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踏实了一半,便不在害怕了。
这件事解决,接下来,她就该琢磨怎么和湛浚凌和离,怎么回到家里。
“听说你要娶郭芷莉。”任宛转身看着重新坐回椅子上的人,问:“什么时候?”
“你安排吧。”
“啥?”
任宛震惊,看着湛浚凌的脸不确认的问:“我?你不是开玩笑吧。”
湛浚凌看着任宛眼睛除了震惊没有其他情绪之外,心中生疑,“你不是不喜欢她吗?”
“是啊,我是不喜欢。”任宛说:“你不是喜欢吗,你喜欢就好了。”
湛浚凌皱眉,他本是随口一说,但听着任宛不在乎的语气又觉得哪儿不对,说道:“那你安排吧。”
“别别别,王爷,你当我没问,当我没问。”
开玩笑,她哪懂这个,就算她懂,她也不会干啊。
灰青办事效率极高,一刻钟的时间便回来了。
任宛这才看清,原来灰青便是站在门外的护卫。
“王爷,王妃确曾饮酒。”
话别说一半啊,我烧了东西的,任宛在心中嘀咕。
湛浚凌眼神看过来的时候任宛就知道这个事还是过不去了,怪只怪这个东西对湛浚凌太重要了。
“王爷,我喝醉了之后记得烧过的。”
“王妃还是不肯给我?”湛浚凌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一直嘴硬的人。
“......那可能是我记错了,王爷不若多宽限些时日,我晕头转向的,老忘了东西具体放在哪儿了。”
到底在哪儿啊!任宛咆哮。
“好啊,找到东西后王妃可别再烧了。”
“不会不会,王爷放心。”任宛假笑,“那王爷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没等湛浚凌说话任宛就溜之大吉。
她总觉得湛浚凌的眼神幽冷,每次对视她就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等任宛走后,湛浚凌还是未动,一旁的灰青低声道:“王爷?”
“去哪儿了?”
“属下在外面没离开。”
湛浚凌嗤笑,斟了杯茶,看着灰青道:“我时常不在府上,王妃是不是被人换了。”
“据属下了解,是没有的。”
“那她怎么把本王的东西都忘了,”湛浚凌不禁冷笑出声,“烧了?钢铁怎么烧?”
湛浚凌站起来,走到任宛刚站的地方,目光幽深,沉声说:“好好查,我要确定现在的任宛是不是任国公的嫡女。”
“是,王爷。”
*
任宛回到院子就问了院子里的丫鬟,灰青有没有来过,问了几个人均是摇头称一直未曾有人来,任宛心中纳闷,那灰青是怎么查的?
木舟倒是在旁一直叽叽喳喳说灰青的武功如何如何高,跳起来之后就没影了,任宛看着兴奋的丫鬟,摇头叹息,这下好了,逃出府是不可能了。
还没等她坐塌上歇会儿,外面又响起了她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王妃回来了吗?”
木舟满是惊喜,先前王爷留了任宛说话就让木舟意外,这刚回来王爷就过来了,莫非是.....
“小姐小姐,快起来。”
“人不是还没进来吗。”任宛嘟囔着站起来,看着比刚刚还要激动的木舟道:“至于吗你,一个灰青就让你激动到找不着北了。”
“不是的小姐。”木舟想要倾耳说,还没等她动作,湛浚凌便大步迈进来了。
任宛敷衍地行了礼,懒洋洋地问:“王爷这么晚来有事吗?”
湛浚凌看了她一眼,便穿过珠帘走到了床边,说:“宽衣。”
任宛愣了一瞬,半晌才想起来宽衣是什么意思。
木舟满面红光地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任宛脚下长了根,看着湛浚凌欣长的身形,愣是一步也挪不动。
她记得木舟说过,自成亲后她和湛浚凌就没圆房,更别提俩人同床而眠了,任宛不解,这湛浚凌是抽哪门子疯。
“过来。”湛浚凌有些不耐烦,按照任宛往常的情形早就乐得合不拢嘴,那像现在这个全身上下都写着拒绝的人。
他眼底划过一抹幽光,低头看着连衣服都解不利索的人,心中疑惑只增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