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茗伽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班级好多人都朝她看过来,大概是觉得这个新同学脑回路不一般,想再看看她长什么样子。
阮茗伽的另一个室友,妆容精致的任黎笑着问她:“茗伽,你的做法是不是有点力度过大了?江沉的演讲稿好像不短啊。”
阮茗伽挑了下眉:“应该没问题吧,太轻松就不热闹了,你看大家现在不都很高兴的吗?”
是很高兴,有热闹看都兴奋。
任黎笑笑,看向正中间遵守规则已经做起俯卧撑背演讲稿的江沉,没再说话了。
他背的演讲稿没人听,但是所有人都在数他做了多少个俯卧撑。
“23,24……”
“61!62!63!”
做到三十个的时候,江沉的频率就明显地缓了下来,背演讲稿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周围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还要求他慢一点,说没听清他念的是什么。
江沉充耳不闻,赶在第六十三个俯卧撑结束前念完了演讲稿,他呼了口气,有点喘,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台下掌声一片。室友边鼓掌边夸他,真心实意:“厉害!江沉!”
江沉默然望向阮茗伽的方向,她正低头转着牌玩,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随口刚刚提的一个要求就把别人耍得团团转。
她随口一说,其他人都当真了。
江沉只看了一眼,收回目光的那一瞬间,阮茗伽眼睫微抬,眼底掠过一丝得逞。
由前面四个人带起来的场子顺利带热了正常活动,有人唱歌,有人来了段说唱,还有讲笑话的,有才能的展示自己,班里同学们成功混熟了大半。
晚上回去,室友们都在忙着和家里人打视频,阮茗伽直接换了睡衣上床。
姜灿灿惊讶:“茗伽,你这么早就要睡觉啦?”
阮茗伽嗯了一声;“昨晚没睡好,今天想早点睡。”
何止是昨晚,她这几天都要玩疯了,几乎没怎么睡。
“好吧,那你睡吧。”姜灿灿说,“那明天上午领书你还去吗?需要我帮你取回来吗?”
他们明天领书领军训服,后天就要开始军训了。
阮茗伽打了个哈欠,摇摇手:“不用,谢谢,我还是自己去领吧。”
躺下后,阮茗伽很快睡着。
此时,男生寝室还在如火如荼地讨论刚刚的活动。
“我记住了那个谁,任黎,长得漂亮,唱歌也好听,就是有点高冷。”
“那你厉害了,全场下来我就记住了阮茗伽,江沉那六十三个俯卧撑我能记到大学毕业。”
“我也是,这姑娘真是太狠了,我现在感觉耳朵边上还都是江沉那个气喘吁吁的演讲声,三百六十度立体环绕。”
“啊哈哈哈哈,江沉今天真是出师不利,既全院演讲之后,再一次刷新了我们对他的认知哈哈哈。”
江沉拿着毛巾从洗手间出来,径直坐在椅子上,没参与他们的话题。
然而他不参与也有人cue他:“诶江沉,你说你这么一张脸在那儿,那阮茗伽居然还能对你下狠手,这有没有可能是欲擒故纵啊?以前有女生对你这样过吗?”
江沉微微弓着腰用力擦着头发,嗓音有些低:“没有。”
眼镜男在阳台上挂衣服,接话道:“要我说,你就是想太多。你见过谁欲擒故纵是把人往火坑里推的?万一江沉体力不行就做了几个,那江沉不是丢脸丢到家了?她要是真看上江沉了不可能这么做吧?她就不怕江沉认识她就恨上她了?这不是欲擒故纵,这叫结仇吧?”
“那不一定!诶,这真不一定。”李周摆出一副高谈阔论引经据典的架势,认真地争辩,“这招虽然危险,但是江沉这不是做下来了吗?哎,没丢人,然后江沉还记住她了。江沉,你是不是记住这女孩了?”
“……”再次被cue到的江沉缓缓抻着手臂,眼睫微垂,看不清神色,“没记住。”
“我去!”李周蹭地一下坐起来,一脸惊讶,“这样你都没记住她长什么样?我不信!”
另外两个室友此时也和他站在同一边:“我也不信,我们都记住了,你一个面对面的当事人还能不记得?除非你脸盲。”
没等江沉说话,李周就反应过来:“江沉啊,你该不会是真因为她整你生气了吧?在这儿嘴硬呢?”
江沉懒懒地扫了他一眼,往外走:“随你怎么猜,懒得理你。”
说完,他就走进了洗手间,吹风机的呼呼声在里面响起。
李周一副‘看看,看看,我说的就是对的吧’的得意样子:
“他肯定记住了,就是嘴硬。”
其他人点点头,深以为然。
“不过这个事,确实也不像是那女生故意的,毕竟她怎么知道自己随便叫的牌最后站起来的就是江沉呢?”
李周点点头:“你说得也对,她俩离得挺远呢,也要可能就真的是个巧合。”
“缘分,这就是缘分!”
眼镜男拎着盆进屋,关上阳台门,问:“你怎么这么关注江沉和谁扯上关系?想转专业啊?”
李周:“诶,这你就不懂了吧,我打算以后写个帖子发在论坛上,就叫校草的脱单生涯,我要让这篇帖子永远挂在学校论坛上,为以后的学弟们树立风向标学习经验,怎么样?是不是感觉我很伟大?”
眼镜男:“……伟大,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