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后话,且说当时,即便是在那眼神剑光的射击下,夜鸣珂也觉得,今日这小朝议,甚是满意。
在这开年上朝第一天,就把这位新任首辅冤家死对头给斗赢了。
怼也怼了,踩也踩了,戏也戏了。
首战告捷,真是开年大吉啊!
遂仰面,给那个憋一脸黑气的人,一个人畜无伤的笑,一个属于胜利者的微笑。
他越是生气,她越是高兴。
却见着那人突然凝色,于袖中摸出一张手帕来,上前两步,递给她,没好气地,沉声说了一句:
“就这么高兴吗?都流鼻血了。”
夜鸣珂方觉鼻间发热,一把抢过那张雪白的绢子,往鼻下一拭,顿时,一抹鲜红梅花,印在雪绸上。
然后,她就来不及继续享受今日的胜利了,眼前一黑,一头晕了过去。
她晕血的,见不得血,见血就晕。
且她明理,让皇帝坐了御案后头正中的交椅,她就搬了个独凳,坐在御案的一侧,所以也没个倚靠,这一晕,一晃,就一头栽倒了地上。
居然,也没有个手快的人,能够抢来将她扶住。
准确地说,是那奸人,就站在她身边,也不伸手来扶她,都等她掉在他脚上了,才拿脚来将她垫住。
就像垫一个滚落在他脚上的……蹴鞠球。
哎,太没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