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荇之浑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我只是好奇,再说,先前郁青已经答应过……”
他话还未说完,远处观书便疾步过来:“公子原来在这里,害奴才好找,不知出了什么事,郎君叫你到前院里去。”
出事了?林葳蕤忙出声问道:“何事?”
观书这才注意到她,忙行礼道:“回小姐的话,奴才也不知晓,只是郎君似乎很生气,好像跟莲柳有关。”
好端端的,莲柳又生出什么是非来了,林葳蕤不禁头疼,决定跟着他一同去看看。
前院里灯火明亮,林葳蕤刚走到门口,便听到里面哭哭啼啼的声音,除了观棋还有谁,他似乎遭遇过什么,连嗓子都是沙哑的:“郎君您千万要相信奴才,我真的是被林郁青那小贱人诬陷的……”
“把力气省下来吧。”到底是陪伴了这么多年的小厮,林浔枚被气得连骂人的心思都没有,“等他来了,你二人再对峙。”
林葳蕤满脸狐疑,侧头看向身旁的林郁青。
谁知林郁青对着她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并不知情的样子。
二人走进屋子里,林葳蕤一眼便看到地上跪着的莲柳已经旁边被五花大绑的女子。
莲柳虽只是个小厮,但往日里打扮也算是像模像样,谁知眼下他一身衣裳像是被谁扯烂般,长发也蓬乱地铺散开,脖颈乃至脸侧都有意味不明的红痕。
至于旁边一身肥肉的女人不停挣扎,嘴里还念着:“你们林府当真仗势欺人,我好歹也是个员外,不过是睡了个奴才,又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当心我到官府去告你们……”
林浔枚抬头示意了下,就有下人上前将她的嘴堵住,女人便只能发出“呜呜”的动静。
眼前的场面如一场闹剧,林葳蕤出声道:“父亲。”
“你怎么也来了?”林浔枚见着她,当即眉头紧皱,“这后院的事……罢了,来都来了,先坐下罢。”
“是。”
林葳蕤话音未落,原本在地上跪着的莲柳回过头来见到林郁青,当即眼底血红咬牙切齿道:“贱人!你早就知道,一切都是你陷害我的,你这个贱人!”
对他满嘴骂骂咧咧的话,林郁青充耳不闻,只云淡风轻地行礼:“见过郎君。”
“你也坐下吧。”林浔枚语气淡淡的,看不出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