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的意思是说,我要是想见父亲,还得等三弟醒了才可以了?”月千澜微微挑眉,冷然问道。
管事嬷嬷咧嘴一笑,神情里带着许多无奈,表面上看着挺恭敬有礼,可这说出来的话,令人特别的词儿刺耳。
“这……太子妃,这也实在没法子。三少爷最近身上不舒服,所以总是哭闹不止。也唯有老爷能够哄得了他,到底是亲生父子俩,这儿子啊,和娘都不亲,就是粘着父亲。”
“我们和三姨娘也都非常无奈……老爷宠爱三少爷,不忍三少爷哭闹,所以这才嘱咐我们,不管是谁来,都不许进去惊扰了三少爷。所以,太子妃只能劳烦你等一等了。”
玉珊脸色一变,大喝一声:“混账,大胆奴才。你居然敢这么对太子妃说话?真是嫌命大,不想活了是吗?”
周妈妈也是满脸铁青,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管事嬷嬷,冷声呵斥:“真是不知所谓,这三姨娘究竟怎么管制的奴才?老爷陪着三少爷睡了,那三姨娘呢?既然知道太子妃来了,也不知道出来迎接一番?”
那个管事嬷嬷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磕头求饶。
“太子妃饶命,老奴错了,老奴一时失言,老奴有罪。我们三姨娘,也不是不想出来迎接太子妃,实在是这段时日她照顾三少爷,身子虚弱,近日也跟着病倒了。如今缠绵病榻,想要爬起来,实在是爬不起来啊。”
月千澜听着那老奴字字句句的话语,勾唇冷笑一声。
她慢悠悠的端起杯子,修长白皙的手指,捏着杯盖,她用杯盖拨拉了一下杯子里的茶叶。
一边拨弄,一边挑眉看向那管事嬷嬷问。
“所以。今日我来这里,既见不到父亲,也见不到三姨娘了?”
管事嬷嬷身子抖得厉害,她匍匐在地,头都不敢抬起。
面对月千澜的质问,她再没胆子回答。
月千澜见她不回答,又怎会轻易的放过她?
“嬷嬷,我在问你话,你可知,你不回应我的后果?”
月千澜这番话,既冷又硬,惊得那嬷嬷脸色煞白。
她的身子抖得犹如筛糠,连忙结结巴巴的回道。
“太……太子妃,老奴,老奴不敢……实在是老爷和三姨娘他们都无法出来见你。太子妃你就体谅他们一番,改日再来吧。”
岂知,那嬷嬷话音刚落,月千澜手中握着的茶盏,便狠狠的砸向了管事嬷嬷的脑袋。
那嬷嬷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脑袋上一疼,瞬间有温热的液体从脑袋上流淌下来。
她惊得抬手去擦,却擦的一手血红。
她的心,猛然一沉,只觉得自己今日要完。
“太……太子妃,饶命……”管事嬷嬷张了张嘴,低声求饶。
月千澜冷笑一声,眼底闪过锐利的寒芒,看向立在一旁的周妈妈吩咐道。
“周妈妈,这月府的奴才阳奉阴违,胆敢忤逆太子妃,你派人拖出去,就拖到这个院子里立即杖毙……”
周妈妈心底早已对三姨娘院子里的奴才积怨已久,这段时日,他们仗着三姨娘得宠,在月府已然是一人独大。
所以,三姨娘院里的奴才,连老夫人眼里的人都不放在眼里。
好几次,周妈妈都因为其他事和这个管事嬷嬷争执……
老夫人病重,自然没有精力再过问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