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麻姑捧着那五百两银子高兴坏了,直言这么多钱可要怎么花。
季蔓,季媚,季茵她们每个月也是有嚼用的,明面上不分嫡庶尊卑每个人十两银子,可私底下秦氏给季蔓多少,她们是不知晓的。
季妩眼中掠过一丝戾气,她缓缓的垂下眸子,她已然回到季家也该着手布局了,秦氏与季蔓皆不足为惧,可若要扳倒徐宏只怕不易,单凭她是万万做不到的。
她眼波流转嘴角微微上扬,她做不到的事,并不代表其他人也做不到。
她已经看中一个人,只是还需慢慢图谋!
“咣当……”季茵一回到房中便将房中的摆设全部丢在地上,她双眼喷火怒不可遏的吼道:“同为庶女父亲怎能如此偏心季妩。”
“娇娇,莫要这样若是家主知道了,只怕又要责罚娇娇了。”一旁的婢女一脸焦灼的劝道,却并不敢上前阻拦季茵。
“阿茵,你还没有闹够吗?”就在那时李氏走了进来,她挥手遣退了房中的婢女。
房中只剩下她与季茵两个人。
“姨娘,我只是咽不下这口气!”季茵一见李氏便扑进她怀中哭了起来。
李氏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背,她看着季茵缓缓说道:“阿茵,你还没有明白过来吗?你今日也只是被人利用罢了,她们不过是拿你试探一下家主对季妩的态度,我不是让你远着季媚一些吗?你怎么就不听我的话呢?”
季茵泪眼模糊的看着李氏,她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李氏勾唇一笑:“阿茵,你还是太小,也太莽撞了,季妩搬进了荷香院,最恼怒的不是你,也不是季媚,季蔓多次向夫主开口想要搬进荷香院都没有如意,这件事打的秦氏与季蔓的脸。”
季茵并不傻,瞬间她便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她一脸愤怒:“那季媚为何要激我去荷香院闹事呢?”
李氏缓缓说道:“她不过是卖秦氏与季蔓一个好罢了。”
季茵一把推开李氏,她恶狠狠地说道:“我这就去找季媚理论,同为姐妹她为何要如此算计我。”
李氏一把拉住了季茵:“阿茵,你休要胡闹,你还嫌今日的责罚不够吗?凡事吃一堑长一智,你以后切莫再着了季媚的道,这府中的人心难测,谁不是拼命为了自己谋划呢!”
出了荷香院众人便散了。
季蔓去了秦氏房中。
“母亲,今日的事你怎么看?”房中只有母女两人,季蔓凝神看着秦氏问道。
秦氏端起桌上的茶饮了一口。
“砰!”她重重的放了下去,继而冷冷一笑:“好个小贱人,我以前还真是小瞧了她,短短一日便转圜了夫主的心意不说,还令得夫主如此维护于她。”
秦氏面色狰狞,季蔓的脸上也难看的很。
“母亲,我们要怎么做?难不成就看着她在这府中耀武扬威?”季蔓年纪稍长,在秦氏的教导下她一向沉稳,若她是那轻浮的性子,今日大闹荷香院的那个人便是她了。
秦氏抬头定睛看了季蔓一眼:“你等着瞧吧!她得意不了多久的。”
寒风凛冽,夜色如墨。
屋里燃着炭火,季妩换了寝衣,麻姑在为她梳理头发。
季妩单手托着下巴,她已经选好了目标,只是一直苦于该怎么接近那个人罢了。
她想了整整一日,她都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麻姑四下了扫了一眼,她一脸担忧看着季妩压低说道:“娇娇,家主这般维护于你,她们更要视你为眼中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