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沟挖的更深更宽,有些松动的地方用石块稳固住,干这些时一开始有点?笨手笨脚,不太?熟练,不过几个来回,已经像模像样?了。
邻居徐翠芝看?得不是滋味,酸溜溜说:“马雪萍那个寡妇,心黑毒辣,以前天天使唤夏老三干活,现在又?使唤白?青博,就没安分的时候。”
马雪萍听到,双手叉腰,啐道:“呸,我家过日子咋样?你管的着吗,整天盯着别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钻茅坑了,嘴咋那么臭。”
“马雪萍你别太?过分,不要乱骂人,我说的都是实话?,你要是心不黑,也干不来这事,我哪里说错了,你在那里看?着,动动嘴皮子,活都是人家白?青博干,真不知道人家倒了什么霉,遇上你这么心狠的人。”
丈母娘泼辣,闺女是个傻的,白?青博跳入火坑了。
“徐翠芝我今天不撕烂你的嘴,还真以为?我好欺负。”马雪萍撩起?袖子,要跟她干架。
徐翠芝怕她,砰的一声,关了门,隔着一道院门,继续跟马雪萍吵。
这样?的情况已经几十年了,路过的村民已经见怪不怪了。
夏瑶拿着背篓过来,要把挖出来的土背到院子里,到时候能在院子角落里种点?葱。
白?青博按住她肩膀:“这里不用你,我一个人就能搞定。”
“那行。”她没再坚持,进屋后,往外?看?了一眼,取出书本,坐在窗户旁边看?起?来。
还有半年时间就要恢复高考了,留给她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日落西头,光亮暗下来,白?青博进院子后,看?到的就是她安静的坐在窗户旁边,低着头,很认真。
她时而蹙眉,时而兴奋,或者咬笔头,或者抓头发。
他嘴角勾起?,趴在窗户上,吓得她一跳。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白?青博没有回答她,随意看?了一下课本,“你怎么一有空就捧着书看?,有什么好看?的,再说看?了也没用,你看?看?读书多了都是什么下场你。”
夏瑶没跟他掰扯这问题:“机会留给有准备的人,以前没用,不代表以后没用,谁知道哪天会不会恢复高考。”
他倒是听到了一些风声,只是这个风声他不敢乱传,他做事张扬,可极其有分寸,什么能干什么不能干把握的很好。
不然人保组不会把他带过去教?育一顿,写份检查完事,相反,他做事不会给人留下把柄,犯了一些错都是小?事,大原则上他从来不含糊。
他神情严肃:“恢复高考的事不要乱说,小?心把你抓起?来。”
夏瑶心头一跳,确实不能乱说。
他问:“你看?了没用,你这个脑子能上大学吗?”
夏瑶瞪了他:“小?瞧不起?人。”
恢复高考那年,白?青博考上了名牌大学,她落榜,白?青博读书去以后,她在祥市跟公婆生活。
他们应该就是从那时注定了悲剧,白?青博在学校里遇到了各种很多优秀的人,而她止步不前,于他差距拉大,很多时候嫌隙就这么一点?点?滋生的。
以至于他们最后会以那样?的方式结束,他喜欢上别人,而她回老家遇到了隧道坍塌。
“你别发呆,帮我把衣服洗了。”
白?青博脱下背心,全汗湿了,往她脸上一扔。
夏瑶闻到他的汗臭味,脸都绿了:“臭死了,你自己?没长手。”
“我去洗澡,你帮我洗衣服。”白?青博想要扯她的头发,跟她商量,没想到被她躲过去了。
“下不为?例。”夏瑶咬牙切齿,要不是看?在他挖沟辛苦的份上,她一定不帮他洗。
白?青博洗澡很迅速,冲洗完以后,想到她嫌弃的眼神,又?重新洗了一遍。
天已经黑了,夏瑶给他洗了背心,晾在院子里,就去睡觉了。
他进了屋,看?到她把布拉起?来了,站在那里,“喂,我要进来了。”
夏瑶急忙裹紧被子,“你有什么事直说。”
“不行。”白?青博掀开布,坐在她床上。
夏瑶猛地躲起?来,推他,却被他抓住了双手。
他往前一靠,“你闻闻,现在还臭不臭?”
夏瑶往后一缩,刚才他突然靠近,差点?亲到她了。
“臭,很臭,你离我远点?行不行。”
白?青博闻了闻,明明没什么味道:“哪里臭了,你再闻闻。”
“你别靠太?近。”
“不近你怎么闻得到。”他大手一扣,扣住她的后脑勺,不许她动,坏笑看?着她:“你脸红个屁,我又?没对你做什么。”
“你……”
“你别急着发火,我问你个事,那次……就是我们一起?睡的那次,我亲你,你为?什么不躲。”
夏瑶想起?那次他喊冷,非要跟她睡一起?,打雷下雨,她吓到了,迷迷糊糊的,没分清以为?是上辈子。
所以他吻她的时候,她没有躲。
白?青博靠近一些,往她脸上吹了一口气,脸上淡定,耳尖红了:“你不仅没躲,还张嘴了,回应我了,你是不是有点?点?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