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家的管家和宁曦相熟,也没有刻意阻挠,而是恭敬地将她请进了别墅大厅。
厅内,管家让佣人给她上茶。
“宁小姐,请您稍后,夫人和少爷出门办事去了……”老管家说话时,眉宇间还带着一丝淡淡的疲惫。
宁曦本来想说找战芊芊,二楼忽而传来一阵尖锐的女声,那声音忽高忽低,就像绝望的小兽发出痛苦的嘶鸣,还伴随着东西被砸烂的噼里啪啦声——
“贱人,宁曦,是你害我!”
“我要杀了你!”
“别过来,你们都不要过来……”
“救我,哥,你在哪。快来救我……”
这嘶吼的声音宁曦很熟悉,是战芊芊。
她愕然望向管家。
管家这会顾不得宁曦,连忙召集了女佣,火急火燎道:“快,小姐又发病了,立刻准备镇定剂!”
一行人手忙脚乱上了二楼。
宁曦趁机也跟了上去,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二楼,隔着一扇玻璃窗,宁曦站在门外,眼睁睁看着佣人们闯进战芊芊粉嫩的少女卧室,三两下将挣发狂的战芊芊摁倒在床上,为她注射镇定剂。
动作无比熟练,像之前已经做过无数次了。
短短几天不见,战芊芊骨瘦如柴,下颌也尖尖的,脸上缠着厚重的纱布,长发凌乱披散,眼窝深陷黢黑,嘴里还不停地喃喃低语着什么。
对于那些逼近她的佣人,她的眼底充满了抗拒和恐慌,和曾经的嚣张跋扈完全判若两人。
宁曦原本到嘴的质问就这么僵在了嘴里,问不出口了。
且不论战芊芊有没有偷她的设计稿,就看她目前这副神志不清的样子,她又能怎么问?
哪怕真的问了,评委们也不会相信战芊芊的证词,只会认为是自己弄虚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