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把东西,往地上一放,便立即跪地,额头贴着地板,再也不敢吱声。
周嬷嬷走到放在地上的托盘前,她蹲下身拿起了托盘上放着的一枚温润如玉的玉佩,还有一条绣着祥云的墨色腰带。
“老爷,老夫人,她们在五姨娘的院外,发现了这枚玉佩,玉佩掉落的地方,恰好多了许多男人的脚印。而这条腰带,她们是在五姨娘寝室枕头底下搜出来的。经我们一番比对,这两样东西都不是老爷的。”
啪嗒一声,沈雨婷手里的帕子,应声落地。
她猛然站起身来,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看着那两样证据。
“这……这怎么可能?我那里怎么可能会有玉佩和腰带?你们……你们莫不是拿这些东西,来诬蔑我的吧?”
月晟丰也是一脸不敢相信,他站起身,腾腾几步,走到周嬷嬷面前,抓起玉佩和腰带,怔愣了半晌,瞅着那两样铁证如山的证据。
沈雨婷脸色惨白极了,她实在是害怕,所以她也没有任何犹豫,噗通一声跪在了月晟丰的跟前,双手紧紧的揪着他的衣摆,泣不成声的嘶哑喊道。
“老爷,我冤枉啊,这些东西我见都没见过,这是有人栽赃陷害我的。别是,有人故意要陷害大小姐,可是他们又搞错了地方,误会我那里当成了浮云阁……”
“呵……五姨娘这话,很好笑。我们两个的院子又没有紧紧的挨在一起,你在院子在西,我在院子在东。一西一东,分隔在月府两端,这么明显的地理差距。怎么可能会故意弄错,弄混淆呢?”月千澜轻轻挑眉,慢里斯条淡淡的回了这么一句。
沈雨婷摇头,眼眶的眼泪,楚楚可怜的流淌在脸颊。
她肌肤莹白,这会又泪流满面,可谓是梨花带雨,带着一种令人不忍辜负的羸弱美感。
看到她这个模样,月晟丰的心,不由的便软了几分。
“你这是什么样子,快点起来,有事可以好好说,何必糟蹋自己?”
月千澜只是觉得搞笑,这句话,她听着怎么那么耳熟呢?
对了,那是月晟丰曾经对三姨娘说过的话。
如今,又听到他对沈雨婷这么说,月千澜只觉得无比恶心。
真是一个渣男,简直渣到了骨子里去了。
月晟丰心疼的扶起了,盈盈弱弱,好似没了骨头似的沈雨婷。
沈雨婷惶恐的低声哭泣着,整个人好像被吓得丢失了七魂六魄,六神无主的紧紧抓着月晟丰的衣衫,身子瑟瑟发抖,蜷缩在他怀里,低声哭泣。
老夫人蹙眉,眸底满是怒意,她冷声喝道:“东西到底是在你那里搜出来的,你这个时候哭哭啼啼,你以为哭几声,就能逃过自己的嫌隙了?试想一下,如果这些东西从澜丫头那边搜出来,她如今又要面临什么样的责罚?而你,难道哭几声,博得男人的怜悯,就以为可以蒙混过关?一副妖媚样子,一看就不是安分守己的主儿。”
“今儿这件事,你是逃不掉了,我劝你趁早招了,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活路,若你还在这里装神弄鬼,就别怪我老太婆心狠。月晟丰,若你是个争气的男人,现在你立刻给我松开她,若你还要月家的荣辱尊荣,我劝你立即平静公正的对待她。你是男人,你是月家的顶天柱,而不是一个沉迷女色,不辨是非的色鬼。”
老夫人是真的怒了,可谓是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似乎带了一把刀子似的,字字诛心,狠狠的往月晟丰和沈雨婷的心坎上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