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真相的,只有他和暗地里想法子配合的阿木那,如今阿木那远在突厥,凌侍君当然不怕被任何人看出来。
当年的决定虽然很冒险,他却是最后的赢家。
思及至此,凌侍君唇角扬起一抹属于胜者的笑:“毓儿不喜欢也罢,倘若喜欢,又何须患得患失,别忘了,你贵为皇女,将来可是要坐上那个万人之上的位置,整个大洛都附属于你,更何况林家区区一个小姐。”
这句话,无疑是说到了洛毓的心坎上,他一点点平静下来,扯了下唇角:“父君说得是。”
只要能够坐上那个万人敬仰的位置,他想要什么,便会有什么。没有人能够违逆他,包括林葳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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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着脸喝下一碗苦得不能再苦的药,林葳蕤忙往嘴里塞了一枚果脯:“幸好还是郁青贴心。”
不然若是没有他备下的果脯,自己往后日日喝苦药,该怎么过得下去?
“小姐何须如此客气。”林郁青顺手接过药碗,“只要阿蕤早些好起来,便万事足以。”
他话音未落,便有人手里捧着花束进来:“堂姐同郁青在说些什么?大夫交代过你要少说话,多休养才行。”
少年一身白色长袍,长发用玉簪挽起,不是鹿荇之还能有谁。
知晓林葳蕤病了,身为堂弟,他自是理应过来看看,顺便待上三两天陪陪大伯和堂姐。
见着步伐欢快的鹿荇之,林葳蕤难免心情也跟着轻松几分:“荇之采这些花做什么?”
她语气亲昵,并未察觉到守在床边的林郁青面色沉了几分。
鹿荇之同样也不曾察觉,只管径直朝珠帘旁摆放着花瓶的花架处走去:“这些#花都是我刚从枝头摘下,还不曾开呢,插在花盆里,堂姐就算是躺在床上照样可以欣赏花开花落,也不至于太闷。”
说着,他又全神贯注地研究怎么将这些花插.进白瓷瓶中会更好看。
“有劳你费心了。”林葳蕤笑道,顺势侧过头想要指点,“不如将那一朵对着我这边……”
“啪嗒”一声,瓷碗破碎到地上,发出清脆声响,打断二人的对话,原是林郁青不小心将手中药碗打落,瓷渣碎了一地。
“你没事吧?”林葳蕤忙止住话音,朝他看去。
“没事。”林郁青脸上的笑意有些勉强,“都怪我不小心。”
说着,他便俯身去拾地上的碎瓷片,林葳蕤还来不及开口阻止,他的手指便已经碰到锋利的碎片边缘,白皙的肌肤上,转眼便绽出血色的花。
“郁青。”林葳蕤眼尖地看见,忙伸手止住他的动作,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你受伤了。”
“无碍……”林郁青脸上依旧挂着面具般浅淡的笑意,然而下一秒,他的话便卡在喉间,紧紧盯着林葳蕤,深邃的瞳孔中写满难以置信。
她竟然不假思索,抓住自己的手,启唇含住他被割破的手指,轻轻吮吸。
被温热包裹的瞬间,林郁青指尖轻轻颤了颤,连带着心口也跟着莫名颤栗。
指尖处的感觉被无限放大,他甚至能感受到,林葳蕤用她软嫩的舌尖轻轻舔舐伤口过后,才终于放过他的指尖。
“阿蕤…”他不自觉呢喃而出,嗓音带着莫名的低哑。
林葳蕤也是情急之下才下意识做出这种举动,听见林郁青这般唤自己,她不觉竟两颊生出热意,忙放开他的手:“外面箱子里有药粉,你快涂些吧。”
隔着珠帘,鹿荇之甚至不知二人间发生了什么,只问道:“碗打碎了么?我叫下人进来收拾。”
很快,林郁青的伤口在涂上药粉之后便不见痕迹,一地的瓷渣也叫人打扫得干干净净。
鹿荇之插好花之后,人又不见了踪影,屋子里又只剩下他们二人。
“你刚才——”林葳蕤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问出口,“是在生气吗?”
“没有。”林郁青矢口否认,对上林葳蕤清澈的眸光,他语气缓和了些,“小姐多心了。”
“还说你不生气?”林葳蕤靠着软枕坐起来,歪头看他,“郁青,你知不知道其实你撒谎的时候,很容易露馅?”
林郁青眸中带着错愕地看向她。
“这里。”林葳蕤点了点自己的唇角,示意道,“你一说谎,就会抿住嘴唇。”
其实这点小窍门,林葳蕤也是这两日与他相处才发现的,就连林郁青也不曾察觉到自己这个习惯。
虽不知道林郁青生气的原因,林葳蕤却能够很敏锐地感受到方才自己同荇之说话时,他的情绪变化。
“你在生什么气,可以同我讲讲吗?”林葳蕤带着不解,又问。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不知道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