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伯?”画棠用手挠头,“你说的是那个在马房里当差,偶尔会替姑娘们赶马车的陈老伯?”
“没错,就是他。”红藕点头。
画棠不明白了,“姑娘,好好的,你让红藕去找陈老伯做什么啊?”而且,陈老伯不是就住在城南的巷子里么,怎么会找不见人呢?
“你可还记得两天前,我们从府里出发去永芳斋,却在路上耽搁了许久,迟了的事儿?”
“婢子记得的!”
“红藕打听过了,那天,从侯府到永芳斋一路上并无人闹事,更没有丝毫拥挤……”
郁嘉宁面色清冷,昏暗光线下,乌黑青丝如柔软的锦缎,将她巴掌大的脸,衬得如雪般寒气透心。
上辈子,自己一惯都怕出错,所以特地提前了两炷香出门。可即便如此,她们到永芳斋的时候,还是迟了。
而回府时,陈老伯说过,从永芳斋回侯府一般只要一炷香的时间。
所以……
“咱们诗会迟到,不是偶然,而是陈老伯在暗中动了手脚?!”画棠立马就想明白了。
郁嘉宁表情冷淡,“是啊,就是这样。”
上辈子,她落水回府之后,成了全府的笑话,更彻底被沈氏和郁老夫人厌弃,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思去想到这件事的不合理。
这辈子,罚跪、受赏,府里也是闹得沸沸扬扬。
若非她还记得这件事,只怕,两辈子,陈老伯都会被所有人遗忘了……
“可是,姑娘,”画棠抿着唇,“陈老伯在马房当差,平日里同我们少有往来,好好的,他为何要害姑娘啊?”
“谁知道啊……”郁嘉宁虽淡淡回答,但她眼中却闪着隐隐的光亮。
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陈老伯之事,应该同这侯府里的那个人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