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体内魔力剑气紊乱,她虽强自剔除剑气,但是也削落了一个小境界,因此此刻的脸色决算不上好看。
“你说什么?”
“魔君叫您回话。”,那下属的脑袋始终低垂着,只留给魔女一个头顶。
魔女压下涌到喉咙里面的血腥气,一挥手捏住他的喉咙,将他拖到离自己更近,脸上的表情像是要吃人,“是不是你?”
“不是。”
“哼!”
魔女打开魔君下界之前给她的血镜,血镜里面赫然是中央魔君,“你好大的胆子!阿情!”
魔女阿情匍匐在地,“魔君,阿情错了。”
许是阿情积极认错的态度取悦了魔君,魔君没再纠结这件事,只是再三叮嘱,“你万万不能暴露身份!若是暴露了,你知道……”
阿情神色坚毅,重重地磕头,直把客栈的地板都磕裂了,“阿情知道,若是有那一天,阿情必然不会给魔君添麻烦的。”
“你明白就好,好好做。”
中央魔君一句不褒不贬的场面话却像是让阿情受到了莫大的鼓舞,“阿情必不负魔君所托!”
……
直到血镜里面再没有中央魔君的身影,只她自己面容的很久之后,阿情才抬起头来,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可是眼神在转到那下属的时候变得格外冷厉,“一号,你多嘴,该怎么罚。”
被称为一号的手下,匍匐在地,埋下的头颅始终没有抬起来,嘴巴张了张最后还是认了下来,“炼魂七日。”
“这总不用我教你,怎么炼魂吧。”
一号恭敬地磕头,“属下就去。”
阿情没有给他多余的眼神,空旷的房间里面又只有她一个人了,她掏出血镜颇为爱怜得抚摸了一把,又是久久凝视着血镜。
半晌才把血镜妥当的贴着心口放好,脸上带着一丝若有所思,“既然明面上动不得,便让那些分外拥护仙界得凡人动手,他们真身也定然不敢对凡人出手,若是没忍住……仙界失了凡人的供养,魔君定然欢喜。”
清越两人也终于趁着胡涂不在家,偷溜到了之前就要去的鬼宅。
清越的语气里不免有些怨怼,“这地方就要晚上来才好,现在这么亮,都不好玩了。”
“无妨。”
鬼宅空空荡荡,实在有负它的声名,偶尔扬起得白色纱幔也没给人鬼气的恐惧,反而充满一种寥落的意味。
“怪没意思的。”,清越鼓了鼓腮帮子,颇有些不平不愿,“亏得镇上的大娘还拿这宅子吓人,我今日回去就要去告诉小虎,他娘是吓他的,这地方根本没鬼!”
“既来了,看看。”
这座声名远播的鬼宅,虽说不够吓人,但是确实很大,前前后后不知道有多少屋子。
清越一间间推开,里面具是空荡荡的,连块碎瓷片都没有,“小虎娘说,这宅子是三年前一户南边来的人家盖得新宅子,后来,宅子的男女主人连带着唯一一个儿子相继在一年中去世,宅子就荒了,还有人在夜里路过的时候能看见早已荒废的宅子有人影,但是进来又找不到人,所以才有了鬼宅的名声。”
“恩,但,没有鬼气。”
清越的脚扬起一片灰尘,“许是吓唬小孩子的,或者是真有人住在这里也说不定,总之,这鬼宅没鬼,实在没什么意思了。”
旭清正想再说些什么,就听见门口有声音,那是一种沉闷的拄地声,伴随着浓重的血腥气,旭清的眉头皱了起来,跟身边的清越对视了一眼。
脚步声渐渐近了,来人很是慎重,“请问屋子里面的可是主人?”
“不是。”,说话的时候两人已经跨过门槛直面来人了。
那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大胡子男人,此刻他样子着实有些惨,血迹从肩膀一直蔓延到腹部,脸色更是苍白得可怕。
“可,要帮忙?”,旭清出于道义还是问了一句。
“好!”,来人的干脆超出了清越两人的想象。
清越赶紧捅他说悄悄话,“咱们不能带他,咱们是偷溜出来的。”
旭清有些为难的拧了下眉头,但是转眼又看了清越一眼,还是郑重的摇了头,“好事,要做。”
那男人许是看出了清越两人的为难,“可否帮忙扯块布,打点水?”
清越乖巧的去做了,只是这宅子里干净的跟什么似的,只好扯了一段飘荡了不知道多久都已经发黄的白色纱幔,“用这个凑活吧。”
男人有些一言难尽得看着阳光下飞尘四起颜色古怪的白布,坚定地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觉得不包扎也没什么。”
男人脸上此时半点血色都没有了,身子也开始摇晃起来,就在清越转身寻找能装水的碗的时候昏倒在地上了。
旭清不赞同的看了眼清越,“直接喂药。”
清越这才想起来可以喂药,手一挥从袖里乾坤翻找出一大堆小玉瓶,有些发愁的挠了头,“这,哪一瓶是治这种的?”
旭清也看了看瓶子,凭着直觉选出了最小的一个瓶子,“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