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朱铭一语未发,他后悔不已,为自己的迟钝感到遗憾。可是心里很明白,知道这次机会已经错过了。也就是强求,终究也得不到上道。
“谢谢前辈。”
留下四字的朱铭。缓缓地从背上下来,再也不看那老樵夫了。朝玄村缓缓地抬步走去。他这次走火入魔,需要很长时间来调整心态。玄村无疑是个绝佳的地方。
想到玄村,他不由得打了个喷嚏,不知怎的,忽然有点想念清叶茶的味道。
“倒也不是无可救药……”
伐木工人望着少年的背影,他那苍老的脸上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然后他一掐指头,暗暗掐了一下,随后嘴唇颤动,好像在传音。
朱先生身子一晃,又回头一看,老樵夫不见了。仿佛人间蒸发一般。
玄村有难,速回……
这个传音,让他想得太晚了。马上长身而起,一步一个脚印,步履如飞。
此时,天空中血色残阳之下,朦胧的红霞透过两座巨山的缝隙,倾洒而下,使玄村在一片红晕中沉寂,仿佛是某种预兆。
落日余晖中的小村,依旧是一片祥和,各家各户搬出长桌聚到村中,拼成一团,然后端出各自的菜肴,与村人共享。
“朱前辈不辞而别,数日未归,不会出意外吧?”村口,几个大汉环顾四周。
闻言,陈福对其中一个大汉暴栗一声:”胡说!”旋即拿起酒壶,一饮而尽,突然间眉头大皱。
此时,在村口的两个人影飘然而下,如鬼魅一般没有任何声音。细看之下,原来是两位老道士。
不行,告诉村里,让他们做好战斗准备!
陈福已经练过大衍图,对危险的感知准确度很高,一看就知道二人来者不善。
一位大汉听令,急忙往回跑通知村长,而其余几个人则把栅栏合上,举弓迎敌,目露警惕地望着两个道士。
村子里,两个老道士盯着那几个壮汉,眼睛里露出了惊奇的神色。但是,立刻,这种惊讶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强烈的蔑视。
一位年轻的修士皱着眉头说:”我怎么觉得村里有个人在修灵力?”
“呵呵,你们这些刁民,也想反抗我的仙人?我若抖动尘土,就会使你们死无葬身之地。”青年道士不屑道,旋即面色平静,望着边上那个年纪大一些的道人:”这村子里有些诡异,师兄,要不要先拿舌头问问?对这些野民,他们还不知道如何是好.”
都交给师弟了。老道士一摆手,道貌岸然地摇了摇头。
声音刚刚落下,年轻的道人便挥了挥手,挥起了尘土,一抹灵光闪过,呼呼几声,村口那四百斤重的铁栅栏全被掀翻,轰轰几声,砸在地上。
玄村人还没反应过来,那年轻道人已断尘而至,踏着清风,挥着拂尘,将陈福卷在一边,轻轻一扬,将他抛到老道士脚下。
玄村众人都起了一阵无能为力的感觉,刚一见到,便知道这两个道士并不简单,绝对是姜王府派来的强盗,为最后一次一箭之仇。
“你以为你变得强壮,可以和仙人对着干吗?就像一群蚂蚁一样。”年轻道人冷笑一声,一脚踩在陈福的胸口,陈福受压,猛然喷出鲜血。
“交出你们背后的所谓仙人。”我饶你不死,”老道士冷淡地说。
“什么样的仙人……我们都不认识”,陆老村长颤巍巍地走过来。
“老兄,住嘴!”年轻道人脸上的凶光毕露,拂尘一扫,陆老村长飞起,大口喷出鲜血。
“村长!”
村内人山人海,几个壮汉把老村长团团围住,红眼望着老村长满脸的血,不知所措。
“你可以放心,老伴死不了,死有余辜。不过是给他上了一课。”这位年青的道人笑道:”我和那帮反复无常的家伙不一样,交出你背后的伪仙,我可以保你平安,一年到头风调雨顺。”
玄村人怒气冲冲地看着他们,几个壮汉拿起武器,打算上去拼命。
别说了!老村长捂住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
年轻的道人放肆地大喝一声:”既然要死,我就成了你们。”
“别!杀掉老朽,便杀了老朽,别动村子里的孩子!”老村长怒吼。
“年轻的道人杀生成性,见有人主动来寻死,自然不肯放过。
呼啦一声,立即纵身一跃,与飓风一起扑了过来。
不!老村长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悲伤地说。
呼!”
突然间,刺耳的破空声响起,一道无形的气柱远远贯杀而来,发出恐怖的灵压,刺破了虚空。
握住拂尘的手,满面凶猛的年轻道人猛然睁大双眼,惊恐至极,瞬间怒吼。
噗噗!”
但是,声音立刻停止了。那双手难以置信地抚摸着胸口,他顿了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那里多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血洞,汨鱼的血从那里不断地滴下来。
紧要关头,一道人影悄无声息地出现,那鬼面之下,透射出一股极其阴冷的气息,令人不禁通身发寒。
“你……谁?”
即使老道士再蠢,此刻也蓦然明白过来,眼前此人便是将自己的师弟灭杀与恐怖高手。
你找老夫吧,有什么事吗?”朱铭看着老道士,面带微笑,面带微笑。R
此情此景,让玄村怒火中烧,陈福捂着胸口向前走去,一只脚藏在年轻道人的头上,虎目瞪着那老道士,怒气冲天,”牛皮老道,你不嚣张吗!现在的火焰在哪里呢?”
告诉你怎么欺负村长!
“叫你欺负陈头!”
领头的是陈福,剩下一大群虎背熊腰的老爷子也围了上来,一顿狂踩。>-
砰的一声巨响,不一会儿,原来还挺活的那具尸体,彻底沦为一地血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