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总,事情都办好了。”程秘书欲言又止道,“还有一件事.....”
郝褐言一边翻看着《股权转让合同》,一边淡淡道:“说吧。”
程秘书这才敢定下心来张嘴:“董事长回来了,要见您。”
“哦?”
“老爷子精神头儿,还是那么好。”
男人合上合同,扔在桌上:“走吧,去瞧瞧。”
郝家别墅,许姐额角挂着细汗立在一边。
偌大的客厅里,静得只能听到呼吸声。
“郝褐言呢?”
“怎么还没到?”
说话的是一个两鬓花白的男人,中气十足的声音,让周围的佣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郝疆站在沙发边,双手抄兜,眼神睨向敞开的大门,嘴角勾起奸猾的弧度:“爸,看来郝褐言是不敢来了。”
话音刚落,郝褐言的声音便接了上来。
“郝疆少爷这话可就不对了,我自己的家,为什么不敢回?”
郝褐言一进门就和郝疆的目光撞在了一起,他丝毫不惧也不回避,径直坐到了郝兼山对面,神情轻松的让许姐冲了杯大红袍,悠哉的喝了起来。
“郝褐言,父亲在这儿,你也该收敛些。”
他眼尾一扬,睨了下脸色难看的郝兼山,笑:“无事不登三宝殿,有话您就直说。”
郝兼山耷在膝盖上的手,缓缓收紧攥拳,眉心皱成川字:“照你这态度看来,你是不认为自己有错了?”
他往沙发上一靠,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你为了一个不三不四的圈内女人,坏了我郝家几十年的名声。”
“还有孙筝,那孙家和我有交情,你现在不仅把人家弄到局子里不说,还把孙家在南部的生意给一刀切了。”
“整个豪门圈子里,我郝兼山算是被你声名远播了。”
郝兼山愤怒异常,指着郝褐言就骂。
男人面色不起波澜,眼神淡淡,闲情逸致的喝了口大红袍:“父亲,郝家的名声,不早就在我是您私生子这一事曝光的时候,就坏了嘛。”
“至于那个孙筝,您老情人的女儿求您,你好心给了份工作。”
“可是呢,她却偏偏做了犯法的事。”
“这论起来,我可是在保护您的名声啊。”
“混账。”郝兼山拿起茶杯摔在地上,“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顶撞父亲的败家子儿。”
“败家?”
“父亲,您是不是糊涂了?”
“我在HY这些时间,公司业绩和利润,这可是有目共睹的。”
“要不然,您怎么不扶持郝疆上位呢?”
郝兼山一时语塞,确实,郝褐言的商业才华确实是郝疆不能比的,甚至连他这个父亲有时候都不得不佩服他突发奇想的政策。
“这是在说你的事,你不要扯到你大哥身上去。”
“父亲。”郝疆却没有像以前那样被踩到尾巴似的,而是微笑道,“儿子最近看着一个项目,一定会让公司发生最大,且前所未有的改变。”
郝兼山一听,心下安慰,但多少有些担忧:“你看准再做。”
“儿子已经谈到一半了。”
他睥睨的瞧了眼郝褐言,这次回来,他一定会让这个私生子彻底在HY失权,永远的滚出郝家。
“哦,既然大哥这么有信心可以将HY掌握到更强大,那我也很乐意让出现在的位子。”
郝疆一愣怔,怎么回事?郝褐言竟然要将总裁位子让给他?!
“行了,这事改天再说。”郝兼山对郝褐言说,“孙家的事,我解决了,孙筝我也保释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你要想保住现在HY总裁的位置,就给我和那个不三不四的女人断绝往来。”
“那我就不要这个位子了!”
“你......”郝兼山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从小这个二儿子就有非常人的能力和才华,所以才会将公司交给他。
郝疆也不是没给过机会,可是却把公司打理的一团乱,甚至一度出现过濒临破产的危机。
放眼整个郝家,也就只有郝褐言能够撑起HY多年的基业了。
郝疆一听,这私生子是要逼迫父亲妥协,仗着自己的能力,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太猖狂了。
话到此处,也真是谈不下去了。
郝兼山瞧着狷狂不已的儿子,心中愤慨,真是和他娘一个样儿。
“你现在脾气不定,我给你时间考虑。”郝兼山软了下来,转身出了门。
“大哥不赶紧跟上去拍马屁?”他戏谑的看着郝疆。
郝疆额角的青筋突了下,款步走到他旁边,声音不咸不淡道:“我听说,你把牧梓送到警察局了?!”
“没错。”
“大哥心疼你的金丝雀了?”
“呵,当然没有。”
“女人嘛,没了再换;正好我也玩腻了,该换换了。”
“对了,我很好奇父亲嘴里说的那个不三不四的女人。”
郝褐言嘴角耷拉下来,盯着他:“那个女人,大哥最好别碰。”
“二弟这么说,我可就更感兴趣了。”郝疆抬手轻轻掸去他肩头的灰尘,“我最喜欢这种被别人惦记的女人。”
他突然伸手抓住郝疆的手腕,止住那恶心的举动,冷眼一瞪,冰冷的嘴里缓缓吐出几乎致命的冰刺:“你哪个手碰她,我就砍掉哪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