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安青云淡风轻道:“我只是发现你在床上比较听话,这招对你屡试不爽。”
他知道宋宜秋对于私密话题脸皮有些薄,寻着机会总会逗她几句,宋宜秋抬眸看他穿着裁剪得体的黑西装温和斯文的样子咬牙切齿道:“衣冠禽兽。”
他好整以暇道:“哦?那我要考虑一下要不要落实罪名。”
“什……什么?我……我刚刚说什么了?我什么都没有说啊,你一定是出现幻听了。”她指了指墙上挂着的复古钟表道,“真的要迟到了。”
宴会地点在香榭酒店,音乐悠扬,刚筹交错,三三两两穿着考究的人举着香槟客气交谈。
宋宜秋与颜安青一道入内时肖旭对着他俩遥遥举杯以作招呼,郭箽情绪并不高只抬眼皮看了一眼,讽刺道:“他还真是步步为营,阴险狡诈。”
肖旭道:“你要体谅体谅他失而复得的心情。”
郭箽摇着高脚杯中的红酒道:“你说他在S大任教也有大半年了,哪里去过什么食堂吃饭?那天堂而皇之的带秋秋去食堂吃饭恨不能在脑门子上昭告天下这是我的女人了,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老太太住院时他四两拨千斤就坐实了未婚夫身份,给所有人造成早已生米煮成熟饭的假象,连带着婚期都提上日程了,你算算这才几天。
可怜秋秋一旦遇到感情上的事情就一小白兔,他这招欲擒故纵玩得是真高。”
肖旭不置可否:“也只有对宋宜秋他才肯动这些心思。”
因两人迟到了一段时间,甫一入场便被各自的友人拉过去叙话,高太太拿了一杯内侍递过来的香槟道:“那位先生是?”
宋宜秋扬了扬手上的戒指,“我未婚夫。”
高太太讶异的看了两眼:“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
她看了一眼旁边穿着深蓝西装的中年男人:“如你与高先生静水流长才是婚姻之道,不日还请两位赏光前来参加我的婚礼。”
高先生对颜安青还是印象极为深刻的评价道:“衡文科技的负责人之一,年轻有为,洁身自好,不错。”
“七七,我来介绍一下这是致远的负责人万总。”
“万总,你好,我是七弦。”
她并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应酬宴会向来能推则推,但月白工作室可以走到今天,场面上的人情往来她早已练就了八面玲珑滴水不漏,寒暄叙话落落大方,清清淡淡的雅致内敛总能轻易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肖旭顺着颜安青的目光望去,宋宜秋身旁围绕着几个青年才俊,他用胳膊肘戳了戳郭箽:“某人要吃醋了。”
郭箽叹道:“吾家有女初长成。”
他与宋宜秋的日常从小到大一直是互相嫌弃,但却也容不得别人说她半点不好,高中时他与颜安青极为不对付,连带着俩人刚刚在一起时他颇有种自家种的白菜被猪给拱了的痛心疾首。
“你说宋宜秋会不会吃醋。”颜安青每次应酬身边借机搭讪的女人亦是不少,肖旭反而对宋宜秋的态度比较感兴趣。
“我家秋秋会吃醋?”
“今时不同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