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雪云这才明白万小云的良苦用心,略带歉意道:“原来你还是处于保护李公子才这样处理的,也对,他现在身体内忧外患,疲弱不堪,也不适宜长途跋涉……被轮转宗的翟宗主带回去,正好借机养伤,翟宗主虽然性烈,却不是嗜杀之人。”
再取出化清丹来两人分别服用,万小云一拱手,正色道:“云姑娘,我们就此分头行事,你去找师伯吃货道人为师弟作证洗刷清白,我去苍梧山天镜湖找师父,只要师父出手,师弟的魔症一定会痊愈的。”
一阵山风吹过,雪云拂了下被风吹乱的鬓发,与万小云道声珍重,两人一南一北分道扬镳,而山下天元城内的血煞排云,也更浓烈了。
……
押着李双喜的两个轮转宗弟子,回到宗门后,在把李双喜关入地牢后便走开了,他们走后,阴森的地牢中还传来他们那喝骂的声音,正是城隍好斗,小鬼难缠,这群井底之蛙性情的弟子,可没听过天虚老人的威名。
李双喜坐在狭隘的地牢中,血色双瞳渐渐黯淡下来,看上去很没精神。
“小子,你为什么这么灰心丧气?”就在这时,一道铜锣似的大嗓门,突然响起,李双喜猛地吃一惊,转过头去,原来是名形态枯槁的老者走到他耳边,瞪着眼,在大声呼喊。
“关你什么事?”李双喜不满地皱起眉,对着那老者说道,但那老者却好像充耳不闻,依旧在那不停地咆哮:“人可以死,心不能死,心若是死了,那人就真的完了!”
那名老者浑身脏兮兮的,满头杂乱的虬发和长蛇一样披散,看起来就像一个叫花子。
“老头儿,你不要嚷嚷了行吗?”李双喜皱起眉,再次问了一句。
突然,老者突然不再说话了,反而是将目光,透过钢栏铁窗,死死的盯着外边,李双喜被他情绪感染,也顺着老者的视线看去。
窗户外面,皎洁的月光温和的铺撒在青石地面上,在昏暗的火把光芒摇曳中,一个看不清面貌,雄壮身躯的人拖着镣铐,缓缓向地牢深处走去。
“快走,慢吞吞的?骨头痒了嘛?”雄壮男子身后跟着两个轮转宗弟子,正手持长鞭驱赶着他前行。
“好大的胆?敢回头瞪我?吃我一鞭!”
“唰!”
……
一阵暴风骤雨的长鞭声,夹杂着痛哼声,然后就是一阵死寂。
这地牢内的囚犯,就像牲畜一样,每日毫无尊严的遭受非人的虐待。
“你们都给我听着,不管你们之前是因为什么罪责被关押进我们九灵宗的地牢,进来了,是条龙也得给老子盘着,是头虎也得可老子曲着,谁敢和爷叫板,老子就请你们吃鞭子!”再响起一道鞭声,那个被抽打的雄壮大汉忍不住再次痛哼一声。
地牢,是人性中最黑暗的地方,在这里,狱卒与囚犯的关系,就是主人和奴隶的关系。
李双喜面容如冰,他知道接下来的半个月,自己皮肉难免受苦了,这还是万小云能顺利把他接出来的情况。
“哼哼,你就算是钢筋铁骨,没多久也会在那鞭型下哀鸣乞怜,所以不用刻意摆出一张无所谓的脸。”那个老者的声音,又出现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