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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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木舟的酒醒了,任宛便让木舟安排人接近禾院,以求能找到什么线索。
两日过去,从禾院传来的消息不是郭芷莉去瞧王爷了,就是郭芷莉病恹恹的让人请了王爷来,任宛叹气,照这个程度,她倒好像成了监视私情的了。
可还没等她把人撤回来,木舟便告诉了她一个她早已有猜测却真实的消息。
“小姐,如今该怎么办?”木舟又急又怒,忍不住说道:“真是个黑心肠的,小姐,我们要告诉王爷,让王爷来处置。”
“告诉王爷,你觉得可行吗?”任宛有些嘲讽,自那日后湛浚凌就没踏过她的院子,这样也好,把话说开,她落得轻巧。
“那怎么办啊。”木舟转了一圈,委屈地眼泪都流出来了,“小姐,我们回府吧,不在这儿呆了,您要是有个万一,我也不活了。”
任宛看着木舟哭成了泪人,没想到一向想撮合她和湛浚凌在一起的木舟竟然说出这些话,啊,不枉她那么疼她。
“走是要走的,但不是现在,你先别哭了,我问你,那丫头可信吗?”
“可信的,”木舟擦着眼泪娓娓道来,“流芽是跟着郭芷莉来到府上的,但除了她外禾院都是王府的人,流芽不在时,小杏便替了流芽的位置,时间一长,两人便熟络了。”
“有次小杏和流芽睡在一起,流芽夜里说了梦话,被小杏听到了,小杏也是个机灵的,白天就问了流芽,说是郭芷莉已和她说了,流芽这才放下戒心,把事情原委和小杏又说了清楚。”
“小杏这才知那日你和郭芷莉在池月湖谈话,两人起了争执,原是你打了郭芷莉,她便狠心把你推下了湖........小姐,我们去和国公爷说吧,他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任宛看着木舟脸上心疼‘她’的泪水,心神复杂,又问:“那小杏原是假意投靠郭芷莉的吗?”
“应当是的,她伺候得久了,便发现郭芷莉的本来面目,许是怕了,小杏说,她愿意为你作证,只求你把她调到清风院伺候。”
“这个好说,我自是要讨回来的,你让人和小杏说,别让她露了心思,明日这笔账我就还给郭芷莉。”
任宛面有怒意,以前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原是她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可慢慢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局中人,只是不管是局外人还是局中人,惹了她的总要讨回来。
“小姐,你想到办法了?”木舟看着任宛脸上的神色,脸上露出了高兴的神情。
“快去洗洗脸,以后可别再哭了。”任宛无奈,想着以后一定要给她找个不让她哭的夫君。
“好,我知道了小姐。”木舟露出笑脸知道任宛已有了法子,当下也不着急转身出了屋子。
任宛看木舟出去了正想放松心情,就被木舟的声音又紧绷了心弦。
“给王爷请安。”
湛浚凌大踏步越过直接进了屋子,扭头对上了任宛惊愕的眼神。
“不欢迎我?”湛浚凌走过去,坐到了任宛对面。
“没有,王爷有事?”两日不见,怎么还有点尴尬,任宛觉得自己想法不对,起身给湛浚凌倒了一杯茶,这下把湛浚凌惊到了。
湛浚凌端着茶本来想说完就走的想法一息间变了,觉得今夜留下来也是极好的。
于是说道:“这两日怎么没出府,三日后是心愿节,王妃可想出去走走?”
任宛皱眉,湛浚凌这是在约她?
“王爷来是要说这事?”
湛浚凌没得到想要的回答也不生气,抿了一口茶放下说:“你要查的事——”
“你查清楚了?”任宛有些迫切,也不知当初是谁不相信人的。
“嗯。灰青。”
灰青从门外进来,拱手喊了“王爷,王妃。”
“你把查到的和王妃说一遍。”
灰青点点头,便朝着任宛说:“王妃,当日在里学街要害您的是您的庶妹任弱可。”
“弱可?”任宛站起来,百般也没想到是任弱可。
“是的,当日车夫也已找到,逃到了东游街,被属下抓回来了,只是用了些刑便什么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