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康有些无聊的坐在沙发上,本想收拾一下东西,谁想手臂又酸又麻,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一样。
本来遇到打劫不是一件好事,但是对於秦安康来讲却是因祸得福,一是遇到了任家宁,搭了人家的车回到家,要是真叫他徒步回家,还不得走到明天早晨;二是虽然被人暴打了一顿,却得到了任家宁无微不至的照顾,从而更加深刻的了解了这个人,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思来想去,秦安康这会还真是恨不得去感激一下那四个劫匪。
秦安康身体不便,任家宁就收拾了一下茶几,暂时充当饭桌。
饭菜十分简单,就是用了昨天秦安康带回来的剩菜加工成了四菜一汤,秦安康吃得十分香甜,暗自赞叹任家宁的厨艺。
“真好吃,你手艺不错。”
“那是你饿了。”任家宁对於秦安康的夸奖并不买账。
秦安康讪讪的,又换了个话题:“你功夫也不错。是跆拳道吧?
这回任家宁注意到他说的话了,停下吃饭,说:“你怎么知道的?你不是被打的睁不开眼睛了吗?”
“我是睁不开,但是我在使劲睁。”秦安康这种胡搅蛮缠的劲头确实是适合当律师。
“哦。以前上学的时候练过,体育的选修课,后来自己也出去学过。”任家宁没有在意他的话。
秦安康撇撇嘴,再想不出什么话题,乖乖的安静吃饭。人虽然在吃饭,可眼睛却没有老实着,偷偷看着任家宁吃饭,觉得他动作很是优雅,就连咀嚼的速度都很有规律。
吃完饭,任家宁收拾好厨房之后,又简单的把堆在客厅的杂物收拾一下,整理的像是个人住的地方。
放下卷起的衣袖,任家宁准备告辞了:“我走了,你按时喝药。注意休息。”
“啊。你这就要走了啊?!”秦安康从沙发里跳起来,腿上的伤口又疼得跌了回去。
任家宁皱眉,指指表道:“啊,你看看,都差不多11点了。我不走,还住你这儿啊?!”
“好啊。”
任家宁其实就是随口一说,哪知道秦安康就当真的应下来。
秦安康不是不知道他是随便说的,但是既然他说了,索性就坡下了。
见任家宁不说话,秦安康就解释说:“我是说,你看我现在受伤了,自己不能照顾自己,我又不想麻烦朋友。再说了,这么晚了,你自己回去,我也不放心。还有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好意思看着我一个人在家……”
“嗯。”任家宁答应了一声,一是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二是想止住他滔滔不绝的张篇大论。真不愧是当律师的,都伤成这样了,嘴上功夫依然不减。
秦安康高兴起来,脸上掩饰不住的笑容,也不顾身上的疼痛,站起来走向卧室说:“你住这间客房。被子什么的都是新的,还有……”回头看见任家宁正盯着另一个房间。
任家宁盯着的是一间儿童房,里面有一个上下铺的儿童床,一个写字台,还有一些散堆着的玩具,墙上贴着一些孩子喜欢的动画人物的贴纸。
“我儿子们的房间。”秦安康不等任家宁问,自己坦然的说。
“啊。”儿子?还们?任家宁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眼睛看着秦安康的时候,才问:“你太太呢?”
“走了。”秦安康带上了儿童房的门,好像是随口一说。
走了?
任家宁可是没有明白他这个回答的含义,是去世了?还是外出了?还是……
一系列的猜测从心中升起。
但是他和秦安康交情还没有到可以互相打听对方私事的地步,也就不好问出来。
奇怪,任家宁不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就对秦安康的事情那么感兴趣。
秦安康看见任家宁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犹豫了一下,才说:“嗯,我们离婚了,她出国了。”
“哦。”任家宁听见答案,也没有多说什么。“那个,你洗洗吗?”
“什么?”秦安康似乎是没有听清楚。
这人倒是真会装傻,任家宁有些不好意思,好像自己还上赶着伺候他似的,“我是说你不洗洗睡觉吗?我要洗澡睡觉行吗?”好歹给自己挽回一点颜面。
“行啊。”秦安康心里偷偷笑了一下,他怎么不知道任家宁是个什么意思,只是怕自己一时听错了。“新的毛巾和用品都在柜子里。你一看就会找到。”
任家宁快走进浴室的时候,秦安康喊了一句:“要不咱们一起洗?”
喊完,就回卧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