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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4(1 / 2)


这一番折腾,陆景尧也不困了,起身洗了澡换上西装,准备去公司。

离家时?,保洁正好上门,见?他带人回家过夜,细心地?问?了一句:“陆先生,房间需要打?扫吗?”

陆景尧透过虚掩着的房门看了熟睡中的人一眼,对保洁点了点头:“动?静小点。”

保洁心领神会,带上工具开?始干活儿。

江栾是在早上九点半的时?候醒来的,他醒来时?房间已经被打?扫得一干二净,没有了昨夜疯狂的狼藉。

床头摆放的早餐发出?诱人的甜香味儿,他揉着眼睛爬下床洗漱完,坐在床上吃早餐。

吃完早餐,窗外的阳光已经透过轻薄的窗帘闯进屋子里来,江栾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已经十点了,快来不及了。

他匆匆咽下嘴里的最后一口食物?,把餐具搬到?厨房等保姆阿姨上门清理,然后回房间找到?手机,给昨天记下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他一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连和电话那头的商家说话都带着笑意。

不久后,门铃响起。

江栾通过门口的监控看见?门外某知名珠宝品牌的工作人员站在门口,他便高兴地?打?开?了门。

“你好。”工作人员将手中精美?的礼盒双手捧上:“这是您定制的情侣对戒,一个人一生只能定一次,祝您和您的爱人长长久久一生。”

“谢谢你。”江栾红着脸接过礼盒抱在怀里。

珠宝公司的人刚走?,晋城最大的鲜花市场的经理也带着人来了。

经理指挥着人把两大箱新鲜的玫瑰往屋子里挪,对江栾笑着说:“玫瑰的生存期很短,但您和另一半的爱将永存,我代表公司向您表达祝福。”

“也谢谢你。”江栾的脸更红了。

真好,似乎全世界都在祝福他和景尧哥哥,他终于?不是一个人在走?独木桥了。

送快递的人走?后,江栾把两箱新鲜的玫瑰挪进陆景尧的房间里,坐在地?毯上把一部分玫瑰分解成花瓣,然后用这些花瓣在床上和地?毯上铺成心形,最后把剩下的一部分做成一大捧玫瑰花束,拿出?定制的戒指礼盒放进花束里,连同他写得满满的表达爱意的卡片一起放在心形的正中央。

做完这些,他才翻出?手机,满含期待地?给陆景尧发消息:

【景尧哥哥,今晚可?以早点回家吗?】

【小栾在家等你】

【小猫乖巧.jpg】

他知道陆景尧工作忙,已经做好收不到?回信的准备,不过没关系,只要景尧哥哥看见?就好了。

但十几分钟后,放在地?毯上的手机出?乎意料地?震动?了一下,陆景尧竟然破天荒地?给他回消息了。

【嗯。】

虽然只有孤零零的一个字,但江栾还是抱着手机躺在地?毯上傻笑了很久。

兴奋过后,他坐在地?毯上环视一圈自己?布置的求婚现场,又陷入了痴痴的憨态中。

这是他下山之前专门在网上学的功课,他反思?过自己?了,觉得从前的求婚都太不正式,景尧哥哥那样的天之骄子,会拒绝他是理所当然的。

所以他这次学聪明了,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好,景尧哥哥应该会满意的……

不,不对!

江栾想到?了什么,突然心中一凝笑容僵在脸上,他慌张地?从地?毯上站起来开?始四下寻找——先是去找了床头床尾,又跪在地?上把床底看了一遍,然后客厅、厨房甚至卫生间的每个角落全都找了一遍。

没有,都没有……他好像找不到?他的存钱罐了……

“不会丢的,不会丢的……”找完一圈后的江栾失魂落魄地?坐在客厅的地?毯上,抱着空荡荡的书包止不住地?哭。

他记得他昨晚怕弄丢了,还特意把存钱罐从客厅抱回了卧室,他记忆力很好的,他不会记错的,可?为什么就是没有……

自从小时?候景尧哥哥把这个存钱罐送给他,他就一直带在身边,粉色的小猪漆皮掉了,他都会用塑封袋收集起来。

他爱护了十几年的东西,怎么会在最重要的时?候弄丢呢?

难道天上的神仙也不愿意祝福他和景尧哥哥吗?可?是那天祈福神山上路过家门口,他也乖乖地?送红包讨了祈福绳的啊。

江栾感到?束手无措,只能不断地?责怪自己?的粗心大意。他后悔为什么不听陆爷爷的话周末好好学习思?维课,如果他没有这么笨,是不是就不会把最重要的东西弄丢了……

不知哭了多久,他从地?上爬起来,穿上拖鞋要去门外找。

走?到?玄关口,上门来做午饭的保姆刚好推门进来。

江栾不认识面前陌生的阿姨,但他不及确认对方的身份,就急急地?哭着问?:“阿姨,您有没有看见?过我的存钱罐?我的存钱罐不见?了……”

保姆阿姨虽然不知道江栾的确切身份,但大致猜到?着是陆景尧带回家的人,她耐心听完江栾的哭诉,想了想说:“卫生是保洁阿姨负责打?扫的,早上八/九点就打?扫过了,如果小少爷您有什么东西掉了或者找不到?了,应该是不小心被保洁阿姨当作垃圾扔掉了。”

“不是垃圾!我的存钱罐才不是垃圾,不是垃圾……”江栾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哭得越发厉害了。

保姆没想到?只是掉了一个存钱罐而已,面前的人会有这么大的情绪,她忙安慰:“没事没事,楼下的垃圾车还没开?走?,小少爷要不我帮您去找找。”

“垃圾车……”江栾抽泣着稍微冷静下来一点,喃喃几声抬头问?:“垃圾车在哪里?”

“在楼下A栋和B栋楼之间。”保姆阿姨道。

“谢、谢谢阿姨。”江栾听完转身就往楼下跑去。

保姆阿姨追了两步:“哎,要不要我去帮你找找……”

但江栾急得没回应她,她也就不坚持了,叹了一口气?回厨房做饭:“唉,还是做好自己?的工作要紧啊,这些有钱人的小情人一天换一个的,要是回回都帮忙翻垃圾桶可?不成……”

昨天陈叔送江栾来时?天已经黑了,以至于?江栾没有看清这栋公寓的布局。

他现在站在两栋公寓楼的绿化过道之间,焦急地?四处张望,试图找到?保姆阿姨说的垃圾车。

原本晴朗的天色突然在这时?转阴,一声细雷过后,绵绵的小雨像针尖一样往下落。

江栾立在雨中,被挂在睫毛上的雨滴糊了眼睛,他抬手抹掉,才终于?在渐渐密集的雨帘里捕捉到?两个穿着黑色雨衣的环卫工人。

垃圾车停在距离他很远的垃圾处理处,一个工人正抱着一个巨大的垃圾桶往垃圾车里倾倒。

江栾看见?一个粉色的盒子从众多的黑色塑料袋里滑落出?来,他猛地?一惊,朝那处跑去。

“不要扔,不要扔……”他的叫喊在雨声的裹挟里显得弱小不可?闻。

地?面积了硬币厚的水层,他的拖鞋浸泡在水里变得沉重,这让他跑起来越发困难。

所以即便是他很努力地?在往垃圾处理处跑,可?还是在中途被沉重的拖鞋绊倒,眼睁睁地?看着环卫工人收拾好工具,坐上垃圾车往远处开?去。

他的手肘磕在地?面上,被小石子咯破了皮,溢出?来的血混进雨水里,被冲淡得四处都是。但他顾不得手上的伤,光着脚爬起来继续追着垃圾车跑。

直到?垃圾车拐出?这片高级小区,混进车流里再也看不见?……

江栾浑身都湿透了,白色的短袖上还黏满了灰黑色的污渍,他赤脚踩在水坑里,立在马路边上痛哭。

经过他的行人撑着花花绿绿的伞,纷纷扭头看他。

他开?始在众多诧异的目光中感到?害怕和不知所措,极度惊慌之下他想到?了些什么,才从湿透了的短裤口袋里掏出?手机,找到?陆景尧的电话拨了过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电话那头传来忙音。

机械的女声冷漠地?重复着,江栾却像是无法理解她的话,或许说是太过于?悲伤而无法接受。

他依旧捧着手机,哭着对关机的电话那头说:“景尧哥哥对不起,我把我的存钱罐弄丢了,不能向你求婚了,我不是故意的,是我太笨没有看好它呜呜呜呜……”

电话那头回应:“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却还自顾自地?哭:“景尧哥哥你等等我,我一定会把它找回来的,一定会的,你要相信我……”

雨下得越来越大,马路边上淋雨的江栾也哭得越来越伤心,经过的人无不流露出?怜惜的神情,甚至还有人驻足犹豫要不要上前安慰。

没一会儿,在他身边停下的人渐渐多了,五颜六色的伞形成了不小的目标,马路对面穿着雨衣的交警看见?后,走?过来查看情况。

他从江栾瘦小的外观和幼态的神情举止猜测他应该还是一个小孩儿,便关心问?到?:“同学你好,遇到?什么问?题了吗?需不需要帮助?”

江栾见?到?警察才有了一点安全感,他紧紧捏着手机抽噎:“警察叔叔,我、我很重要的东西被垃圾车载走?了,垃圾车往那边走?了,我、我追不上……”

交警看了一眼江栾指向的方向,正是晋城郊区的一个垃圾回收厂。从这个地?方到?回收厂距离不短,而垃圾车开?得很慢,如果现在坐车去追还来得及。

于?是他帮江栾拦下一辆出?租车,安全把江栾送上车,还细心地?嘱咐了司机垃圾车的车牌号。

出?租车里暖洋洋的,江栾湿漉漉地?坐在后座,局促地?向交警和出?租车司机道谢。

在两个陌生人的帮助下,他才终于?看到?一丝希望。

出?租车在大雨的车流中穿行,有好几次追上了垃圾车的尾巴,但雨声太大,开?垃圾车的人并没有听见?出?租车司机的喇叭声。

在好几次的失之交臂后,出?租车司机只能把江栾安全送到?郊区垃圾回收厂厂外。

垃圾回收厂臭气?熏天,污水混着雨水泛着油腻腻的水光,出?租车司机哪怕是再好心,也不愿意再往前开?了。

江栾只好下车,用仅剩百分之十电量的手机付了车费,独自下车朝垃圾回收厂破旧的大门走?去。

“哎,小孩儿,你等等。”出?租车司机临走?前又叫住他。

江栾在大雨中回头,一张哭肿的苍白的脸茫然地?看着他。

“这鞋你拿去穿,还有这个雨衣,送给你了。”

见?江栾原本白皙的脚被污渍染黑,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干的,司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他也为人父亲,见?不得这番光景,也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小孩儿,长得这么漂亮乖巧,家长也忍心让他独自这么狼狈地?跑出?来。

“谢谢叔叔。”江栾无措地?接下这些东西,感动?的眼泪混着雨水留下来,对出?租车深深鞠了一躬。

出?租车开?走?了,垃圾回收厂外只有江栾孤零零的身影,他笨拙地?弯下腰套上司机送的不算合脚的鞋,冻得没有知觉的脚才渐渐回暖,他套上雨衣,再次往厂内跑去。

垃圾回收厂内的一处大鹏下,那辆熟悉的垃圾车正在往地?上倾倒垃圾,两个环卫工人拿着巨大的铁锹铲一铲接着一铲地?把垃圾摞在一起。

“小猪,小猪!”江栾看见?一个环卫工人铲起一个粉色的铁制的盒子,他又惊又喜,口齿不清地?叫喊着冲过去。

两个工人也是头一次见?有外人不嫌脏臭走?到?最里面来,于?是都诧异地?停下动?作看着他。

江栾毫不犹豫地?扑到?其中一个工人面前,徒手去扒放在地?上的大铁铲,把一袋袋垃圾丢开?,才终于?把他的小猪存钱罐从脏乱的垃圾堆里拯救出?来。

这一刻他如释重负,也不管身下是什么垃圾,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失而复得的存钱罐失声痛哭:“我的,这是我的,呜呜呜呜再也不要弄丢了……”

至此,两个工人才看出?始末来,他俩哈哈一笑,劝地?上的小孩儿道:“没事没事,找到?了就好,找到?了就好,快拿着回家去吧,这里脏,我们还要干活儿呢。”

“好,我的,这是我的……”江栾还没从巨大的冲击中缓过来,一个劲儿地?重复这是他的,双手死死环抱在胸前,手背都勒出?了青筋。

后来他不知怎么浑浑噩噩地?抹着眼泪从垃圾回收厂出?来的,只是祸不单行,他刚抱着存钱罐走?出?垃圾成堆的废弃厂,郊区那边的泥路上就走?来了两三个年纪比他小很多的小乞丐和小混混。

“嘿!那个小乞丐,你是那个厂子的?”为首的那个衣服破烂的小混混指着他,目光落在他怀里的铁制物?品上,又呵斥道:“不知道规矩吗?这片的垃圾都归我们管,谁让你在这儿捡垃圾的!”

江栾此刻已经精疲力竭,他茫然地?冲他们摇头:“不是垃圾,不是垃圾……”

“拿过来!”小混混没有管他在说什么,伸手去他怀里抢存钱罐,这么大一块儿铁,也能卖几块钱呢。

“不要,不能拿,这是我的……”江栾害怕地?后退,极力护着怀里的东西。

可?是对方人数众多,他寡不敌众,很快就被推攘地?向后倒去。

“啊——”身后是凹凸不平的碎石路,江栾即便是快要摔倒吓得惊叫出?声,也没有松开?抱着存钱罐的手。

他很快结结实?实?地?摔在身后的石子上,雨水扑面砸下来,他只觉得后脑勺一阵钻心的痛,随后便眼前一黑,意识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大哥,他好像晕过去了!我们只是推了一下……”

“不不不……不关我的事,我都没碰到?他……”

“大哥,这个罐子里有钱,我把底座掏开?了,有好几大百!”

“……”

小混混们看着江栾倒下,有的惊慌有的还在抢钱,四五个人七嘴八舌地?叫起来,场面一度很混乱。

被叫大哥的那个小混混故作大胆地?深吸一口气?,说:“把、把钱拿上,罐子就不要了,我们走?,今天的事谁也不准说出?去!听到?没有?”

“好、好,明白了大哥。”

几个小乞丐连滚带爬地?跑了,连回头再看地?上的人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

上午晴转雨的天气?让空气?变得十分闷热,晋城中心大厦笼罩在一片热气?中。

陆景尧办公室的空调开?得很低,他上午有一批文件需要签字,早上秘书进来送了一杯热咖啡,一直到?热气?散尽他也没来得及喝一口。

上次在宴会上被训过的高层后来被辞退后,不知道从哪里拿到?了他的私人号码,经常换着号码隔三差五地?打?进来骚扰他。

今天处理完一批文件后,手边的私人手机又开?始震动?。

陆景尧皱着眉点开?,却在看清消息后,眉头又渐渐舒展开?。

坐了一上午,也该休息一下了。

他扔了笔靠在椅背上捏了捏鼻梁,把何晨叫进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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