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玉看了徐得安一眼,随后又瞟向别?处,她道:“长宁说你在府中住了这么些日子?也没能好?好?招待你,所以想?送你回东都。”
不等徐得安说话,阿烈便扭头问?婷玉:“陆长宁是这么和你说的?”
“长宁还说顺道还欠王爷的人情。”婷玉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阿烈试探婷玉:“他就没说别?的?”
婷玉被?阿烈问?得有些烦躁,她反问?阿烈:“那你说说,她还应该和我说些什么?”
陆长宁不与?她说细节,那便是长宁觉得无需说,所以她也不会刻意去问?,到她该知道的时候,长宁自?然会告诉她。
阿烈抓耳挠腮回说:“没什么。”
凭陆长宁和婷玉的情分,陆长宁竟然什么都没和婷玉说?
阿烈难以置信的看看婷玉,嘟囔说:“这小子?嘴还挺严的。”
徐得安道:“如此便好?。若是长宁兄弟和婷……是为送我特意跑这么一趟,我反而难安。”
阿烈不以为意:“这有什么?凭你两家的交情,陆长宁送一送你也没什么。”
阿烈和婷玉打完水,三人原路折返,可等他们回到原处,陆长宁和李丘早已不知所踪,就连他们的包袱也消失不见。
婷玉和阿烈忙各自?喊陆长宁和李丘,可山野空旷,无人应答,他们的声音便似是沉入湖底一般竟没有激起?一点儿浪花。
徐得安道:“不好?,他们可能是碰着山匪了。”
婷玉只觉“咯噔”一声,整颗心便犹如坠下万丈深渊一般,双手双脚皆是一阵发麻。
心慌意乱之下,婷玉和阿烈只顾一股脑往前冲。
情急之下,徐得安一把拉住婷玉,急道:“你去哪儿?眼下这附近或许还有山匪,你一个人横冲乱闯的岂不是更危险?”
阿烈抢先发话:“可再不抓紧找王爷,若是出了什么事如何是好??”
徐得安垂眸盯着婷玉身后的树干,松手蹲下:“有人在这里刻了字,仿佛是暗号。”
闻言,婷玉和阿烈皆屈膝蹲下,待三人定睛一瞧,一时却不知该作何反应。
那上面确系刻着暗号不假,可这暗号委实?太直白了些。
阿烈蹙眉:“今儿可是长眼界了,我倒是头一回见人把明明白白把‘暗号’刻出来的。”
阿烈看着婷玉,目光颇有深意,似是认为这是出自?陆长宁的手笔。
婷玉扫了阿烈一眼,满脸的不屑:“你在王爷身边跟了这么长时间,怎么一点儿没学学王爷的聪颖?长宁像是做这种蠢事的人吗?”
阿烈不服,他道:“哎,怎么说话呢?”
徐得安笑,他道:“依我看,这既不是长宁的手笔,也不是王爷的手笔。应是有第三人跟着来了。”
阿烈一听?徐得安说有第三人跟着来,心下便不安起?来。旁的他倒是不怕,他担心的只有一点,那便是这三人是不是圣上派来的。
阿烈心烦气躁地起?身:“既有线索,咱们快动身找王爷。”
三人一路寻暗号而来,至夜色初上时勉强找到山匪的老窝。
婷玉和阿烈对视一眼,阿烈说:“速战速决。”
婷玉点头,提起?佩剑,干脆利落地丢下剑鞘,直捣贼窝。徐得安根本来不及拦,只得跟着上前。
二人此番颇为默契,一左一右提剑与?山匪厮杀,还不忘互相打掩护,二人御敌速度之快,三人皆吃了一惊。再加上徐得安帮衬,不到小半柱香的时间,三人已经狠狠挫败山匪的气焰,为首的那个山匪更是挨了阿烈一剑,受伤倒地不起?。
婷玉提剑架在山匪头子?脖子?上,她低头看着山匪,眼神里尽是轻蔑和一点隐隐若现的怨恨。她对山匪的恨,不单是这一次,还有早年的灭门之恨。若不是这些泯灭良心的小人,她吴家上下此刻必定还活着,好?好?地活着!
不知不觉间,婷玉动了杀念,剑锋微转,险些割断那人的心脉。若非阿烈及时走来与?她说话,那人此刻必定已死在她剑下。
阿烈走来,咧嘴一笑:“没想?到你的剑法使得这么好??倒让我刮目相看。”
婷玉外头看他:“你的轻功也不赖。”
若不是阿烈几次三方用轻功助她和徐得安,他们或许不能轻易制伏这些人。
婷玉问?那人:“白日你们抓来的那两人在何处?”
“已逃了。”
阿烈与?婷玉皆是一惊,徐得安却不吃惊。
“寨子?里其他山匪是不是都被?派出去抓人了?”徐得安收起?佩剑垂首盯住那人。
“是。”
阿烈不满,感情徐得安这厮一早就猜到了却不拦一拦他们?还让他们平白耽误了这么长时间?
阿烈质问?徐得安:“你既早已猜着,为何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