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围着他，有些犹豫地旁观。
“他怎么了？”
“呸！狗娘养的，死不足惜！”
“看着不对劲，要不要扶起来看看？”
“你去。”
“我才不想碰他！”
“他这事儿要坐牢吧，被抓了个正着！”
“看村里怎么说吧！”
“——真不要送他去看医生？我瞧着不对劲儿。”
……
同样的事情也在梁狗蛋的身上发生，他娘早起叫他起床，一进门看到他的伤口，一嗓子嚎过去，人直接软倒在地。
三个人被一同送到医疗所，检查结果出来一看，蛋碎了。
医生皱着眉头看着肿的变了形的伤患处，摇头叹息道：“不成了，不成啊。送县里医院吧！”
新村长搓着手愁眉苦脸，看一眼这三人的惨样就觉得胯*下一疼，“这、这还有治么？”
医生叹了口气，“稀碎，悬。”
梁家家人跟黑娃娘一听，个个哭得死去活来。
宋姝出事的第四天，警车开进了梁子沟。
警察问李贵，“四天前的晚上你在哪儿？”
李贵自从知晓自己□□彻底完了的那一刻就一脸木然，此刻坐在椅子上，形容枯槁一言不发。
“你这样消极抵抗不配合调查是要判重刑的。”
李贵睫毛颤了颤。
警察察言观色，再接再厉道：“如果戴罪立功，可以最大程度的减刑。你想想吧。”
李贵呼吸滞了一瞬，身体微微坐直，嘶声道：“…我是冤枉的，黑娃跟狗蛋俩人做的孽，我只是路过碰上了，出于正义拯救而已。”
“你只认黑娃狗蛋俩人作恶？”
“是。”
“你那晚上受伤时看清楚行凶人的脸了吗？”
李贵神情狰狞起来，激动地身体前倾，咬牙切齿道：“是宋泽！我亲眼看到他的脸了！他故意伤人致残，要判刑！”
警察点点头没说话。
警察问黑娃，“那天晚上出事你在哪儿？”
“我在家！我妈可以作证，我啥都没干！警察我是冤枉的，宋泽把我打成这样，你们要替我做主，把他抓起来，最好阉了他！”黑娃疯了一样捶打桌子，神情癫狂叫嚣。
“那你脸上跟身上的伤哪里来的？”
“宋泽前天晚上打的，都是宋泽那个狗日的打的，你们去抓他！”
“大前天你的伤就有了，村里的人证一抓一大把！坦白从宽，胡说八道要判重刑，你可想好了！”
黑娃目光躲闪，闭嘴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