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苦。”慈祥的姥姥，眼眶中闪过心疼：“绾绾，这件事情，只能他自己告诉你，姥姥不能说。”
“姥姥。”崔绾绾能感觉斑驳的老人，发紧的手，在她的手中颤抖。
不忍触碰老人眼中的悲伤，不愿意在问的崔绾绾，将话题给扯到了小时候的何无苣：“姥姥，你能给我说说小时候的何爷吗？”
“他呀，小时候，就是一个淘气鬼，并且还天天和人打架，简直就是这里的小霸王。”姥姥的嘴角裂开了笑容：“我记得，在他七岁的时候，当时他是来我们这里玩，他和阿信就成为老大，上树掏鸟蛋，或者是偷偷的将谁家的窗户的给打碎，又或者和谁打了一架，反正每天都不得闲，不过，每次都是阿信背锅，因为他可是老大。”
“不是吧，一点都看不出来。”崔绾绾的嘴角的笑容，也掩盖不住，一向眼高于顶的何爷，是那种淘气顽皮的孩子吗？
“尤其是，他偷偷的和阿信商量好，去偷他姥爷最喜欢的一个古董花瓶，那可是他从几千万拍回来的珍品，被他捧在手心里面，几乎每天都要擦拭，但是有一天，就被小苣看到了。”
“然后他就偷偷地和阿信，想要将花瓶给偷走，让他的小朋友看看，结果，那个古董花瓶太大了，他们两个人一个不小心，就掉到了地上。”
“后来呢？”崔绾绾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后续的情况，这是她人是她认识的何爷吗？
“后来小苣还想要用胶水把那个花瓶在给粘好，也就是这么巧，刚粘好，就被他外公给发现了，狠狠的揍了他们一顿。”眉眼角都写满了回忆的欢乐，那时候的何无苣，即便有不堪的父母，他依旧笑着。
“姥姥，还有吗？还有吗？”崔绾绾的笑意再也遮盖不住了，她只要一想到何无苣的这段过去，她就忍不住的想要笑起来。
她见到何无苣的时候，从来没有这一面，反而是成熟稳重，散发出男性的魅力，让人觉得可靠，甚至是周围都散发出冷酷的玄冰，不被人踏足。
“我还记得，当时，他和阿信说要离家出走，去闯荡社会，结果没到一天，就灰头土脸的回来了。”
“为什么？”不解的崔绾绾问道。
姥姥一想起这件事，就忍不住的笑出了声音：“因为他们的钱包被人给偷了，没有钱，那还走什么走。”
“哈哈哈哈。”
…………
“不过，后来在他十岁的时候，一切都变了。”姥姥一想起十岁的何无苣经历过的事情，心中就闪过了心疼。
“姥姥，他发生了什么事情？”崔绾绾能感觉到空气变得压抑，并且提到十岁的时候，隐藏在眉宇间的忧伤，被黑暗笼罩。
“十岁那年，他的妈妈死了。”姥姥从不愿意主动提起这个话题，将眼眶中的泪水给抹去，这是她一辈子的伤。
“为什么？”这才是她最大的疑问，她一直都知道何无苣的妈妈死了，但是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为什么会死。
姥姥拍了拍崔绾绾的手，不愿意在提起这件事：“好孩子，你要照顾好小苣，和他好好的生活在一起，要是他欺负你了，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
“姥姥。”崔绾绾喊了一声，可惜此刻的老人，不愿意在谈论，疲惫地说到：“绾绾，姥姥要去休息休息。”
“人老了，老了。”姥姥半弯着腰，脸上也写满了疲惫，往卧室走去。
孤单的背影，写满了悲伤，失去了她的孩子，即便过了这么久，悲伤永远都无法带走悲痛。
十岁的何无苣，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她的心脏会如此痛。
是心疼吗？心疼当初的何无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