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肯定是她们,我们先躲起来。”
这种地方的好处就是树多,随便往草丛里一钻,就能隐藏起来。
确实和苏晴晴猜测的差不多,两边人已经动手了,田梦兰那边的人多一些,占了上风。
王冬梅仗着爹是大队长,根本不带怕,“田梦兰我警告你,最好给我让开,如果你还想回城就给我夹着尾巴做人,还有你们这些知青,都瞪大眼睛看着,我可不是你们随便惹得起的人。”
田梦兰不屑的笑了,“你爹是大队长又咋样,你偷我钢笔的事我告到人保组,别说你,就是你爹这个大队长也到头了,你欺负的人不少吧,到时候大家能轻易放过你?”
“你胡说,我没偷。”
田梦兰指了指身边的这些人,“偷没偷可不是你说了算,这么多人能替我作证。”
王冬梅气的咬牙切齿,她也不知道咋回事,为啥田梦兰的钢笔在她衣服兜里。
很多人都看见了,她确实没办法狡辩。
田梦兰没打算这么便宜她,上前两步,突然扬手扇了她一耳光。
“你……”
“你给我记住了,你要是再敢打他的注意,到时候就不是偷东西这么简单了,我会让你爹当不了大队长,你们一家子都要挨批评,至于你,搞破鞋,不检点,这辈子都别想嫁人。”
在王冬梅开口的时候田梦兰已经抢先说话,扣住她的后脑勺,用两人仅能听到的声音警告她。
别人不知道她们两个说了啥,可偷看的夏瑶能猜到几分。
别看田梦兰看着人好,一笑特别甜,长得又漂亮,其实私下里特别不一样。
她和白青博在一起的那段时间,田梦兰当着白青博的面对她很好,背着他,各种欺负她,还不许她告诉别人。
在她看来,田梦兰比王冬梅可怕多了,王冬梅欺负她都在明面上,可田梦兰欺负她,都是让她有苦说不出。
幸好她不和白青博纠缠了,这样就不用受田梦兰欺负了。
王冬梅第一次吃了亏,还是闷亏,连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田梦兰把钢笔挂在口袋上,带着一群女知青趾高气扬的走了。
两边人都走了她们两个才敢出来,苏晴晴遗憾的说:“还以为能打起来,结果就是王冬梅挨了一巴掌,不过你还别说,看起来挺爽的,谁让她平时老欺负人,我巴不得田梦兰多打她几耳光!”
夏瑶背上背篓:“以后别做这种事了,她们之间的事我一点都不想知道。”
她有点生气,不想和苏晴晴说话,刚刚她明明要走,是苏晴晴非要拉着她偷看。
只要和白青博有关的人或事,她都不想粘上。
她换了一个方向,继续寻找牛粪,幸好苏晴晴没跟上来,不然她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一方面她又有点懊恼,刚才是不是说话太重了,苏晴晴会不会不理她?
——
大河上面厚厚的冰,凿出一个洞,撒网。
白青博坐在椅子上,帽子的耳朵一只耷拉一只翘,他懒散是靠着,眼睛似闭似睁。
包文德从洞里又摸到了一条鱼,丢到旁边桶里。桶里已经有大半桶了,大的鱼有三四斤,小的只有二指宽。
“嘿嘿嘿,今天大丰收啊。”
包文德抬头,眼睛倏地一亮,“博哥,你看那是不是昨天掉沟里的女同志?”
隔的有点远,看不清脸,衣服眼熟。
白青博往包文德指的方向一看。
女孩正弯着腰正在捡牛粪。
他站起来,走了几步又返回去,在包文德一脸不解中捡起地上的柳枝条。
他抓起桶里最大的两条鱼,用柳枝条串起来,提着两条鱼大步离开。
包文德问尤正平,“他这是干嘛去?”
尤正平翻了个白眼,没搭理他。
包文德怒了,“你那啥眼神,没我抓的多你还有理了,手下败将!”
尤正平:“……”
他站在她面前,挡住她的去路:“脸洗干净了?我还以为你要往上面糊牛粪。”
她的脸很干净,白皙,五官小巧,单一看没啥特点,合在一起莫名的顺眼。
他眸光闪了闪,手不自觉握紧。
“你捡牛粪干啥?”
夏瑶往后退了几步,明显很排斥,连话都不愿意跟他说。
白青博的好心情一下子糟糕透了,他问:“你躲啥躲,我还能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