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睿慈有些心动,这才是他的心结,如果梁昔真的给他当街道歉的话……“那如果关老夫人的病情有起色呢?”这个还是要问清楚的。
“也简单,您呢?给我当个记名弟子,咱们重新把医术再修习一遍吧!”梁昔无奈。还是那句话,他不会随便把一个大夫逼到绝路,特别是这个大夫还不可或缺的时候,他向来对同行和病患如春天般的温暖。
王睿慈的脸一瞬间涨得通红,“这……这也太……”他的年纪当梁昔的爹都够了,怎么能当梁昔的弟子,还是记名弟子!
“梁大夫,这是不是不太合适啊?王大夫年龄也这么大了……”关俊才劝道,王睿慈虽然医术是差了些,但并非一点不通,平时县里的人生病了还是会找他治疗的,治好的人总比没治好的人多啊!这样也太下他面子了。
梁昔道:“若王大夫不愿意,就当我没说。”说的跟他愿意收徒一样,这么笨的徒弟,肯定到时候气死他,所以他才只收挂名弟子。
“好!”王睿慈通红着脸,还是狠狠的一点头,重重的道。
“您这是何必啊?”关俊才无奈。
“关老板不必多说,学无先后,达者为师,一次两次是巧合,但梁大夫若真的次次强过我,我自然是要承认梁大夫医术远超过我,便是拜他为师,也是我的造化!”王睿慈最后两个字说的带这些怒气。
梁昔笑眯眯的点头,“如此,甚好。”
关俊才劝不住,只能作罢。
又过两日,梁昔成亲,关俊才果然送来厚礼,连王睿慈也不例外,便是他们私下打了赌,也不影响王睿慈在外人面前展示他跟梁昔交好,而他这几日的作为,也确实是挽回了一些名声,茶余饭后的闲谈里,已经有人开始为他说话。
“也许让贡三砸场子的人并不是王睿慈而是王尤呢?我听我表婶娘家那边的人说,他们村里就有个从王家医馆学医回去的,说这事儿从头到尾王睿慈都不知情,全是王尤一人做主的。”
“是啊!我也觉得不像,毕竟若真是王睿慈,那他现在能跟梁昔这么好?听说是王睿慈向关家举荐的梁昔,梁昔才能去给关老夫人治病呢!不然他能攀上这样的高枝儿?”
“还有啊!我还听说,今天梁昔成亲,王睿慈虽然人没去,也让人送了礼呢,若他真是心胸狭窄,恨不能砸人医馆,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对啊对啊!”
坊间的风向渐渐的被扭转过来。
与此同时,京城一座极其富丽奢华的府邸之中,黑衣人汇聚在书房后的暗室里,一人坐在主位上,其他黑衣人则站在下位,向坐于其上的首领禀报消息。
“江溪查无消息。”
“沂兰查无消息。”
“洱南查无消息。”
……
在主座之人渐渐想要发火的时候,终于有黑衣人单膝跪地回禀,“台平府在绣纺查到一块黑色云锦,似是主子身上的……”
黑衣人有些不敢说下去,衣服都成了碎布,被绣纺的人得到,人如何了,简直不能深思。
主座之人立刻拍桌起身,“查!便是把台平府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主子找出来!”但显然,回禀消息之人的隐忧他也有,主座之人的眉间拧得死紧,目光凶狠,“我亲自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当然,这最后一句,他不能说出口。可是他心里明白,他的主子性情高傲,生性.爱洁,最厌恶旁人近身,平日里旁人不小心碰到他的衣物,他都能把衣服扔了,绝不肯再穿,如今,他的衣衫竟出现在绣纺……
主子便是活着,只怕也处于极其艰难困苦的境地,等着他去拯救!黑衣人首领握紧了拳头,额头青筋毕露。
此刻,周家庄所在的小镇子上,殷韶景穿的像个红包,傻笑着骑在顶着个红绣球的大马上,从医馆出发向周生家去,而梁昔正在周家待嫁。
“娶媳妇咯,娶媳妇咯,阿景娶媳妇咯!”
小孩们围着殷韶景的马儿欢快的跑来跑去,还有殷韶景身后吹吹打打的乐队,周围看热闹的人群,欢声笑语的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