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混乱,朱铭猛地吐出一口血来,完全不能自已,地上痛苦的不断翻滚,咆哮。
正在他的脑海中模糊。稍稍冷了一下,像一颗定海神针一样,他的眉心顿时平息了所有的激动。气温下降,躁动平息。久而久之,一切都会回到正常状态。
等到朱铭转过身来,发现身体已经瘫痪,连四肢都瘫痪了。在看到自己被鲜血和雪水浸透之后,他拼命地从地上爬起来。
“我刚走火入魔?”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切,自己认真阅读了一番,怎么就走火入魔了呢?
但是各种现象表面看来,他刚才确实走火入魔了。而入魔的力量非常强大,几乎是命悬一线。
那个……又是谁救了我?”朱铭忽然想起刚才精神恍惚,全身燥热,眉心都发凉。禁不住用手抚摸,却发现眉心间好像插了根刺。
它拔出刺来,仔细一看,吓了一跳,原来是根松针?那是雪羽松救了自己吗?
朱铭紧紧地抱着那棵树,心里十分感动:”多谢羽兄!”我欠你的情
雪羽松和朱铭都没动。静静地等待答复。过了一会儿,树干微微摇晃起来,他这才松开手,重新捡起地上的龟壳。
只是这一次,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一般情况下,走火入魔之前,修者都会有干燥的感觉,以备不时之需,但这次就不一样了。
学习时,他没有感觉到不对劲,但走火入魔的感觉就像是在无形中,等到真正的反应过时,已为时已晚。错误的非雪羽松在关键时刻把他叫醒,这一命就得在这里作主。
“在无形中走火入魔,真是可怕。”
朱铭摸了摸龟壳,不再学习了。我倒没有害怕,只是有些感慨。没有想到,就在此刻,他竟然也走了火,快要死了。
“若有林神在,有玄梦在,他们就会指点我,该怎么学……”朱铭盯著龟壳,突然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很是纠结。第一次自己已走火入魔,那必然会有第二、第三次…
一开始,有雪羽松拯救自己,那之后有多少次?谁来救他呢?
有谁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朱铭感叹,接着又伸出精神力,只扫了开头的八个字,就退了出去。
这个开篇的八个字是题为”如我无心,无欲,无求”的。
若我无心,无欲无求……”朱铭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这八个字,现在细细咀嚼一番,却觉得其中有一股别样的韵味。
这个八字,是不是在告诉修持这个法门的人,要做到无欲无求呢?朱铭疑惑。但他却特别注意清空杂念,与天地融为一体这一点,在去练习之前。那样就会走火入魔,那么该怎么做呢?
朱铭这才发现,自己还没有掌握要领,没有掌握修炼这门功法的要诀。
这个要害,很可能就是那老者说的”钥匙”!只需握着这把钥匙,重获力量,指日可待。
一想起这里,朱铭拿着龟壳坐下来细细思量,嘴里念念有词,反复咀嚼这八个字的意义,却始终无法领悟。
“全世界的人都在寻找天神的踪迹,百般苦恼都不能得逞。无奈岁月流逝,万千浮华一片。心绪如明月,一舞天涯,摘那日月归,夺那星辰谱…”盘坐树下,朱铭忽然听见一声悠扬飘逸的歌声。这首曲子乍听起来似乎没有味道,但细细品味之后,却有一种别样的惬意。
究竟谁在唱那首歌?眼睛好奇地探过去,却发现来者一身布衣,头发乱蓬蓬的,背上拿着小竹筐,手拿小斧,竟然是一个樵夫。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但是仔细看,他的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和睦之感,很难形容。
看了看樵夫,朱铭渐渐地猛然倒了下去。
如今虽是正午,却说不暖和了,便是一般炼体期的修士至少也要穿上一件薄棉衣才不会觉得冷。这个伐木人,只穿了一件粗布衣和一条只到膝盖的粗布裤。一双双布满缝隙的草鞋,正在雪地里来回踱步着,愣是没有留下一点足迹…
在这一点上,朱铭的眼睛闪了一下,加上前面那首道歌。这位樵夫,他确信,绝不是一位普普通通的人。
这时,老伐木人已经走到朱铭面前,深深的、没有底气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朱铭,接着又走到雪羽松下,反手从竹筐里拿出一个蛇皮袋,绕着树周将里面的金泥一倾。
它看起来像一种肥料,但没有臭味,随着倾泻而出的一股清香,令人陶醉。
喂?喂?施用肥肥的老樵夫盯着朱铭,忽然咕哝了一声,旋即绕着雪羽松转了一圈,对朱铭说:”小家伙,你还是太多事了。如果不是我家的小羽在这儿,现在你就去见阎王吧。”
“你看的东西还真有点奇怪,我有点好奇,不知道能不能借这小家伙一看啊?
朱铭心中一惊,这老樵夫既懂走火入魔,又懂得与雪羽松沟通,绝对是个修士!
心里虽然对老樵夫的身份很好奇,但朱铭始终面无表情,不动声色地从怀中取出龟壳,双手递过去给老樵夫,正色地说:”请前辈指点。”
“我只是好奇。小家伙活到这么大年纪,大字也不认识几个。”
望着朱铭,老樵夫对这少年的快意愣了一下,旋即咧嘴一笑道:”说点什么好呢……真是难为情啊,不过小老儿活到了这么大年纪,还有些控制心情的经验。年纪大了,要是还象年轻时那样动怒,对身体不好,那小老儿我就活不成了。”
就这样,老伐木人把斧头放在竹篮里,双手拿过龟壳,细细一摸,旋即目露惊奇,上下打量朱铭几眼,忽然道:”好玉啊,小子!真是天价!是祖先吗?”
闻言,朱铭几乎倔强起来,难道自己看错了人吗?这个老头子不过是个凡人,要是是修道士,怎么会说出这种惊世骇俗的话来呢?朱铭心里暗暗摇头,深信这樵夫并不平凡:”前人有笑。”
嘿嘿…”老樵夫意味深长地抹了抹白胡渣,又把龟壳送了回来,道:”你的浮躁还好对付,小老儿能帮你。就是…”
朱铭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只是…只怕你不愿意啊。”老樵夫望着他。
朱铭激动地说:”前辈可是说无妨!
“好,你等一下……”
伐木者看着朱铭,似笑非笑,伸手在怀中摸了摸,最后脱掉了草履,倒出了一块铜板,笑道:”我这一块铜板,买你这龟壳。自以为是可以帮助你避免浮躁。
听到这番话,朱铭愣了一下,转过头去。心里嘀咕着,这老伐木人真是疯了?真的自己看错了人?没有必要啊!
不一会,朱铭猛地转过身来,看见那老樵夫又恢复了往日的沉默寡言,弯下身来,拾起了干柴,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朱铭端着下巴望着对方,老樵夫却毫不在意,一路上捡着柴火,等到靠近朱铭时这才抬起眼睛,惊讶道:”咦,小家伙你怎么又来了?这是回心转意吗?我见你印堂黑黑的,心浮气躁,只要你把龟壳卖给我,包你一身清爽,寻寻觅觅啊。”
又是怎么回事?自已没有一直站在这儿吗?
只觉得自己真的认错人了,朱铭深深的叹息一声,竟然跟一个疯子聊了多久?
老先生目露遗憾的看着朱铭远去的背影,摇头道:”小羽啊,你也觉得遗憾吧。明知道这条路可以走到尽头,却不肯走。”
茱莉亚猛地一顿,一种濒死的危险使她全身的气息自动地狂盛起来。缓缓地转过身来,望着老樵夫:”谁是前辈?
到处都是草木摇曳,到处都是乱堆乱放。面临着这样的气势,老樵夫淡然一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舒服,如一座大山,似无动静。那双似乎看过天地变迁,历史发展的老眼睛,透过一丝苍凉,淡然道:”你我今日缘已尽,若想再续前缘,就得看你日后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