然开口,将她的名字唤得亲切,“对不起,这一次我没能圆了你的愿。”

玉筝不言,甚至都不回头看他一眼,脸上写着积年累月的厌恶,眼下东窗事发,他也没有利用的价值,玉筝才懒得再与他纠缠。

“世子,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狡辩,我只想以死谢罪,”徐英低身/下去,身后人将其放开,他的头重重磕在地上,“我早就知道,我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我一直用自己的生命爱一个女人,即便我早就知道这个女人会将我挖心噬骨,我却不曾回过头,今天东窗事发,也算解脱了……”

“你不觉得你现在说这些已经有些迟了吗?”

郑寒问扫了严路手中的宝剑一眼,眼中尽是杀机,这一刻他等了许久,即将实现。

“是迟了,我原本也没打算活过今天,我本想着杀了程茵后自己也跳湖自尽。”

“为什么?”郑寒问问道。

“因为玉筝她不想让我活,”徐英眼中痛苦难掩,看着玉筝时候却没有星点恨意,“昨天夜里,她说她要跟我厮守在一起,我便知道她又同往常一样诓骗我,她有意去寻机会朝二皇子投怀送抱,怎么可能与我厮守,我不过是她的一个工具罢了。”

说到此处,徐英长吸一口气接着道:“玉筝自小过的苦,明明出身富贵人家,却被丢弃不管,她心高气傲自小便是不服气的,后来被你接进府,她便对你存了幻想,奈何你无动于衷,她才一步一步走了歧路……她想要的日子我给不了,我只能以自己为筹码为她拼一个前程,毕竟,她是我深爱的玉筝啊!”

玉筝听见这一席话,心中大震,别过脸去,紧咬牙关,尽力让自己看起来默然冷静,可微微发抖的嘴唇却出卖了她心中的波澜不平。

“一直都是个傻子,活该你这辈子活成这样。”玉筝用几乎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嘟囔着。

“程茵姑娘,对不住。”徐英这声抱歉是诚恳的,尽管听起来毫无用处。

他自知罪孽深重,不再做任何狡辩,迅速摸上自己靴筒中早就藏住的匕首企图自我了断。

郑寒问早有防备,看准脚下一颗石子朝他猛踢了过去,手上吃痛,匕首掉落。

随即郑寒问迅速从严路手中的剑鞘中抽出长剑,长剑一出,一声特有的寒鸣刺耳,随着一道光影,直直穿透徐英的心口。

玉筝听见一声闷吭,下意识的回过头来,只见徐英已经倒在地上,死不瞑目,心口多了一个血洞。

素莲惊叫了一声,还不忘用手捂住程茵的眼睛。

玉筝看着这一切,眼睛都不眨一下,只觉得浑身软酸,像是长久以来的依靠豁然崩塌,再也回不来了。

也说不上是什么缠绕在自己心口,扰得她想要疯狂大喊。

静娆已经看到了玉筝的结局,后退了几步,躲到角落。

郑寒问手中的长剑上还滴着徐英的鲜血。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郑寒问咬了咬后槽牙,玉筝两世的所作所为都让他忍不住惊叹,这女子与静娆流着相同的血,性情却天差地别。

手段也是一等一的狠厉。

他不能再留她,为了程茵,为了侯府上下,为了静娆前世惨死。

“败者为寇,还有什么好说的,上天待我不公,我不服。”

玉筝就是玉筝,永远都透着一股不服输的狠厉。

说完这句话后,郑寒问长剑一挥,刀光剑影之间,玉筝颈间多了一条红线,瞬间红线血流如注,玉筝整个人瘫倒在地,此时此刻,她的意识尚存,觉得万籁都寂,四周白茫,唯有身旁躺着的徐英是真实的……

静娆知道背后发生了什么,闭了双眼身形忍不住一震。

程茵头脑混乱,从素莲的指缝中看到郑寒问挥了剑,看到玉筝倒地。

前世种种都有了解释,她顿时觉得心好累,不知不觉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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