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我疼。”笑里带着无奈。
她眼圈渐渐红了,最后一处被彻底击溃,就像一叶小舟落入了无边无际的大海中。
迎接她的是狂风骤雨,海浪拍打着,孤立无援的小舟只能随波逐流,在海面上沉沉浮浮,随时都会被吞噬干净。
时而也会有和风细雨,艳阳高照,可接下来又是更激烈的惊涛骇浪,无处可躲,只能哭哭唧唧紧紧攀附着唯一的绳索,祈盼着不要那么早沉沦陷落。
被藏在灵魂深处的水纹再也无力控制,水纹本能地去寻找着与它共生了另一半。
直到这一刻,才又重新彻底地融合。
江容予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连手指头都不想再动一下,窝在陆挽宁怀里就没了意识。
第二天等她醒来的时候,陆挽宁人已经不在了。
心底难免会有落差。
就在这个时候,一边的窗户传来了敲击声。
只能是有礼貌的碎魂了。
她正要起身给碎魂开窗,一动整个人就愣住了,立马又缩了回去。
“碎魂进来。”她一开口就被微微嘶哑的声音惊住了。
得了应允的碎魂这才撬开了窗,一溜烟地窜了进来。
它习惯地朝江容予原来睡的地方去,结果扑了空,绕了一下才找到外间里的她。
它有些好奇她为什么会跑这里来了,可一想自己有那么大的一个房间也是到处睡,也不觉得哪里奇怪了。
碎魂问她:你今天怎么睡了这么久?
“吞天跑了。”陆挽宁推开了房门。
碎魂一听那魔物竟然跑了,注意力立即被转移开了,嗖的一下就消失在了房间里。
“你又骗它。”江容予指责他。
语气酸酸的,只是因为一起来没见着人。
陆挽宁反而笑了起来,将手中一只精致的玛瑙杯凑到了她的嘴边。
“甘枝露,温养身子的。”
江容予抿着唇,眼底的笑却怎么也藏不住。
待她饮尽,陆挽宁问她:“还想睡吗?”
她摇头,碎魂都找来了,看来已经差不多半天的时间就去了。
陆挽宁将她从被子里带了出来,这时她才发现身边已经放好了一叠干净的衣物。
她哼哼唧唧靠在陆挽宁身前,完全不用她动一根手指头,被伺候得服服帖帖。
等穿戴整齐,她感觉自己已经快被煮熟了。
自己还是够得寸进尺的了。
这时陆挽宁放在腰间的玉符忽然亮了起来,江容予知道这个是只与飞鸢联络用的,而且他放的这个位置显然前不久才与飞鸢联系过。
“飞鸢找你,我可以自己来。”
陆挽宁正低头专注着将她散在背后的青丝挽起,“不急这一时。”
“万一是很重要的事呢?”
“我现在做的事更重要些。”
江容予忽然顿悟了什么□□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等到做好一切,陆挽宁才不急不缓取出玉符。
“飞鸢已经与圣都的人汇合了。”
……
天水城外,飞鸢带着一行的几名弟子驻足在一处偏僻的院落中。
“人呢?”来人声音里明显带着不满。
飞鸢所用神官的职位不低,不然也不能成为圣都的使者,但在圣都却还有凌驾在所有神官上的存在。
“雪一大人息怒,是我办事不利,上了江岱的当。”飞鸢说话的口吻与那名神官一模一样,完全看不出来破绽。
名为雪一的雪麟卫眼神冷淡,“江岱竟然不交人?”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笑声,“大人久居圣都自然对这位江城主不甚了解,我们这位战功硕硕的江城主那可才是真正的扮猪吃老虎啊,连圣都都被骗了这么多年。”
雪一板着一张脸,对突然出现的满镇海恨不客气,“圣都做事,满城主也要插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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