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这是京里来?的贵人,你可放机灵些,不要弄巧成拙,明白?吗?”
张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他心中?一直害怕这姓黎的是那个拿刀指着他的人,等他跟着黄县令进去,却见堂中?央只坐了个一身青色劲装的英俊男子?。
怎么回事,现在的美男子?都扎堆出现吗?
“黎公子?呢?”
展昭抬头看向穿着绿色官袍的中?年男人,这黄县令果然如黎知常所言面容刻薄、眼眉上挑,便道:“我家公子?有事,先走一步,特地留我下来?等您的好消息。”
“怎么称呼?”
“鄙姓展,黄大人可以称呼我展护卫。”
黄志雄乍听?这称呼,心里直犯嘀咕,这大宋朝大名鼎鼎的展护卫只有那一位,怎么这位……难不成是仿着取的名字?总不可能是同一个人吧?
虽说此人也是相貌堂堂,可穿着过于朴素,绝不可能是四品御前带刀侍卫。
正所谓以己度人,黄县令很快打消了这个可怕的猜想,殷勤地开口:“展护卫,这位就是黄沙县的富户张三了。”
张三忙作了自我介绍,又说自己不认得什?么姓黎的人,更没有抓过,他一向与人为善,从不行律法逾越之事。
“哦?既是如此,何不传那张颂德当面对质?”
“这……展护卫你有所不知,那张颂德乃是要问?斩的要犯,此人心性歹毒,为谋夺他人妻子?,竟对黄屠夫狠下毒手,此人的话,断不能信。且张三并?非要犯之身,若二者并?列,传扬出去,怕是不好听?啊。”
黄县令这官腔打得很有水平,但展昭谁啊,京中?跟着包公混的,什?么样?的官腔没听?过,当即就贴心道:“这个无妨,黄县令此言也很是在理。”
黄志雄闻言,便准备乘胜追击说下去,却没想到这姓展的话锋一转,竟直接将矛头对准了张三:“我们初来?黄沙县,便耳闻张三少的大名,便多作了些调查,黄大人恐是被此人欺骗,他绝非什?么良善之辈,大人请看,这是方才公子?派人送来?的证词证据,这些足矣证明这位张三少平日里鱼肉乡里、横行霸市,甚至肆意抢夺民女,此等行恶小人,还?请黄大人公正裁决啊。”
黄志雄:!!!!!!
他难以置信地看了张三一眼,张三恨不得跑上去抢过这些轻飘飘的纸就地销毁,可他刚才吹了不少冷风,这会儿头重脚轻,能正常说话,那都是凭着毅力在撑,哪还?有什?么旁的力气去抢东西啊!
“这——”
展昭将诉状及证据往黄县令面前递了递:“大人为何不接?这些可都是板上钉钉的证据,张三少恶行罄竹难书,此等恶人,岂非与那张颂德无异,如此,两人可以当面对质了吧?”
黄志雄当官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么骚操作的!
张三更是整个人裂开了,他看到那一沓东西,若真的依着这个判决,他的小命就要玩完了,于是他拼命扒着黄县令:“大人,您可得给小的做主啊!”甚至,还?比了个三成的手势。
黄县令只当没看到,三成能买命吗?早知道牵扯这么深,就是给他十万两黄金,他都不掺和这事。
“张三,休要作这般姿态,你若是清白?的,本官定会替你主持公道。”
展昭适时开口:“黄大人,您这般犹豫,难不成是受了这小人的贿赂不成?”
“绝没有的事!待本官看过证据,便下判决。”
展昭微笑:“那大人快看吧。”
黄志雄接过证据,笑得一脸僵硬。张三见此,急得简直要跳起来?了,他也管不了那许多,见黄县令不接他的茬,他干脆破罐子?破摔道:“大人,他不过就孤身一人,咱们这么多人,弄他又如何!您可不要忘了,我孝敬您的钱,在我那儿可都是有账本的!”
“你——”
“什?么账本?”展昭状似惊诧道,“黄大人,张三,你们……竟是一伙的?”
“住口,无耻小人!展护卫,这些证据本官看了,确凿无误,张三按律当判斩刑。”黄志雄心里简直后悔,他刚才就应该让张三直接冻死?在外头,也好过现在这般的局面。
展昭坐于堂上,看着两人互相攀咬,只觉得难怪包大人要找黎兄谈话了,这番心机,确实不同凡响。
作者有话要说:【已捉虫】包黑黑:来开封府谈话呀。【拿来吧你.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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