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西延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钟欣又重复了一次，“我要以SOLO歌手的身份出道。”
“现在只有女团才能吸粉，SOLO歌手死路一条。”
“我能杀出一条血路。”
“凭什么？”
“我美。”
“……”
钟欣标准一笑：“当然，还有我的音乐。”
“这些话，你应该知道没什么用，会创作的歌手艺人并不少。《僵尸新郎》火，到底是因为意尘，还是你，这还说不准。”
“那就给我半个月，你会看到答案。”
被钟欣糟心了那么久，赵西延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跟个正常人在谈判。
这心情简直说不出来的复杂。
“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公司的资源不会提供给你的吧？”
“没关系，不需要。”
赵西延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看着她眼底那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忽然还有点期待她接下来会怎么做？
“行吧。”赵西延还是答应了她。
反正到时候，这答案他不满意再把她雪藏也一样。
就当送她个离婚礼好了。
此时，办公室的门开了。
秘书带着一个年轻男孩走了进来。
那男孩本来还笑着，视线落在钟欣身上的时候，当即一变，写满了厌恶。
“又来？钟欣，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钟欣：“？？？”
*
钟欣和夏摩被赵西延从办公室赶了出来。
“刚才那人是谁？”钟欣对这份厌恶很是莫名其妙。
“他就是刚从韩国回来的练习生商誉啊。商家二世祖，听说很快就要安排出道了。”
“形象倒是不错，怎么脾气这么差。”
“很正常啊，谁见到你脾气都差。”
“……”
无法反驳。
“欣姐，你刚才说的半月是什么意思？”
“证明我有成为盛海一姐的潜质。”
夏摩惊恐地望着她，送给她一个你大概是疯了的眼神。
“万一没成呢？”
“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呗。”
“明的是证明自己？暗的是啥？”
“我是老板娘啊。”反正她人穷不要脸，原主的人设给她创造了无限的可能。
而且，她认真的思考过了，原主当初为了意尘，上赶着强迫公司跟她签了一份不平等终生合约。
那份合约把自己所有的后路都堵得死死的。
要解约，违约金赔到下辈子也赔不完。
所以，她必须得呆在盛海。
再加上只有顶级的公司，才能把她推到顶级的位置。
资源、人脉、公关，营销，资金，任何一项缺一不可。
只要盛海愿意给她这个机会，她总也亏不了。
“对了，意尘在公司吗？”
“在啊。”夏摩顿时紧张起来，“你找他干嘛？”
来都来了，恶心一下再走呗。
既然多给了几天时间，她也不能辜负他不是。
总得稳住他离婚的决心。
“他在哪儿？”
“要我去问吗？”
“去吧。唉，等等，算了。”就是要那种无意间暴露出来的恶劣人品，才更容易让人信服。
她得去找个人多的地方发挥一下。
“我平时都在哪里练习？”
“练习？你练习个屁啊。欣姐，这词跟你没半毛钱关系。”
“……那我来公司都干嘛？”
“哦，整理礼物。”
“我还有礼物？带我去看看。”
“……”
*
夏摩把钟欣带到了一个储藏间里。
钟欣看到里面好几个货架的礼物目瞪口呆。
不是没粉丝的嘛，怎么还这么多礼物的？
钟欣走过去打开了其中一个，一颗血淋淋的假头忽然蹦了出来。
吓她一跳。
“啊……都什么玩意儿？”
“欣姐，你没睡醒啊？这都是黑粉送你的啊。”
“……”
钟欣又连续打开了几个，一个比一个还恐怖，从礼物状态就能看出来大家有多么的讨厌她了。
“黑粉送的还留着干嘛？”
“不知道，你不让扔。”
“……”
算了，她还是换个地方吧。
*
夏摩带着钟欣去了盛海的食堂。
夏摩怕她管不住嘴，所以自发去帮她弄吃的。
刚坐下来，一个打扮很朋克的小狼狗挤了过来。
看样子，应该是已经出道的艺人了。
“欣姐，他们说你有搞定金主的渠道，是不是真的？”
“……”
原主穷到还干上拉条子的工作了？
钟欣打量着他：“你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