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使劲,韩东也不疼。安然从后拥着,脸贴在了她侧脸上:“梦梦,你睁开眼睛,放轻松。缆车无数次测试了,比你开车还安全。”
夏梦已在往下看,沟渠很宽,搭建可想象的难度。
速度也很稳,视线慢慢的爬高,缆车始终保持在一个相对平衡的角度。
她胆子没那么小,是去游乐园也没玩过刺激项目,自也没坐过这种算是交通工具的车。适应了,除了感官上有些异常,其它恐惧心理并不算大。
最重要的,男人卡着她腰肢的手,比周围可扶的把手稳当多了。心里,稳当。
这种感觉是最让她上瘾的,好似只要他在,刀山火海都怕不起。
转脸,眨眼。
对视着,夏梦踮脚回吻了下。怕他纠缠,又转回来,放松打开了双臂。
“老公,越来越高……”
“过了这个桩,就到雪场了。”
韩东漫不经心回答,她眼里是新奇,他眼里是她。
像应了,久别重逢燕尔新婚。
俩人还未复婚,可他明显觉着跟以前不同了。失而复得,心虚,彼此的改变,种种复杂原因。总之,他着魔般,片刻不舍离开。她也着魔一般,处处皆好说话。
思绪动,瞧她还目不转睛的居高临下观察。韩东贴耳低声:“宝贝儿,咱们俩这样子像不像是泰坦尼克?”
夏梦愣神:“像诶。”
“他们好像接吻了……”
夏梦装听不懂,自然捂住了嘴。疼,刚刚碰他一下,嘴唇都疼。
咯吱!
调侃着,缆车到了顶,发出异响。
夏梦激灵,反身搂住了男人。
“不怕不怕……断了!”
缓缓安抚之余,他惊慌失措的吐出来俩字儿。
夏梦大脑本空,不假思索尖叫,抱的更死。
刺耳的声音如翠鸟坠落,刺的韩东耳朵嗡嗡响。
缆车仍平稳,夏梦声音在没人拦阻下,渐渐的变小,消失。
她懵懵的去看男人,去看眼神古怪有满是笑意的眼神。骤然,失控连续打了好几下:“吓死了。你个王八蛋,就会欺负人。”
见真气到了,韩东连把她连同双臂一块抱在怀中:“好了好了,不怕。真摔下去,我也垫底,不会伤到我媳妇。”
夏梦不解恨,作势去咬人。牙齿到他肩上,错过,下巴垫在了上头:“没轻没重……明知道我怕。”
韩东温声:“我想看看夏梦同志是不是当了老总,胆子变大了没有。平时横的像老虎,结果……忘录下来了,刚才的高音绝对不逊色一些女歌唱家……”
“我从小就怕高,不是你非拉着,都不愿意坐缆车。”
“这反话扯的。刚才谁可怜兮兮的找我商量:老公,我想坐缆车……”
夏梦惊吓温柔交缠,浑身乏力,软绵绵反驳:“你就是坏。”
韩东乐不可支,恰巧缆车进站,他把女人帽子戴上。在门被工作人员打开后,牵着她,走了下去。
出站,滑雪就在眼前。有人恰巧纵横而过,激起来了一蓬碎雪。他径转身,把碎雪挡在了身后。重并肩站立询问:“想先滑雪,还是想先看看?”
“我想玩,不会滑。”
夏梦满脸为难,羡慕的看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在眼前闪过。这么大的人,竟然很酷。
她从小父母给她的定位,她自己的定位都是乖乖女。羡慕那些玩运动的,但学习有一套,沾上稍微有点危险性的东西,不敢乱碰,也放不开。
也就是,想玩,或缺乏玩的时间,或嫌单人无聊。
总之,她到现在,也没有接触过几次这些项目。
韩东帮她做主:“等我一分钟,去取单板跟护具,我教你。”
“等等。”
韩东诧异:“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