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沐苏说的其实是某位沈姓教授曾经压榨式地使唤手下的小助手们,但是听在别人耳中,却将“人”自动替换理解为了成?为实验品的可怜兽人。
果然旁边顿时响起了倒抽气的声音。
沈一行忍着额角跳动的青筋,就当自己聋了没听到“变态教授”几个字,一脸和蔼问他:“……然后呢?”
顾沐苏:“然后……我就逃出来了。如果不是成功逃离了那里,我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你呢?”
秦篆、邢正楷:“!!!”这也?太猝不及防了,说好的针锋相对呢??怎么变成?了狗粮味的!
安琪尔:“?”等?一下,顾哥哥说的这个变态教授的形容……怎么这么像哥哥实验室里那个泡在缸里的脑花形容哥哥时,偶尔零星蹦出来几个没被净化的不怎么好听的话?
如果不仅是脑花,顾哥哥其实说的也?是他对沈一行的第一印象的话……安琪尔不由得深切担忧起来自己哥哥对外的形象到底是有多糟糕。
沈一行的目光闪了闪:“但是当时那个教授所?做的基因实验——”
“他实际上管理着整个生化研究所里最核心的部分,也?掌握着机密实验,那时候应该只把我当成?了一个有点新奇感?的样品,根本没怎么太留意我吧。”顾沐苏半开玩笑地从他的角度调侃起了他们二人的初见,“所?以说,如果要接触实验里最核心的部分,最起码也?要向?那个变态一样,是个掌握研究所里实权的教授才对。”
要不是有周围这么多人在,沈一行真想将这个可爱的家伙扯过来抱住,再用力咬一口这个可恶的家伙——
为什么这世界上会?有人既可爱又可恶呢?总是在动摇自己心里的界限,原本生人勿近的心防仿佛也?在随着他试探的只言片语,每一天都更加松动一分。
明明是个历经磨难又披荆斩棘才走到他面前的人,无论外表、性情、名?声,怎么看都和可爱二字半点关系都沾不上,却让沈一行越来越有种仿佛他是一只毛乎乎的大型犬,恨不得抱在怀里再将他浑身上下揉乱的奇怪念头。
被制式军装掩盖住的喉结上下滚动,沈一行第一次觉得自己不应该挑这个时间和顾沐苏聊这些,也?觉得蓝色屋里这么多人有点碍事。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才有些生硬地将话题收尾到他原本的目的上:“原来……如此。也?就是说,胡研究员应该是不知道的,那种蓝色血液的古生物可是世纪公司最重要的核心项目,虽然胡研究员也?很优秀,但这种事问他也?没用的,毕竟这种赚钱项目很重要的,他什么都不清楚嘛——”
小胡子男胡洌猛地被点到姓名?,激动地破口而出:“我当然知道!这世界没有人比我更懂鲎了!”他激动得唾沫横飞,条条是道,“赚钱?当然不是只为了赚钱!当你们自己的格局足够高了,在一个高纬度的视野去纵观全局才会?明白这些血有多么大的用处!如果没有那些鲎的蓝血替我们测毒,人类根本无法像现在这样延长寿命活这么久!第一个想出收集鲎血液的人不知道有多伟大!”
胡洌显然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那种人,明明没多久之前典狱长大人刚用电磁脉冲枪抵着他的下巴,把他吓了个魂不附体,结果现在又不禁挑衅,沈一行不过是拉着顾沐苏演了一场戏,激将了一下,他就噼里啪啦交底了一波。
刚一口气不喘地说完,胡洌就顿觉不妙,在区陆不善的目光中,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捂紧自己的大嘴巴。
沈一行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笑容:“哦?这么有格局、有高度的故事,那不如和我这个对这些一无所?知的普通典狱长详、细、讲、讲?”
说着,沈一行把玩着那支电磁脉冲枪,一脸“和善”地看向?胡洌,“说啊,胡研究员,我听着呢。”
他手里那支枪冷冰冰的温度仿佛还残留在胡洌的下巴赘肉上,只有被枪/口真正抵住过人才知道,枪抬起来的那一刻,这个喜怒不定?的典狱长是真的动了将人脑袋烧出个洞的念头。
胡洌顿时没了刚才的神气,肩膀缩了缩:“不是……刚才那都是我嘴上没门,胡说八道!对……都是瞎说的,千万别当真!”
沈一行:“哦?瞎说的么?可我看你逻辑条理都很清晰。你多听听,重新感受一下——”
说完,典狱长大人轻触面板,顿时胡洌刚才慷慨激昂的那段话就重放了出来,放了一遍不够,还又再次重复,一遍又一遍地洗脑循环播放。
听多了,连旁边记性最不好的秦篆都能够预判胡洌在哪个地方开始破音了。
胡洌也?终于受不了自己声音的魔性洗脑循环,捂着耳朵,连连求饶:“沈狱长,求求你别放了!快关了这玩意吧!我说、我不隐瞒了,知道的都告诉你……”
作者有话要说:沈狱长:我开着限定款典狱长小号来听你的精彩讲座,感不感动?
胡洌:不、不敢动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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