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栈衣啊!!!”廉城哭红了眼,疯了一样?敲着门。
“韩栈衣!!!”
他的手被门上冰冻的峭子削到了手,一条条留着血,却全然感觉不到疼。
廉城几近疯魔,哭喊的嗓子都哑了。
“他们?不让我进?去,你快点出来,快点出来啊!”廉城的嗓子已?哑,他险些晕厥过去。
“骨头……骨头……没了啊……”声?音到最后已?是抽噎,他坐在地上,将光洁的发髻揪的凌乱不堪。可是有?什么?用,还是没人应他。
直到,门几乎被撞开。
廉城被撞进?了雪堆子里,再转身抬头时,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韩栈衣衣衫不整,头发在身后随意披散,大片的胸膛露在外头,只罩了层外袍。
就?连脚上的靴子都没穿好,一只脚光着,一只脚将鞋穿反过去。
他颤抖着问:“你刚刚说什么??”
廉城面无?表情的看他,启唇道:“骨头没了。他没了……”泪水夺眶而出,一滴一滴,从?廉城的眼眶中流出。他咬紧牙关,红唇都沁出了血,嘶声?吼道:“他没了啊!!!你他妈的到底在做什么?!你在做什么?啊!”
“什么?叫他没了!”韩栈衣冲向廉城,一只手将他举了起来,掐着他的脖子,眼底都是血色的凶狠,咬着牙,身体在发抖:“你给?我说清楚。”
被掐的快没了呼吸,廉城哭着愤怒:“去看啊,你自己去看啊!去看啊!北边的斩麟台,你去啊!”
心脏被掐的发紧,韩栈衣丢下他狼狈的冲了出去。
脚下的靴子都不知被扔去了何处。
他奔跑在雪地上,映出延伸去远方的脚印。
路上有?人在唧唧歪歪的谈论,有?人在胡乱的比划。
“不要听,不要听……”
想?关闭五感,却做不到。
想?忽略一切,还是做不到!
风在耳边呼啸,蓦然间,厚实的云层遮蔽了阳光,风又大了起来。雪开始纷纷扬扬的落下,眼前逐渐,又成?了白茫茫一片。
韩栈衣不死心的奔跑。
昔日君子风度早已?不在,心口只剩下无?尽伤疤。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骨头你,到底在做什么?!
斩麟台。
心口一阵一阵的缩紧,不好的预感从?心底浮起。眼泪若开了闸一般不知不觉的落下。当他抹过一脸清泪,才恍觉自己流了满面。
无?事,无?事,他告诉自己。
骨头不会有?事的!
可是,
可是……
当韩栈衣冲去斩麟台,当他望着空无?一人的雪堆上头那一捧白骨。
却疼的连话都说不出了。
嘴唇在颤抖,双腿攸地发软。
声?音在嗓子中徘徊,却久久发不出声?来。
白雪皑皑,纯若云絮。
而那鲜红的血,火红的披风,深深扎痛他的眼睛。
无?法向前挪动一步,他感觉不到自己的灵魂。
明?明?昨日还好好的,明?明?昨日他还在身边!
明?明?昨夜将他给?了自己。
他以为,他以为以后再不会分?离,以为执骨终于是他一个?人的了……
都已?经做好万全准备,你若要无?邪,我便夺过来给?你。你若要清闲,我便陪你远走高飞。
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就?好了啊!
可是为什么?,你要离开我……
*
没有?光的屋子里,韩栈衣坐在地上。
廉城站在门口,终忍不住别过了头。
短短几日,韩栈衣已?不再是当初的卿尘君。他如此模样?,如同市井里的疯子。
执骨的白骨被他擦洗的干干净净,为他重新披上了那方火红的披风。就?这样?抱在怀中,一动不动。而他的眼睛,从?未离开过手中书信。
已?哭干了泪,双眼只余酸涩。
那上头写着狂妄又认真?的字体。
那是执骨离开那天,留在栈衣枕边的书信。
韩栈衣抱紧了怀中骨,闭上了眼。
“骨头……”
他吻在白骨冰冷又僵硬的唇上,辗转反侧:“你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先苦后甜,骨头相信我!你以后每一世都逃不开栈衣了!
晚上不出意外应该会有第二更,如果没等到就明天来。
不会再虐的啦,不虐了,你们没发现我都把不好的内容全都压缩到一章来了嘛,就是为了少虐一点。但该走的剧情还是要走,这个不能减少嘛。
栈衣和骨头在现代的美好生活很快就要来啦!
这篇文章快完结了,到时候我们老规矩,在微-博里发糖次。微-博名就是:乘蝉。
话说,你们是想看现代车,还是想看古代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