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锰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楼上,大步往陆鸣蝉的位置走去。
酒楼上空无一人,全都聚在了楼下看热闹,倒是酒楼对面的茶肆中,陆卿云安坐窗边。
他面前堆着几碟糕点,随手尝了一块,吩咐承光:“挑两个人,让徐三过过瘾。”
承光应声,快速下去。
白丹做男子打扮,腰间挂着匕首,坐在他对面,眉头紧皱。
“您怎么能这么纵容他!这小子本来就够纨绔嚣张了,这可是徐将军的儿子,好不容易才弄到京城来,这要是在京城里出个万一......”
陆卿云抬眼看她:“徐定风的儿子,很值钱?”
白丹别过头去:“那也不能因为这些小事......我觉得您这是公私不分。”
陆卿云看向窗外,并未答话。
徐锰大步走向陆鸣蝉的时候,这些闲散人等全都一窝蜂散开,尤铜已经扔了满手的花生站了起来,将陆鸣蝉拎到身后。
但他也没有出手的意思,而是往徐锰身后看了两眼,自己夹着陆鸣蝉迅速往后退去。
徐锰刚想叫住他,忽然觉得脑后一阵劲风袭来,回头一看,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两个身穿灰色短褐的人,也是一样的戴着大凉笠,看不清眉眼。
这两人全是一样的招数,就连刀都没出鞘,一齐发作,并力往前。
徐锰“哈”了一声,倒转手中长刀,迎了上去。
三人乱打做一团,根本看不清,而徐锰一身蛮力,戴着斗笠的两人合力才将他掀翻。
徐锰一跤跌到酒楼里,将桌椅板凳全砸了个粉碎,他还能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叫住自己蜂拥上前的护卫:“让开!有点意思。”
拎着刀,他一个转身又冲了出去。
酒楼里看戏的人惊慌失措,各自逃到角落,以免遭受无妄之灾,同时全都惊的呆住了。
这莽汉到底是哪里来的?
郑世子张了张嘴:“鸣蝉,你家这好手多啊,哪里请来的,我也好去请两个。”
姜城摇着扇子:“这一看就是私卫,养一个就是数不清的银子,不然你以为几位殿下怎么这么缺钱。”
郑世子啧啧两声,心想要论有钱,还是巨门巷。
话还没说完,外面又是砰的一声,对面的茶楼也被砸了个稀巴烂。
这回不是徐锰。
徐锰换了左手提刀,赶上去冲对方小腹就是一脚,倒下的人就地一滚避开,徐锰右手又攥了个硕大的拳头,提手就揍。
等把这四周砸了个七七八八的时候,京府衙门和厢军一同来了。
李旭看着这一片乱象,心想自己在京府衙门这么久,也没见过这么稀奇的。
这是土匪来了?
他厉声喝止这场打斗,徐锰意犹未尽,不肯停手,可那两人却是转身便走,迅速离开,不见了踪影。
李旭都没叫住:“诶你们两......”
陆鸣蝉从人堆里跑出来:“李大人,不要叫,那是我的护卫!我的护卫!这些损失我赔!这个乡巴佬怕是赔不起。”
徐锰失了对手,暴跳如雷的回道:“放屁,用得着你赔!你爷爷我有的是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