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干的人和事别想了,想想太后六十大寿的事吧。”段如谨不想在段如琅的话题上过多占用时间,提起这段时间满京城官员们最为重视的事情。
听到这件事陶言真也认真起来,说道:“百寿图已经让绣娘们赶工了,相信太后大寿前两天便会做好。”
送给太后寿宴的礼物,陶言真前阵子描述了一下百寿图大致样子,问段如谨有没有见过,值得庆幸的是段如谨说没见过,去问安国公两夫妇同样说未见过,如此便知这个东西还不曾在这个时代流传,鉴于百寿图喻意深远又够独特,陶言真决定送个百寿图刺绣送给太后。
段如谨手指在她眉心弹了下,笑着调侃:“懒婆娘,这东西若是全由你来绣到时更能讨得太后欢心,说不定太后一喜给你的封赏都能羡煞一干人。”
陶言真一把拉下他的手,搂住段如谨的脖子,如一只无尾熊般整个人紧紧贴过去,毛绒绒的大脑袋在他耳根及脖子处蹭来蹭去撒娇:“哎呀,夫君你该知道你亲亲老婆我刺绣功夫一般,都由我来绣成品质量堪忧啊,再说我也绣了,最大的那个寿字就由我绣呢。”
百寿图这东西前世陶言真只在网上看过一两眼,有好几种画法,因时间有限她只打算绣最简单的一种,就是有一个大大的寿字,然后用不同字体,诸如楷体、隶书及篆体等写出的小小寿字均挨个绣在大寿字的笔画里。
一百个寿字都由段如谨写的,因对这事相当重视,段如谨花了小两日的时间才将拿得出手的大大小小一百个寿字写完,然后就是由陶言真照着这些寿字描花样找绣工好的绣娘来分配活计赶工。
“是是,娘子你负责出了主意又要管绣娘又要自己刺绣,真真是太辛苦了,为夫不忍见你太操劳,这么着吧,离太后寿辰还有半个月时间,这段时日为夫晚上就暂且忍一忍,待这件事过去后为夫再补回来如何?”段如谨被如小猫一样在他怀里撒娇的陶言真逗得心都要软化了,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抚着她的头发,脸上笑容越荡越大。
听段如谨提晚上的事,陶言真翻了个白眼,手在他腰间软肉上狠狠一掐,嗔道:“你脑子里除了这些事就没别的东西了吧?整天想着晚上那档子事!”
段如谨任她掐,装无辜道:“食色性也。这不能怪我,为夫我正当壮年,尤其身体又较同龄人好许多,于那档子事兴头重也是情有可原,还有谁让我娶了个妒妇妻子,不允许纳妾,于是只能辛苦你一个人了。”
不要脸!陶言真狠狠瞪了脸皮厚到城墙的男人一眼,哼道:“感情我还做错了,要不要把你那两个美貌小丫环抬为妾伺候你呀?”
见陶言真一脸威胁的模样,段如谨笑容更大了几分:“娘子若大方贤惠至此,为夫就恭敬不如从命吧。”
“抽死你丫的!”陶言真一巴掌抡了上去,当然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手在段如谨的脸上轻轻碰了下,眼睛瞪得溜圆,“这种事你想都不要想,即便哪日我提了你也要像个即将贞操不保的小媳妇儿似的惊慌失措,尖叫着护住自己的清白抵死不从才对!”
段如谨想像了一下自己像个即将失X身的小媳妇儿被狂徒吓得梨花带雨的模样,顿时一阵恶寒,抿唇不苟同地看着陶言真。
陶言真也在想像着段如谨如可怜小媳妇儿的模样,越想越觉得有趣,于是咯咯地开始笑不停。
“好啊,你有精力笑,那咱们就做点更有意义的事吧!”段如谨眯起眼不怀好意地在陶言真胸上揉了把,然后抱起她便往大床上走去。
感觉到不妙的陶言真连忙停止笑道:“你干什么?刚刚不是还说太后寿辰之前都不让我累着的吗?”
“为夫决定出尔反尔了,娘子有意见?”段如谨将陶言真压在床上,两手开始忙碌地剥她衣服,俊脸一副“大爷我很不高兴”的模样,不再叫老婆,就以陶言真不甚喜欢的娘子来称呼她。
“你、你这个小人!”陶言真欲拒还迎地娇嗔。
“比小人谁能及得过娘子你?”段如谨觉得扳回一成,得逞地边笑边将某个扭来扭去意图反抗的女人剥得精光。
不久后,屋内便响起了低喘与嘤咛声,暧昧的声音令守在门外的丫环们均红了脸,烟雪和雾梅两个娇俏的丫环脸上红红地低垂着头,不易被人发现的眼中迅速流露出一抹嫉妒与渴望。
时间又过了几日,陶言真开始忙碌寿礼收尾的事。
因为准备寿礼这件事很重要,蒋氏也想寿宴上儿子儿媳准备的礼物能得太后的青眼,为了让国公府在太后寿辰当日出风头,特意嘱咐陶言真认真准备寿礼的事,不用过去请安。
陶言真不用去请安,每日都与绣娘们一起忙着绣百寿图,这份礼她很重视,若是能讨得太后的喜欢,她也能有脸面,若真有幸得到太后的赞赏,哪怕只一句,于她来说也是大有益处。
临近中午的时候,段如丹来了。
“我又来你这里蹭饭了。”段如丹开门见山。
自从处置了王嬷嬷等人后,小厨房的采买和厨娘便换了人,都是陶言真的陪房,因为新人上任不容易立足,且这两个陪房究竟会不会也学刘二家的那样恶意捞油水便不得而知,于是陶言真便实施了有奖监督政策,一旦有人发现厨房任何一个人手脚不干净或是乱报仗的话,不仅会有赏钱,若有能力的话还可以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