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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9章(2 / 2)


江骆只是懒洋洋的笑了笑,用他无比性感的嗓音吐出来了四个字:“你觉得呢?”

严越恍神了一下说:“我怎么知道,不过骆哥,我有位朋友和陈家认识,他给我说你看中的这个医生吧,性格有点那啥。咳,反正如果这医生是个不识趣的,要我说你也别吊死在一棵树上了,你看看这天涯何处无芳草,你随便招呼一声哪个不想和你处一处。”

“不说别的,就你这张脸挂个牌,少说也得一千的价吧?”

江骆为这番话愣了一下,自己在姓陈的那儿受挫已经受挫的这么明显了吗?

怎么都有人拐着弯的安慰他?

他笑了笑接上他最后一句话说了下去:“一千?你好好的可得再说一次,就我这张脸下海去,怎么样也得万儿八千的起步吧?”

严越大笑:“对对对,我们骆哥挂牌去,少说也得万儿八千的起步,敢标价少了我拆了他的地。”

“还有,骆哥挂牌我第一个捧场,包月,不不不,包年,包年。”

江骆笑着踢了他一脚:“你在这儿占谁便宜呢?皮痒了是吧?”

说完便随口一句带过了这个话题:“行了,别整天的八卦揪着我那点事不放,当我不知道你们想的什么?”

然后从桌上把骰子拿起来对着众人抬了抬下巴:“来玩两圈?”

两圈玩下来江骆就已经觉得没意思了,比起玩骰子他更喜欢玩牌。

但陈言祈玩牌比他更厉害。

他还记得当时在会所第一次见陈言祈,那人就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周身透出的那股沉稳清冷的味道真是让人着迷。

那天硬把人留下来之后他不知道说什么好,陈言祈就那样冷冷的看着他,他永远都忘不了那双眼睛,就像是开过刃的冷刀,贴在他的脖颈上一寸一寸的逼着他。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那股劲都让他周身过电一般的刺激。

他当时就指着桌上一副牌问他要不要赏个脸一起玩两把,也是那个时候他知道陈言祈玩牌很厉害。

就这么一刹的功夫他脑子里已经过了这么多,当他意识到自己又想到了陈言祈时脸色又不好看起来。

有人看出他兴致不高就说要不出去吃饭。江骆其实没什么胃口,不大想去,但看了看正好也到饭点了,便也就同意了。

给酒店打电话订好位置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但江骆万万没有想到,世界竟会这么小,吃个饭也能碰上陈言祈?

若是平日他早高兴的飞起来了,觉得这真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吃个饭也能吃到一块去。但因为今天早上那么一茬,又因为刚才严越那番话,他此时看到姓陈的别说是高兴了,他的脸几乎是一瞬间就沉了下来。

面前的菜夹了没两口,他就站起来说:“你们先吃,我去下洗手间。”

所有人都不明所以,不懂他好端端的又怎么了?只有严越若有所思的想到刚进酒店时,江骆突然顿了一下的身形。

他刚才是看见谁了?

可看见谁也不应该是这副样子啊。

陈言祈也没想到能在这个地方碰到江骆。

他今天从医院回家就被一个电话拉过来应酬,虽然公司的事他很少管,但他手里到底握着股份,所以有些时候还是需要他出面的。

江骆身边男男女女跟了一圈的人,不用想也知道他刚去了哪儿,干了什么。

那个人什么脾性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可他还是在生气,在愤怒。

每一次情绪脱离自己的掌控,都是因为这个人。

他心底想着事,对面一个人说了些什么他也没有听清楚,等再叫他的时候他察觉失礼,只是抱歉的退了出来。

昂贵的皮靴踩在地上轻的几乎没有声音,他走过去的时候就看到江骆趴在洗手台上,他脸上的水珠正顺着他的肌肤一滴滴隐入他的衣领。

陈言祈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跳了两跳。

江骆只觉得看到这个人的脸,心底的那些戾气突然就找到了宣泄口,他脸色阴寒的勾了勾唇:“真巧,陈医生也来这边吃饭啊。”

陈言祈看他整个人的情绪很不对劲,只以为他是喝了酒:“你醉了?”

江骆的脾气发作出来,有股渗人的冷意:“醉了?我今天可是一滴酒都没沾。”

“这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怎么觉得这才半天不见你,就好像已经过了半年一样。”

陈言祈尽力压着自己的情绪,一句话都不说。

江骆一把扑过来,那一瞬间的狠厉几乎要杀人,他紧紧的攥着陈言祈的衣领恨声道:“我他妈真是恨死你这副死人相了。”

“我就是太惯着你了!”

说着他却勾了勾唇,自嘲道:“不,我不是惯着你,是我自己犯贱。”

“我江骆对你做过的,我在哪个人身上还做过?”

“我每天往你那破医院跑你当我吃饱了撑的?”

“你倒好,说发脾气就发脾气,说甩脸子就甩脸子?”

“你去十里八街的采访采访,我的脾气不比哪个的大,可我对你发过一次脾气吗?”

“你还说不想再见到我?”

说着他恶意上来,拍了拍陈言祈的脸:“我在你这儿不受待见,可你知道外面多少人拿我当宝贝呢?我招呼一声,想爬上我床的多的是。”

“你当你是谁呢?”

“好了,我也不陪你耗了,狗东西,以后自己玩去吧。”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全凭着一时的情绪而说,他根本不想对面之人的脸色会如何,他也不想说完这些话自己会不会后悔,因为他真正脾气上来的时候谁都是拦不住的,他认准了一件事就得这么做那么就得这么做。

就像现在,他觉得严越今天那番话简直就是在往他心上插刀子,可他怨不了旁人,都是他自己活该。

他自己觉得难受了需要宣泄出来便再也顾不了旁的了。只管把这些话倒出来就是。

所以说完这些话后他放开陈言祈,再不多看这个人一眼,毫不留恋的转身就走。

陈言祈就像是一座雕像愣在了原地,他像是愣了很久,又好像不过是愣了一秒钟。然后他就叫了声江骆的名字。

他的语气中听不出太大的喜怒,甚至有点稍微的冷淡,和在医院里叫那些患者的名字没有任何的不同。

江骆回过头来:“你这是要发言啊?行,给你发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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